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讨好的。
西弗勒斯曾经试探过几次,然后就确定了洁西卡在讨好自己。毫无理由、毫无底线。
虽然他不知道洁西卡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洁西卡的这种态度对于接近西弗勒斯的内心却没有帮助,真要论,西弗勒斯对洁西卡是最客气跟戒备的,即使看起来他对洁西卡很好,可佩妮的感知很清楚的告诉她这一点。
所以,在西弗勒斯心里,纯白光明的莉莉才是让他真正放松跟喜悦的朋友。就这点上来说,洁西卡其实还是很失败。只是,不晓得天然白的莉莉是否会像原著一样,因为招惹上纯血贵族詹姆而陷西弗勒斯于水身火热之中?两学院的斗争像莉莉这种料子是无法领会的,佩妮相信西弗勒斯也不愿意那些东西沾染莉莉的单纯。只是这样下去,西弗勒斯终究会是辛苦的那个人…有时候,佩妮都要为西弗勒斯叹气了。
不过,这是他选择的。
「你明年会去魔法学校吗?」一时对西弗勒斯的感慨让佩妮开口:「霍格华兹?」
「嗯。」西弗勒斯脸上看得出期盼,有一个醉鬼父亲的确很悲剧。
「…」佩妮说到这里就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洁西卡曾经让西弗勒斯看一些东方著作,像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等等的翻译本,可是佩妮却觉得英国就算没有这种著作,来自人性的狡诈却是一样的,原著中西弗勒斯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不见得是因为西弗勒斯蠢笨,而是个性使然。就算洁西卡的插手让西弗勒斯在待人处世上没有原著那样尖锐,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罢了,内里西弗勒斯还是那样骄傲。
或许有人会说,西弗勒斯去拉文克劳就不同了…可是,他想要证明自己改变生活的野心如此强烈,他当魔药大师是为了「酿造荣耀、阻止死亡」,却不是因为想要钻研魔药而成为魔药大师,就这点看来,他最适合的还是斯莱哲林。而只要他一个混血进入斯莱哲林,结果显然可以预期。
想了半天,佩妮只是说:「你之前说过斯莱哲林是最好的学院?」西弗勒斯点头,脸上闪耀着志在必得。
于是佩妮又说:「你说那是大部分贵族都会去的学院,你妈妈以前就读那里…」西佛又继续点头,眼神已经挪到佩妮脸上,他感觉得出佩妮有话想说。
「虽然我不太懂,但贵族之间的关系都很复杂…」佩妮迟疑的说:「你要小心自己。」她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说:「我知道。」佩妮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小教授看来是知道未来的生活会很辛苦阿?已经下定决心了,奈何?
两人胡乱走了一阵就道别了,佩妮决定顺道去接莉莉放学,这阵子太忙,她已经很久没有理会莉莉了。
「佩妮?你怎么会来?」莉莉一出校门口就看见佩妮,碧绿的眼睛闪出了喜悦的光芒,然后毫不犹豫的冲上前抱着佩妮的手,还跟朋友炫耀说佩妮已经通过了中学证书的鉴定。
佩妮对着莉莉微笑,心中徘徊着今天跟西弗勒斯说话时的叹息…佩妮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冷血了?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做各种的准备,让自己跳级,把自己隐藏在洁西卡身后…可是,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要试试看改变莉莉的命运?她总是说那是个人选择,可是,莉莉其实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妹妹。
莉莉是个可爱的女孩,她一心对人,她真的善良,而且聪慧善解人意,虽然有时候直白的近乎鲁莽,可这在小女孩身上不算缺点。而这个小女孩,从小到大都把维护自己姊姊当成第一要务,她真心的赞美佩妮的成就,真心的依恋着佩妮,即使洁西卡更天才温柔,莉莉都毫不犹豫的用更亲近佩妮。跟莉莉近距离的相处这样久,佩妮可以很肯定的说,莉莉是个很好的女孩。
也是,西弗勒斯在原著中就不是蠢货,那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只有外表的虚伪女子给迷惑?现在年仅十岁的西弗勒斯就看得出洁西卡对他的别有所图,那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真的能够骗倒他的心?会让詹姆苦追七年,让所有人怀念,让教授伤痛一辈子,这个侧面看来,莉莉本身就该是个值得他人喜爱的好的女孩。而这个女孩,是她佩妮的亲妹。她该骄傲,也该保护。
如果说自己都能够因为西弗勒斯未来的悲剧叹息,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能为莉莉的未来担忧呢?况且今天才试过,其实西弗勒斯也并不是书上那样只会生硬的维持自尊。他能在知道洁西卡有点奇怪的情况下,为了母亲跟自己的生活跟她敷衍着,也能在母亲片段的介绍当中察觉自己的选择可能会很辛苦…西弗勒斯意外的通透让佩妮突然之间醒悟过来:自以为是的其实是自己!
不能继续把这个世界隔离在心门之外了。你抛弃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抛弃你。等有一天你回过头来,发现自己又只剩下一个人,那时,就算取得再高的成就又有什么用呢?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上辈子的爸爸、妈妈…我现在好好的,只是忘了喝孟婆汤了。
回过神来,佩妮看着莉莉无忧无虑的样子,终于,原本因为长年控制精神力而保持淡漠的情绪彻底动摇,内心有一种软软的东西喷涌而出…这个炙热明艳的女孩,不应该过早的死去。
她应该张扬恣意,活得很久很久,久到变成黄脸婆,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她应该一直快乐,并且不用为了一个疯子率领的恐怖组织步入战场,她就算任性也好,小女儿总该多受娇宠…只是…自己能做些什么?
☆、第四章
从那日下过决心以后,佩妮就开始积极加入莉莉跟西弗的小聚会。佩妮跳级成功,接下来她早就想好了要去剑桥大学念法律,她想要当检察官或者律师,相信自己的小能力对这种工作会很有帮助,而强大的记忆力也能让自己轻松一点。只是,如果想要彻底解决莉莉的问题,佩妮觉得或许还是得从魔法界着手。
一时没有头绪的佩妮决定在莉莉上霍格华兹之前好好陪着她。至少,得让莉莉养成写信给自己,而不是去跟洁西卡讨论事情的习惯。佩妮觉得,洁西卡既是有所求,就不可能毫无私心的帮助西弗勒斯跟莉莉。那么,最后事情在她有心引导下会怎样真的很难说。
总之,自从佩妮决心要管莉莉的事情以后,对这个世界的感情好像一下子活起来了一样,平常她虽然也为父母的关爱感到温暖并不吝回报,却远没有现在这样直接熨贴到心里。或者她该唾弃自己一下之前的懦弱?什么都不在乎当然永不伤心,但同时那也会让你的生活平淡如水。感情这种东西,都是真心投入,才会回报真心的。
有了这样的觉悟,佩妮知道自己是真正迈过心结,并且跟前世作道别了。
可笑佩妮从两岁穿越到十一岁的现在,才真正的把自己的前世打包,让自己的心真正的沈入这个世界。这样说或许匪夷所思,因为佩妮在这个世界生活了那样久。可是请了解,佩妮在这里并没有吃过什么苦,所以没有被痛苦跟困顿逼着面对现实,小孩子的生活也不复杂,几乎是数年如一日。况且,她内向的个性让父母更多的关注小女儿。那时初来乍到,对陌生世界的恐惧也隔离了佩妮对生活的归属感。好在她终于醒悟过来了,人心是肉长的,这句话果然不错。
这样的转变有好有坏,失去淡漠的情绪,多少会影响自己精神力的稳固。但同时她也感受到精神力因为自己心态的转变而更容易操控了。毕竟唯有真正认同自己,认同这个世界,她的生活才会用力且踏实。像之前那样盘算着退路什么的真是太傻了。真正对自己有追求的人,就该让自己妹妹不要遭受书上那种命运才对。
几日下来,佩妮对莉莉的转变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莉莉本人从不认为佩妮会对自己有隔阂,她还小,生活充满欢乐,甚至没有一点黑暗的、揣度人心的念头。西弗勒斯没发觉,人家是姊妹,怎样相处他还管不到,况且佩妮从一开始就对莉莉不错。洁西卡也没发觉,她仍然缺席当中,就算她在,也不会发现异常。
「佩妮,你真厉害,什么都懂!」这日,莉莉在佩妮指导她一个数学题以后,开心的搂抱了佩妮一下,佩妮放松了心情,感受到莉莉发自内心的亲近,不由得笑了起来。洁西卡有意的培养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人认真学习的习惯,虽然学校没留书面上的作业,莉莉也总是会简单的复习一下学校教导的知识以后才加入闲聊。
「话说回来,洁西卡已经好久没出现了。」莉莉疑惑的说:「她家里的事情真的很严重吗?为什么都不给我们打电话?」佩妮也拿眼睛去看西弗勒斯,如果说有谁会知道洁西卡的近况,最有可能的大约就是他。
「她前几天有写信给我。」西弗勒斯说:「她似乎魔力暴动了,所以被家里的亲戚接走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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