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
关押韩愈因为咸阳狱已经被烧毁,所以韩渝暂时被关押在宫中。
嬴政打算亲自去审问一下对方,但百忙之中一时抽不开身。
虽然那场造反有些啼笑皆非,但遗留的后续问题,嬴政还需处理一二。等到嬴政处理完毕之后,就收到韩瑜遇刺的消息。
嬴政早就料到对方会杀人灭口,倒没有多少意外之色,他一开始就派人紧盯着韩渝的安全,顺水推舟下,当场将杀手擒获。
隐藏在宫中的,竟是皇室侍卫的一名小将领。
对方履历清白,从十岁起便一直生活在咸阳城内,武艺高强,待人友善,倘若不是人赃并获,众人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是逆贼。
而韩渝早就被这场刺杀吓破了胆子,他在咸阳狱待得久了,看得刑罚多了,也明白自己将会遭受什么。
见到嬴政的身影,便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支支吾吾地说完了所有行兵的全部过程,甚至还把张良卖了个彻底。
韩渝对墨家和隐灵教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但张良在咸阳城内的部署倒是说的出一二。
嬴政对韩渝也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但仅是如此,也够张良吃下一个叛国罪的罪名了。
韩渝一见到张良便双目怒斥,一副恨不得饮张良饮血的模样,但嬴政的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韩瑜只敢小声怒骂张良。
“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说帮我复国,没想到竟然是要我做你的棋子!”
“蔑视王室,欺君罔上!铁胆铮铮、忠心耿耿的张丞相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儿?!你对得起张丞相对得起韩安王吗?!对得起韩国的百姓吗?!”
韩渝的声音随然小,但殿内宽敞,只有几个人,悄无人声,衬得对方的声音不小。
韩渝骂的难听,但张良神闲气静,直到对方提到了张良的父亲,张良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有了裂痕。
张良下意识呵斥:“住嘴。”
韩愈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对于张良这副态度,更让他怒上心头,一时竟也顾不上嬴政,打算鱼死网破。
“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吗?你敢说不是你?暗中计划一切烧毁咸阳狱,将咸阳狱的犯人放出!接我到玉珠坊和我说要杀掉秦始皇,复兴韩国?!现在你倒是知道装好人了!”
“呸!”韩渝狠狠地啐了一声。
“你清高,你了不起!就属你最聪明,我们都是蠢货!被你当做棋子一样肆意玩弄!!”
韩渝喘了口粗气,脑瓜子在这一瞬间突然清明起来,想起先前自己遭受审问时,嬴政口中所说的墨家,虽然捋不清缘由,但直觉告诉他,张良和墨家有关系。
找到重新抨击张良的话题,韩渝毫不犹豫,不屑道:
“听说你还是墨家学子?怎么墨家学子就这点本事?!倘若放在几十年前,你墨家学子的头衔的确哄动一时,但放在大秦
推崇法制,你墨家学子就是个屁!!”
张良的脸再次沉了下来,阴沉道:“我叫你闭嘴。”
“你什么身份也敢叫我闭嘴?!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韩渝指着张良的鼻子,痛骂:“将自己国家的王室推出去送死来保全自己,这就是墨家教你的兼爱?!联系各地墨家学子发起战争,那些被你们所蛊惑葬送于刀下的百姓。不少吧?这也是你们所推崇的非攻?!”
“你懂什么?”张良低垂着头,声音很轻,却让韩渝断了言语。
张良额前发际梳得整整齐齐,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对方的眼眸,显得有些阴郁,似乎眼帘下的眼眸凝聚着一望无际的寒潭。
对方说的也正是他来咸阳之前所纠结的东西。
——现今百姓百废俱兴,若是再真的挑起战争,的确与他所学相搏。
但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加上百姓在严明严厉残酷的刑罚之下的哀声载道交织,才促使他来到咸阳城内。
路过云阳狱之时,见百姓捧着自身的残肢垂泪,心下的愤然达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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