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呢。
我收回了手,看了一会儿她,命令道,“你不能擅自行动,听我的安排,不能坏了我和老严的大事,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她点头如捣蒜地应答着。
我相信她能按我说的做。因为,小舅子让我跟他去派出所时,严律己向我挤咕眼睛的动作,她看到了。天哪,那得多亲密的人才能向对方挤咕眼睛呢?她哪里知道我和严律己之间有同谋共犯,生死之约呢!
“我最后强调一下,一定注意时间的把握上,不要多太多,不要少太少。要恰到好处。”
“哎,知道了。”
就象我和严律己演双簧,我说完了这句话,门铃就响了。
花相容针扎样地站起来,要给开门去。
我厉声说,“你坐那儿!”
花相容身子一哆嗦,瘫坐下去。
我站起身来,剜她一眼,“哪儿都显着你了!以后不叫你,你别得了得瑟的,显你欠儿!”
她低下头应着。我走了出去,给严律己打开门。
我冲他身后看看,问道,“陶哥没来?”
“陶哥?那个小警察?”
“嗯。”
“你叫来的?”
“嗯。”
“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其实是我爸的第一个儿子。”
“啊?真的?”
“可不是真的,我爸和我妈结婚前,我爸和他妈就有过一段风流史,他就是那段风流的产物。”
不知为什么,严夫人说陶哥和我爸长得象——认为陶哥是我爸种的时候,我愤恨无比,这回当严律己的面,我倒主动去造谣了——我只是为了在严律己面前显示我很有人脉,我爸的种撒遍天下,因此,我的兄弟姐妹也遍天下。
但这出于公关需要,不等于我真承认陶哥是我爸的种。
我再一次郑重声明“我是我爸唯一的儿子,我爸的遗产继承非我莫属,唯我独食,任何人不要做非份之想!”
“你没被他看出破绽来吗?”
严律己说的“他”,我知道指的是他小舅子。
我说,“那个姓武的,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世界上谁也没他聪明。”
严律己连连点头。
我接着说道,“出门就问我和你在大厅里都说啥了。”
“你咋说?”
“我就照你让我说的说呗,我能给他一点儿空隙?”
严律己随着我说话的轻重,嘴唇嚅动着。
世上有这样的人,你说话,他的嘴跟着动,这样,他让你相信他非常专注地听你讲话,你一下子就对他亲近几分。
“其实这样人,才容易玩呢,到了派出所,见到我陶哥,我陶哥看见是我,站起来想跟我说话,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把话咽下去了。我们俩的这次交流都有点儿过,可是,他竟一点儿没看出来!”
严律己重重地点了点头,非常赞许我的分析和对他小舅子的定性。
“能不能想办法让陶、陶哥抹糊指纹?”
“那我是一定去的。”
“别让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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