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对保险公司行为极大的不满,调查失火原因干嘛还请公安局的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你们按照损失多少赔钱不就得了。到时我是不会亏待你们,反正又不是拿你们自己家里的钱,你们自己得一些我多得一些,羊毛出在羊身上,干什么非得那么较真儿。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干什么都一本正经的,一切按规矩办事。
公安局更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他妈的也要找出事来,尤其是这个孙耀章,他妈的纯属犟驴一个,跟郑万江是一路货色的人,是个不好对付的脚色,办事认真不说,说起话来十分的生硬,让人难以接受,活活会把人给气死,派什么人来不好,偏偏派孙耀章来,让他瞧着都觉得别扭。
没有想到公安局会派人来协助调查失火原因,这让吴海涛没有料到,但他表面又不好说什么,他坚信不会查出任何问题,这是自燃失火,天灾病疫,谁也无法预料的事。只是遇到孙耀章,他大脑思路有些毛病,完全没有正形,好钻牛角尖,他说不定会攥出什么妖蛾子来。暂时不去理他,只要把保险公司的人维持好,理赔应该不成问题,吴海涛心里想道。
“李经理,你和吴总先谈情况,我们去一下火灾现场,看看到底是什么个儿情况?尽快把失火原因查出来。”孙耀章说。
“孙科长,干嘛这么着急,先坐一会儿。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现场,反正事情已经生了,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走一下形式不就得了,这里面能有什么问题,至于有关领导之间的事我会想办法协调。这又不是谁自己家里的事,干嘛那么认真。”吴海涛说。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有自己的任务,我们是按照司法程序办事,不能有丝毫怠慢,出了差错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孙耀章面部毫无表情地说。
说实际的,看到吴海涛他的那奸诈嘴脸,他十分厌恶,每次同他见面他都狠狠地想抽他几个耳光,但他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丝毫的表现。
“那好,不耽误你的正事,我让凌志明副总经理陪你去,有些具体情况可以问他,我和李经理先把损失的情况谈谈,这是公司的大事,关系到企业自身的利益,马虎不得,待会中午一起吃午饭。”吴海涛说。
“我看完全可以,你有事忙不过来,有些问题我可以直接问他,你马上把他找过来,我们的时间很紧,争取尽快有结果,回去好向领导汇报,当然,没有事情最好。”孙耀章说。
“请你稍等片刻,我马上通知他。”吴海涛说着拨通了凌志明的电话。一会儿工夫,凌志明赶到,陪同孙耀章去火灾现场,叮嘱他积极配合孙耀章的工作,一切事情听从他的吩咐。
吴海涛是怕孙耀章一个人去现场,他现什么疑点自己不知道,真要是找出什么茬来,这直接牵扯到理赔,他还得费精力去周旋。派凌志明去可以知道孙耀章现什么情况,自己心中有个数。可以想办法应付,孙耀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吴海涛现在根本没有把孙耀章放在眼里,因为胡治国已把事情办好,如果孙耀章找事,他可以想办法解决,这一点他心里十分的放心。只是想和李经理套套近乎,在理赔钱上大作文章,认为孙耀章他们来只不过是另行公事,保险公司那边他会摆平的,在理赔上应该没有问题。李志高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副经理,没有决定权,但他是具体经办人员,一些手续得按规定程序办理,他的话起着很大的决定作用。这个时候不想得罪他,尽快把赔款拿到手才是正事。
孙耀章和凌志明来到火灾现场,这是一栋五层双面直筒式楼房,外表装修十分华丽,但已被大火烧得不成样子,孙耀章主要是想现火灾是从哪里引起的。他逐个房间仔细的检查着,他来到二层,现有一间屋子被火烧的特别严重,房间内的铁皮柜被烧的变了形,木制的文件柜已被烧成一堆木炭。满屋子都是纸灰,窗户上的护网和防盗门也以被火烧的有些变形,他分析这里应该是火灾的始点。
“这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孙耀章问。
“这是一间库房。”凌志明回答说。
“我还不知道是库房,我是问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孙耀章看了他一眼说。
“是财务室的凭证库房,存放着公司所有的会计档案和凭证。”凌志明迟疑了一下说。
孙耀章听了没有说什么,凌志明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不敢和孙耀章多说话,生怕那句话说错了,引起孙耀章的不快。来时吴海涛已告诉他,不要多说话,让孙耀章自己随便查去,只要注意他现什么就行了。
孙耀章弯下身去用手拨拉一下纸灰,现有些还没有燃尽的碎纸片,明显的可以看出是会计使用的记账凭证,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仔细的观察着,凌志明小心翼翼的跟在孙耀章身后,等待他提出有关问题。
“你们现火灾是什么时间?”孙耀章问。“大约在凌晨四点以后,看门的老头睡着了,是一位好心的过路司机报的案,不然,我们损失可就大了,看来现在还是好人多。”凌志明回答。
“那个老人在哪里?他叫什么?”孙耀章接着问。
“老头叫马邦柱,今年六十五岁,来公司已经好几年了,由于他夜里睡觉失职,致使生了火灾,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吴总很是气愤,但看在他年纪较大的份上,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打他回家了。可话又说回来,谁能追究他的责任,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把他咋样?公安局都不会抓他,要抓他这倒给他找个吃饭的地方,那里面比家里都安逸。”凌志明回答。
这时,孙耀章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凭感觉是一个金属制品,他把凌志明支开,让他去别的房间里面放的是什么物品,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了什么,他会给吴海涛通风报信。感觉这是吴海涛的一个阴谋,凌志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没有丝毫办法。因为他知道孙耀章的脾气,是个概不论的主,不听他的话,会把臭骂他一顿。
待凌志明走后,孙耀章蹲下身一看,是一个铁制小圆盘,上面有着丝网,已经变了形,他拿起看了看,这是人们点蚊香所用的托盘,库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孙耀章皱了皱眉头。他若有所思的想着,把托盘放入勘察袋内。这时凌志明回来告诉他,隔壁是技术人员绘图室,里面有几台电脑,已全部被烧毁。
“你们凭证库有人居住吗?”孙耀章问。
“没有,里面都是一些凭证,哪会有人住。”凌志明简单地回答。
“公司里晚上有没有人值班?”孙耀章问。
“原来有的,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来值班,我们是民营企业,不像国营企业那么正规,因为夜里有守夜人员,还有保安巡逻,所以就取消了,没有想到会生火灾,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教训。”凌志明回答说。
“这个房间你们是怎么打开的?”孙耀章问。
“是被会计人员撬开的,想抢出一些账薄,这可是公司全部帐务,但是全被烧毁了,没有一本完整的账。这回可是麻烦大了,公司业务会陷入瘫痪,你说吴总经理能不急。”凌志明说。
孙耀章看看护网,又看看防盗门,他让王克宫、李连勇对房间进行拍照。
他和凌志明又到其它被烧过的房间看了看,没有现异常情况。“你们这栋楼里平常有没有人住宿?”孙耀章问。
“这是我们的办公楼,我们几个总经理和几个工长都有宿舍,但很少住,除非有时开会很晚才有人住下,平时都不住,都是有家室的人,谁会在公司里住。”凌志明回答。
“得亏是没有人住,着火时间是在深夜,要是烧死了人那还了得,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孙科长,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线路老化而引火灾,我们这个办公楼盖的有几年了,现在正是炎热夏季,空调多,用电量又大,线路早就该改造了,我以前提过这事,但都认为没事,加之都是暗线,不好更换,所以也就耽搁下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马虎不得,稍不注意就会酿成大祸,给我们这些经理敲了警钟,得亏没有烧死人,不然,吴海涛他吃不了兜着走,谁让他管理不力,说实际的,这也不能怪他,公司这么一大摊子,哪里会想得这么周到。”凌志明说。
“你说的不无道理,线路老化极其容易引起火灾,这要调查清楚以后才能确定。”孙耀章说。
他又来到楼房的外面,看看进线孔,现进线孔的电线确实已经老化,他想了想,来到电线杆前,现地上有几根捆绑线和几块电线腐化的包皮,捆绑线看样子是新的,他仰头看了看,双手抱着电线杆“蹭蹭”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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