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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日在他跟前不懂规矩,他大人大量不计较,这回被谢茉一番连消带打,他看着也痛快。
“报告这周交给我。”袁峰丢给赵梦这句话后,就背着手走了。
赵梦随着袁峰背影冲出办公室。
见状,王小妹不安地站起来:“我、我是不是给你招麻烦了?”
谢茉和煦一笑,温声宽慰:“没有,是我该向你道歉,你是被我连累的。”
赵梦朝她投来的冷光,谢茉有所觉察,因由不外乎王东兴,她本不欲理会,像先前一般冷处理,但赵梦刚刚的行为委实令她恼火。
一直维持面子请,不撕破脸,并非怕了赵梦,而是认为不值当,和谐哪怕表面和谐的办公环境有益工作心情和效率,最关键的是,赵梦以往的种种小动作没触及她底线。
可这一回,她却真生气了。
赵梦对她不满,可以直接冲她来,绕及无辜便令她难以再忍耐,更遑论,任谁瞧一眼王小妹都能发现她的不对劲,赵梦对这样一个明显身缠烦难的同性,没表现出同理心便罢了,居然还言辞讥讽。
如此,俩人算是明火执仗地对上了。
对上就对上了,谢茉没在意,现在她忙着问清王小妹为何找她。
看出王小妹在这间办公室呆不安稳,谢茉就领人到后院偏僻一角坐下。
王小妹鼓了鼓劲,磕磕巴巴叙述起来。
原来,王小妹是听见由谢茉在广播里宣讲“反家庭暴力”的相关稿子后,才下定决心来求助的。
她一个农村姑娘嫁给镇子上吃商品粮的工人,本是一桩让人艳羡的婚事,王小妹以及她父母亲戚也很欢喜,可嫁过去才知道这是个狼窝。丈夫有酗酒的毛病,喝醉就折磨老婆,一开始王小妹也哭也闹,但丈夫一醒酒就跪地认错,一边认错还一边扇自己耳光,王小妹以为他真心悔改,捶他两下便揭过去了,可下一回喝醉,丈夫又故态复萌,然后折磨老婆、跪地认错、原谅、喝醉……一遍遍的循环,下手从不见轻,反而变本加厉。
娘家人也来给她撑过几次腰,但每回当面赌咒发誓悔改,真喝了酒又不认人。公公婆婆更不管,婆婆更站边上说风凉话,说男人哪有不打女人的,打两下而已,又怎么了,那些聘礼白给的?临时工的工作白给找的?
王小妹抹了一把眼泪,掀起衣服袖子给谢茉看:“打就算了,这畜生他还折磨人,专门用针、用小木签扎我,后来嫌一下一下扎太费劲,他去野地里摘苍耳,抽皮带打我时,就把那一粒粒的小玩意洒我身下,我朝地上躲,就扎我一身。”
谢茉到抽一起凉气。王小妹小手臂上确实显出一个不大的红痕。
谢茉知道苍耳,小时候野地里经常见,因它长有倒刺,扎在鞋面裤腿上十分难以清除,需要一个一个摘,且一不小心倒刺就把布料勾拉脱丝。
想想这若是扎进肉里,扎进去疼一下不算,往外挑受的疼可更重,而且它还含有毒性,刺痛麻痒折磨人的滋味俱全。
简直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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