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我瞧着叶芹对二郎哥有点意思。我也不是时时在家,二郎哥也不能分心,我就想该跟你讲一声,你多留心些。”白半夏说道。
李氏不算吃惊,“之前叶芹的婶子来跟我套过话,我就猜到一点了。”
“二郎哥的条件确实挺招人喜欢的。”白半夏抿嘴笑起来,“芳心纵火犯。”
李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琢磨了琢磨也笑了,开玩笑似的打了白半夏一下说:“尽拿你二郎哥打趣,他可老实的很,没去撩拨过别人。”
“是二郎哥太出色太吸引人了。”白半夏憋笑说。
李氏嗔了她一眼,“齐镇才是真出色。”
“怎么就提到齐镇了?”白半夏撇撇嘴,人家也不是真的白家亲戚。
李氏偷笑,没再说什么。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白半夏也跟着出摊去了镇上,她今天要给官差刘征拆线。
这次没让齐镇跟去,他自己盖屋子肯定不能走开。
其实刘征受伤比周六更早,但伤口更深,又在大腿,所以拆线要晚一些。
不同部位缝针的拆线时间不同,而且张力、位置、血液循环以及伤口的方向都影响拆线的时机,有经验的大夫会根据情况来判定,拆早了伤口容易裂开,拆太晚会出现铁道式的疤痕。
就好像如果眼睛附近或者脸上的伤口,只要四、五日就能拆线,但是手脚可能要二十来天。
白半夏帮着爹娘把摊子摆好,这才去了县衙找刘征。
拆线很顺利,到底是官差出身,刘征也就微微皱了皱眉头。
等白半夏拆好线,给他伤口消毒又涂了药,交待了要怎么护理之后,刘征红着脸说:“半夏妹子,要不是我已经娶妻了,我一定会负责的。”
噗……连一脸不苟言笑的张铁都笑喷了出来。
“就你?做梦去吧。”张铁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白半夏愣了愣,反应过来刘征的意思是她看了他大腿,男女有别,男的该负责。
“大夫不讲究这个。”她捂额,古代人真麻烦,当个女大夫真难。
刘征挠挠头,“不讲究就好,不然我还怪内疚的。”
白半夏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哥,你想的还挺多的。”
“他就是一天到晚想的多拔刀慢,不然也不会受伤了。”张铁瞪了刘征一眼说道。
这一说刘征露出委屈状,“头,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留点情面?”
白半夏吃了一惊,这是因伤退休了?
“都要给你搞欢送会了,还不留情面?”张铁说完看向白半夏,“白家妹子,后天下午申时你有空没?刘征要回老家养伤了,我们给他办个欢送会,你是他的大恩人,他想好好给你敬杯茶。”
刘征看向白半夏,“白大夫,来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行,我一定到。”白半夏应了下来。
“后天下午申时,镇上的喜福楼。”刘征说道。
“好。”
白半夏不可能空手而去,心里琢磨给人家送点什么,不如配点养伤的药,对他最是实用。
等告辞离开,她便去药铺买了些草药,然后跟爹娘打了声招呼,独自先返回了宝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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