桑琼道:“沿途图记并无错误,附近既无旁的房屋,咱们且就往那尼庵看看虚实也好,假如没有,就算随喜一次,也不要紧。”
于是,罗天奇策马前导,一行三人,绕过枫林,径向尼庵而去。
那尼庵建筑在旷野之中,前有枫林,侧临小溪,红墙翠瓦,占地虽不太广,但林深叶茂,修竹参差,颇为幽静。
桑琼远远下了马,低谓二人道:“佛门清修之地,不可鲁莽,你们等在这儿,让我去探问一下再说。”
秀珠道:“大哥要小心些,麦家兄妹曾在淮阳见过咱们。”
桑琼笑了笑,道:“放心,我自会应付。”略整衣衫,洒然举步向庵门行去。
来到门前,侧耳倾听,庵中不闻丝毫钟鼓诵经的声音,黑漆庵门紧紧闭着,似是一座空庵。
桑琼心里暗暗诧异,刚待扬手敲门,谁知手肘方抬,那庵门却突然“呀”地一声打开,一名女尼垂首合十,侧立门边,低声道:“施主请进来吧!”
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把桑琼吓了一跳,那女尼好像早知他要来,已在门后等了许久似的;桑琼准备了一肚子措词,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开口了。
他只得侧身还了一礼,期期艾艾道:“敢问宝刹是——”
那女尼冷冷接口道:“咱们这儿名叫宝觉庵,施主若是觉得一人胆怯,不妨邀约林边那两位朋友一同进来也无不可。”
桑琼一怔,偷眼打量,见那女尼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如远山,颊若敷脂,十分标致,只是语气神态,冷得令人难以忍受。
他明知道“宝觉庵”中必有蹊跷,但却不甘示弱,晒然一笑,道:“在下坦荡心胸,无亏神明,别说是佛门净土,便是幽冥地狱,也没有什么可胆怯的,少师父请接引。”
说着,昂然举步,跨进了庵门。
那女尼猛抬头,两道锐利眼神迅速向桑琼扫了一眼,冷冷一笑,“蓬”地推上庵门,并且顺手下了门闩。
桑琼心里暗惊,表面却不露声色,微笑道:“贵庵地处荒野,也难怪门户要谨慎一些!”
那女尼不答,低头迈着碎步,领路径向佛殿行去。
桑琼亦步亦趋,暗中留意,只见那女尼足不扬尘,行走之际,衣袂不带分毫风声,赫然竟是一位身负绝俗武功的道中高手。
这时候,他才有些后悔了。暗忖“此地若仅是太阳谷属下,倒还容易应付,如果误闯上什么恶庵凶寺,岂非自找麻烦,早知如此,实不该意气逞强,还是带秀珠和罗天奇一同进来的好。
但转念又忖道:是福不是祸,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桑琼仗剑江湖,见过恶煞凶神不知多少,难道今天武功一失,就怕了几个尼姑不成?思念及此,惧意顿消。
那女尼领着他在经堂佛殿随喜一遍,整座尼庵静悄悄的,太阳谷人马连半点影子也没看见,桑琼顿感失望,正要藉词告退。女尼却合十说道:“已备酒菜,请施主用了斋再说。”
桑琼微笑道i“少师父明知在下还有两位朋友候在外面,盛意敬领,咱们还有要紧事待办,不想多打扰了。”
那女尼也浅笑说道:“施主从合肥城一路赶来,时已过午,尚未进过饮食,又何必客气推辞呢?至于两位令友,小庵已经另有接待。”
桑琼闻言猛吃一惊,变色道:“你把他们什么样了?”
女尼含笑不答,转身领桑琼穿过院落,来到一间雅致的竹屋前,轻轻掀起竹帘,说道:
“施主请看,这不是两位令友吗?”
桑琼一望,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间竹屋内摆着一席丰盛的酒筵,茶香洋溢美酒盈樽,席上坐着两个呆若木偶的客人,正是罗天奇和杨秀珠。
罗杨二人正襟危坐,四国直视,不言不动,显然已经被人制住了穴道。
桑琼又惊又怒,大喝一声,便待冲进竹屋,脚下才动,那女尼手一沉“唰”地一声轻响,竹帘复又下垂,恰恰隔断了桑琼进路。
桑琼一掌推上竹帘,触手一片冰凉,这才骇然惊觉,敢情那付“竹帘子”,竟是钢丝编织而成。
那女尼冷冷说道:“施主何必急躁,令友好好坐在房里,没有人会伤他们一毫一发,假如彼此撕破了脸,那就谁也不敢担保了。”
桑琼紧握双拳,怒喝道:“你们是谁?这般对待,意图何在?”
那女尼平静地答道:“请施主放心,咱们并无恶意,只不过想问问三位来历。”
桑琼哼道:“好吧!既然已落你们算计,要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女尼淡淡一笑,却道:“要问施主的人,并非贫尼、施主请随我来。”手一摆,侧身肃客。;
桑琼被她弄得如堕五里雾中,想想罗天奇和秀珠都已失手,自己内力丧失,逞强徒自取辱,只得咽下一口恶气,随着女尼离开了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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