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一战出人意料的诡异,一方是精锐大军压境,一方是孤军困守,所有人都以为三十万唐军拿下淮阴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战事中间的曲折,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由此也证明了一句俗语,‘战场上,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如果说淮阴一战让人不可接受的话,那么正在进行的润州之战,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和淮阴一样,润州同样孤军困守孤城,面对强敌攻击,按理来说都是应该早就失败的下场,可润州却连续两次硬生生的顶住了徐敬业大军的攻伐,直到现在依然被唐军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一时间,这相隔千余里的两地战场,就成了唐军和徐军的两处天平,谁先失败,也就预示着谁先倒下。
“轰轰轰。。。。。。。。。”
从大早起来,润州城就响起了巨响,在没有火药的冷兵器时代,能够发出这种巨大声音的肯定是大家伙,事实也是如此,那就是抛石车。
华夏文明,或者说人类文明,那就是一部战争史,而人类能够拥有现在的科技,战争是功不可没的,而在战争中,人类创造了无数匪夷所思的工具。
华夏自古以来的大型战斗数不胜数,席卷全国的战斗更是每隔几十年都会有一次,而华夏又是农耕文明,农耕文明的重要特点就是百姓拥有固定的居住地,而城池就是这些居住地的最强大也是最后的保护手段。
为了打破各种坚固的城墙,人们发明了各种工具,从工程车道到箭楼,云梯等等,而抛石车就是冷兵器时代,甚至到了火药时代的初期,抛石车同样是攻城的利器。
抛石车又叫砲车,其实就是利用杠杆原理进行投掷的一种工具,可根据形体的不同和功能的不同,他分为了多种,有非常小巧的抛石车,可以用来抛洒五斤以下的石头,因为小巧,简单,可以快速的大批量制造,这是守城的一方或者防守的一方用来打击敌人的最佳利器。
想想就知道,在进攻的时候,突然从敌人阵地上抛洒出无数颗手掌大小的石头,无论是在精锐的大军恐怕也要彻底崩溃,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抵挡的了的。
相对于这种防守的小型抛石车,徐军用来攻城的可就是一座座巨大的巨无霸了,这原本是唐军的制式武器,就算在唐军内部也是最为高档的兵器,可惜,随着徐敬业的反叛,这种利器也落到了徐敬业手中,成了他攻打润州城的神器。
徐敬业军中使用的这种抛石车有四人高,用来摆动的木杆有十多米长,并且,这杠杆不是用人力进行拉扯的,而是使用的绞盘,十多头牛同时发力,然后绞盘发动,将十多米的木杆给拉弯,徐军将士们将一颗颗数十斤重的大石头倒上火油,随着一声怒喊,有人一刀砍断和木杆连接着的绳子,随着一声呼啸声响起,这颗数十斤的大石头就向着润州城飞去。
如果运气好的话,它会砸入城墙上,将润州城那坚固的城墙给砸烂一块,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他可能会落入城外,或者落入城中,如果落入城中的话,对于润州的将士来说可就是最为无奈的事情了,因为石头上沾有火油,只要石头和石头有所碰撞,马上就会产生火花,随即石头就变成了一颗巨大的火球,他就像是火神下凡一样,在城头或者城中的街道上到处乱窜,焚毁房屋,烧死百姓或者唐军将士。
随着抛石车的不停轰击,半天时间,润州城的城墙就被十多颗大石头给撞上了,原本坚固的城墙倒塌了许多,幸好这倒塌的地方都是在城墙的上半部,对于润州城的防守影响不大,如果倒塌的是下半部城墙的话,恐怕润州城能否守得住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看着那倒塌的城墙,李思文这个润州刺史表情极为难看,虽然润州城外还有天险,可如果润州的城墙真的倒塌的话,那点天险对于徐军来说,影响并不大,唯一让李思文感到轻松一点的是,这种巨型的抛石车因为制造严密,徐军军中也不多,仅仅只有三架而已,半天的时间,这三架抛石车已经有些不支了,如果在强行攻击的话,他们就要彻底报废了。
“阿郎,您真的不准备救助润州城了不成,照这样看来,如果没有外力的话,他们别说半个月了,恐怕连三天时间都坚持不住,如果真的让徐军攻破了润州城,您的计划是不是就要彻底付诸流水了。”
距离润州城数里之外的高地处,数十匹健壮的战马正屹立在这里,而马上的骑士们却正神情专注的看向正在进行战斗的润州城。
这批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为了迷惑徐敬业等人,带着大军撤出润州城的段简等人,当然了,他们也只是迷惑徐敬猷等人,因此,并没有走远,特别是在徐敬业大军再次兵临润州城下之后,他们基本上每天都会道这里来,观察情况。
听到苏秀儿的询问,段简脸上一脸凝重的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时候,这些天的战斗你也看了,徐军根本没有损耗多少将士,反倒是润州城中的唐军,却因为这些抛石车的缘故,不仅人数损失了不少,就连士气也极其低落,要不是我们早就将徐敬猷这些潜入润州城中的探子给控制的话,现在的润州城究竟是谁家天下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出手,哪怕润州城在困难,他们也只能咬牙坚持了,毕竟战争考验的就是人的耐性。”
“郎君此言有理,自古以来战场就是屠宰场,十人能有一人回都算是幸运的了,想要没有伤亡就赢得战争的,除非是向薛老将军那样的神将了,只是,这润州城毕竟关系到我们的计划,如果能够摧毁那些投石车就好了,润州城只要在坚持一段时间,某就不相信,在大兵压境之下,徐敬业还能够安稳的在这里坐看扬州失守。”闫明适时插嘴道。
“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闫明这随口的一句抱怨,却被段简记在了心中,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一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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