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够,若无天赋,剑道达不到高峰。w61p老夫习剑数十载,和无数剑道名家交过手,方才悟出指剑十二式,只可惜这些年困于自身资质,剑道不得寸进,实在是老夫生平唯一遗憾之处。”叶如晦疑惑问道:“前辈此言何意?”老人转身,以背对叶如晦,“老夫这一生,年轻时候以战剑道名家磨砺剑道,为得便是李青莲之后剑道魁的这个位置,年迈以后,每每思及至此,都只感觉遗憾非常,而这些年,老夫蜗居东越,少了很多心思之后,便少了很多烦恼,今日见到你这个资质尚可的后辈,你说老夫会怎么想?”似乎是知道叶如晦要说些什么,老人转过头看着叶如晦,笑道:“老夫并非逼你小子学老夫这指剑十二式,你既然是这剑仙的侄子,想必以后当和青城剑阁有些往来,老夫将这指剑十二式的秘籍交给你,希望你能将老夫这毕生心血放置到剑阁,以后若有人学会这指剑十二式,倒也能算老夫半个徒弟,若是能够有幸攀爬到这剑道顶峰,成为江湖的剑道魁,那老夫这辈子便再无遗憾了,当然,你小子若是想学,老夫自然是高兴不已,武夫若想有所成就不难,难的是能够达到万人莫敌的境界,名师、天资、勤奋、机遇哪一样都少不了,你小子名师有了,天资也有了,机遇也不少,只是有一点便是学武太晚,不过这都无伤大雅,叶长亭不也是及冠之年才第三境而已?若不是之后数年境界稳步上升,在而立之年便踏入第五境,谁又会说他是这江湖百年难得的奇才?”叶如晦有所感悟,点了点头。老人转头看了一眼,笑道:“你这个小子脾性还是挺好,倒不似你那位剑仙叔叔脾气那样古怪。”叶如晦笑而不语,其实对于叶长亭,他的记忆里也有限,倒是年幼处好似听到自己那未去世的娘说过,自己的有个小叔比自己爹要小的多,而且离家很早,很早就没了音信。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小叔,叶如晦也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世人口中的白衣剑仙,曾数次入大楚皇宫,也曾一剑拆了东越的白马寺,搅得东越半个江湖不得安宁,至于为何,他也不得而知。当然他也知道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小叔放出话来,只是为了护住他的性命,这让叶如晦心里一阵感动。老人百无聊懒,说起好些陈年往事,大多是世人不知道的,但是极为有趣。“当年周长白其实在和我比剑之前孩子正好满月,他夫人只给他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和老夫比剑走了百余回合之后见实在未分胜负,也就故意让剑半招输给了我,至不过后来和这老小子喝酒的时候,他也亲口承认说不敌我的长白剑法,只是这等畏妻如虎的性子,要是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叶如晦咋听如此秘闻,也是有些惊讶,如此的江湖可比那整天打打杀杀的江湖有趣多了。一老一小两人相谈甚欢,一直聊到夕阳西下,叶如晦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禁闭的房门,实在不理解为何顾雨能在里面待一下午不出门。像是知晓叶如晦的心思,老人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莫要去猜测这女子心思,这比练剑要难一万倍。”(本章完)
正文第220章两只老虎
或许顾雨是觉得这样的离别方式更容易接受些,整个下午都未曾露面,叶如晦倒也没有说什么,微微思索之后便去向唐致直告别,这也是无奈之举,本身在拥有老人的王府里,他想要做点什么比登天还难,告别之时,倒是和唐致直说起了顾雨今日的反常,唐致直摆摆手说道:“倒是天下的女子都是如此。”叶如晦似懂非懂,不再多言,只是告别之后,默默离去。唐致直看着叶如晦的背影,眼神复杂,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整座王府上下都知道将要北上的消息,唐致直让管家老王遣散了些不愿北上的家丁仆役,不仅归还了这些奴役的卖身契,而且一人了十两银子,面对如此优渥的条件,最后还是剩下不下百人,由此便可见唐致直凝聚人心的手段。安排妥当之后,唐致直让老管家清点财物,之后便悠悠离开书房。仍旧是穿过碧波湖,唐致直来到顾雨房门之前,看到屋内灯光未熄,唐致直温和的开口问道:“阿雨,我可以进来么?”说完之后,屋内是一片短暂的寂静,唐致直微微失落,才终于听到顾雨回声,得到女儿允许的唐致直轻轻推开房门,不出所料,屋内顾雨正是床桓上看着桌上的灯花。唐致直是何等的人精,只是一瞥顾雨眼角的泪痕便知道这孩子是对叶如晦动了情。端了跟板凳坐在顾雨对面,唐致直低声问道:“既然舍不得,怎么连送都不送一下?阿雨要是铁了心要跟他走,爹说什么也不会阻拦你,要是阿雨现在决定要走,爹马上派人护送你去追怎样?”顾雨抬了抬眼皮,还是没有张口说话。唐致直笑了笑,轻声说道:“其实像阿雨你这个年纪的女子,有爱慕的男子还算是正常,要是没爱慕的男子,那才是不正常。以为爹是那种老古板,喜欢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不会的,况且阿雨你眼力还是不错,那小子的家世都还不错,只是你要是跟着他走了,以后爹要是想见你,只能到大楚去了。”看见顾雨还是保持着沉默,唐致直便是越觉得对不起自己女儿,这些年他没有怨过出走的王妃,更加不可能怨恨被带走的顾雨,心中所有的想法,除了自责之外,便只有对于女儿的愧疚了。转过身去擦了一把眼眶里的泪花,唐致直却听到顾雨开口问他,“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唐致直转过头,看着顾雨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唐致直来不及激动,微微思考之后开解道:“这个事情倒是没有方法了,他不喜欢你,未必爹还要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过若是阿雨觉得这样能行,爹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行。”顾雨白了一眼唐致直,忧伤的说道:“我求他让他带我走,他却不肯,看来是真的不喜欢我。我长得有这么不好看?”唐致直摆摆手,“我家阿雨最是好看,谁说不好看爹和他急。”看着顾雨又红了眼眶,唐致直轻叹一声,安慰道:“要是心上人不喜欢你,多半不是你的问题,只是你的心上人还没准备好喜欢你而已。”这一下,顾雨眼泪再也止不住,终于又是泪流满面。这一晚,两父女说了很多,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唐致直才起身离开。出门之后,面对着收拾好东西的一众仆役,唐致直不顾锦衣老者反对,硬生生把出时间推到了午后,而理由很简单,唐致直指着房门轻声说道:“我女儿在睡觉。”已经离开竹清城的叶如晦一路北上,尚未遇到人烟,还在山林中穿梭的叶如晦便遇上了两条山中大虫,并非一公一母。原本还在对峙的两头老虎,看见叶如晦之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对叶如晦露出了凶相。叶如晦苦笑不得。早已经不是那个洛城少年郎的叶如晦看着这两条老虎,倒是很有些感慨,说来好笑,人生当中第一次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对方既不是什么杀气如麻的武道高手,也不是什么权掌一方的沙场大将军,只是一头老虎而已。叶如晦甚至没有抽出背后铁剑,只是慢慢前行,等要靠近两虎的时候,两虎按捺不住,扑将上来,叶如晦侧身躲过,一只手拉住一头老虎的前爪,猛的一扔,这头老虎被扔出去数丈,老虎吃痛,在地上挣扎,竟是爬不起来。而另一头老虎就没有这么幸会,被叶如晦一只手拍在天灵盖上,顿时就没了性命。趴在地上的那头老虎感知到危险,本能想跑,可怎么都挣扎不起来,叶如晦饶并没有什么其他念头,只是身后铁剑抽出,一剑便斩下了这头老虎的头颅。收剑远去的叶如晦自顾自笑道:“倒莫怪我,只怕无第二个叶如晦,也自然没第二个云姝。”待叶如晦远去数里之后,山中出现了一群大汉,人人手中一柄钢叉,看打扮便知道是这附近的猎户,为的大汉正愁自己蹲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头恶虎,担忧是否又有路人又成了这大虫腹中食物,便听见队伍之中有人惊呼,大汉转身看去,远处只见两头恶虎的尸体,和一滩血迹。大汉喜出望外,原本官服的告示只是说这山中只有一头恶虎,他倒也深信不疑,本来按照这虎的习性,一座山头只有一头老虎也算是正常,但既然这老虎有两头,下山拿两倍赏钱也不无可能。想到这里,大汉喜笑颜开,哈哈笑道:“兄弟们,把这畜生尸体拿了,下山领赏去!”众猎户轰然应是,倒也没有谁关心这老虎是谁杀的。只是在下山途中,队伍中有人问道:“汤大哥,这两头老虎能是一个人杀的?”汤姓大汉本身是当过军卒的,只是后来违反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军纪才被开除军籍,见识自然比这些山野匹夫要多的多,微微沉吟之后说道:“这且看不出来,只是军中悍将人人都能生撕虎豹,杀这两头大虫还不跟玩似的?”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想法,只是说完这句话的汤姓大汉忽然眼眶有些湿了,他忽然现原来那些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日子还是那么美好。(本章完)
正文第221章故事开头和结尾
叶如晦在山林中走了快半旬时光,期间几乎什么山中野味都吃过了,甚至差点连一头不慎路过的黑熊都差点成了叶如晦的盘中餐,要不是这头从小在山林中长大的畜生天生对危险有股极其敏锐的感触,说不得也逃不过叶如晦的毒手,不过这也是因为叶如晦才打杀了一头山中野猪,实在没精力再对付这头黑熊的缘故。这一路行来,叶如晦倒是走得肆意洒脱,路途之中遇到曾遇到一处瀑布,水势骇然,寻常人若是不慎滚落其中,不说其他,光是这瀑布,便可让他五脏六腑都移个位置,倒是叶如晦微微驻足之后,便意气风的一头扎进这瀑布中,任凭这瀑布打磨体魄,为此,叶如晦在此驻足五日有余。背后铁剑不知被这水势汹涌的瀑布冲向了何处,这让决定继续上路的叶如晦一阵无奈。从瀑布处离开之后,随意在山中找了跟坚硬木头做了柄简易木剑的叶如晦再之后去寻野味,便不再用气机,而是光是用剑式对敌,初时还有几分困难,到后来便驾轻就熟,倒也在无意中让他大受裨益。一路走一路吃的叶如晦终于在某天黄昏,乘着夕阳未落的时候走出了山林,从山中走出的叶如晦到的第一处地方,便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农家房屋大多是倚着一条从村头穿过村尾的小溪流而建,正是黄昏时刻,叶如晦一眼望去,尽是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水田里几乎也没有什么水,只有一处又一处金黄的稻草,偶尔有几个扛着农具赶回家吃饭的汉子,成群,倒也看起来极为融洽。这让叶如晦想起了前贤那句流传甚广的诗句——小桥流水人家,正好与此情此景相得益彰。叶如晦未负刀剑,又是一身读书人打扮,在经过村子时,众多见到叶如晦的农妇都是微微一笑,甚至有些年轻姑娘甚至端了清水给叶如晦喝,推脱不过喝了两碗的叶如晦终于觉得腹内实在胀,然后便加快脚步,不敢再停留一刻。只不过快要走到村头的时候,叶如晦在道路中间无意见到了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儒生打扮的老人一手牵着一个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的的孩子,一手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走在这农家道路上,那个老人转头看向牵着的那个孩子问道:“树人,今天为师给你讲的那篇蒙学文章可有听懂?”那孩子歪着头回道:“先生,其实没有听懂呀。”老人温和一笑,倒也不去责怪这个孩子,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那倒是不打紧,只要认真听了课,便是不打紧的。”那孩子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道:“先生,今天上课的时候,其实窗外有好几只鸟飞过,我都看见了。”才让那孩子好好听讲的老人无奈一笑,也倒是没有恼怒,只是轻轻拍了拍这孩子脑袋,温和道:“那以后得好好听讲了。”叶如晦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大一小,忽然颇有些感触,那个几乎算是半辈子都偏安一隅的老人平生讲过很多道理,有很多讲出来的,也有很多是没有讲出来的,那种无声的道理远远比能用文字表达的道理要有用得多。看着这一老一小就着夕阳远去,叶如晦脑海中浮现出一件趣事,那是才十二岁的时候,他和先生在那颗梨树下由一群蚂蚁而说起的话题。一点一滴,历历在目。十二岁的叶如晦趴在石桌上,看着这群蚂蚁扛着一只蛐蛐尸体缓慢而行,看着屈陵慢腾腾的走过,歪着头问道。“先生,你说你这群蚂蚁怎么能够知道这之中有谁偷懒,谁没偷懒呢,前两天我看城东李大叔家搬家的时候,他那几个儿子,就有出工不出力的。”“那如晦你觉得该怎样判断是哪只蚂蚁偷懒了,哪只蚂蚁没有偷懒。为师活了这么些年,倒是没有办法判别。”“先生,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判断。”“嗯,那如晦你为何非要知道这蚂蚁之中有哪只是偷懒的,需知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定论的,远远不止这蚂蚁一件,就算有定论的事情,若是没有人想知道,那又如何?就拿为师知道的来说,神龙年间那位倪大人明明一生清明,满朝皆知,可最后还不是被刺死了,血溅午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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