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夷城一直是热闹的,街两行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商贩说唱似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络绎不绝,茶楼酒馆里的客人们欢声笑语,街角传来学堂孩童们的朗朗书声,货船经过桥洞时船桨划出的水声,花船里飘来琵琶乐曲,对岸一片花团锦绣,最美不过江南一带啊。┡『文学迷Ww*W.ㄟWenXUEMi.COM
凌墨棠站在桥中央,将对岸美景尽收眼底,陶醉似的嗅着酒楼里飘来的醇厚酒香,她今日可算是体会到“美睡宜人胜按摩,江南十月气犹和”这其中的精髓了。
萧明若与孙越庭慢条斯理的走在凌墨棠左手边,跟着她瞎转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第二轮测试是助人,得到被救助人手中的信物即可交给流云宗,可我们如何分辨出哪些人手里有信物呢?”萧明若愁眉不展,反观凌墨棠一派悠闲,丝毫没因为此事而愁。
孙越庭也不得其法:“有信物的人自然也不会声张出来,到时候大家若一哄而上,信物又算是谁的?”
萧明若看了眼还在那乐呵的凌墨棠又好气又好笑:“你看她一脸无事人的样子。”
自从孙越庭脑补过度以后,便总觉得凌墨棠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他当下就对萧明若道:“或许凌姑娘早已有对策,所以才这般怡然自得。”
萧明若将信将疑,看看旁边那个一点也不正经的人,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相信凌墨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呢。她扯住凌墨棠的胳膊:“你想到怎么通过第二轮测试了么?”
“没有啊。”凌墨棠很干脆的回应,她的干脆丝毫没有给孙越庭一点点心里防备,孙越庭觉得自己被打脸了,萧明若似笑非笑的看向孙越庭,孙越庭生硬的扭头。
“那你还这么悠闲?”萧明若反问:“你觉得拥有流云宗信物的会是哪些人?”
凌墨棠继续摇头:“不知道。”
孙越庭猜测:“流云宗的测试只会越往后越难,所以,我猜需要我们帮助的人,自然是遇到极大困境的人,需要我们仔细去观察探访。”
“孙大哥言之有理。”萧明若同意孙越庭的说法:“那我们仔细观察观察,哪些人表现出坐立不安或是面露难色。”
萧明若与孙越庭一直正儿八经的大讨论着对策,而凌墨棠还是心不在焉,见前面一老爷子正拖着推车上红桥,凌墨棠顺手给那老爷子搭了把劲。
老爷子佝偻着背向凌墨棠道谢:“谢谢姑娘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凌墨棠语气温和:“下坡路冲力大,我送您下去吧。”
萧明若低声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虽然脸色不好,但还是跟在凌墨棠身后将老爷子送下了红桥。
老爷子是千恩万谢,放稳推车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蓝色锦囊递给凌墨棠:“姑娘,这个或许对你有用处。”
凌墨棠接过蓝色锦囊,还想再问问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可那老爷子已经推着车走远了,并且健步如飞压根没有佝偻老人应该有的样子,凌墨棠与萧明若、孙越庭面面相觑。
凌墨棠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张纸条,一颗白色透明珠子还有一份沧澜山的地图。纸条上写着:第二轮测试通过,即刻启程沧澜山,凭传送珠进入第三轮测试,若中途放弃捏碎传送珠即可。
孙越庭觉得自己又被打脸了。他们千想万想都没能想出对策的事,凌墨棠一个无意之举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进入第三轮测试的线索。
“我想流云宗应该是想告诫我们‘勿以善小而不为’这样一个道理吧。”孙越庭若有所思,看向凌墨棠的眼神已经不只是欣赏而是膜拜了:凌墨棠果然深藏不露,一眼就看透了第二轮测试的本质。
萧明若喜上眉梢:“我回去通知裴文景他们几个,咱们分头行动,越快找到锦囊对我们就越有利,早些赶到沧澜山,我们休息的时间也就越多。”
孙越庭点头又朝凌墨棠问道:“凌姑娘,你看路边有个乞丐,我去送点银子给他,会得到锦囊么?”
凌墨棠一本正经:“孙大哥,要不你送点银子给我,我能给你锦囊。”
孙越庭老脸一红,不自在的干咳两声:“你看我在想什么呢,让你见笑了。”
“孙大哥要不我同你一起去找锦囊吧。”凌墨棠有时觉得孙越庭挺可爱的,聪明沉稳没有坏心眼还带着点文人的迂腐。
孙越庭眼睛一亮,声音喜悦:“那就麻烦凌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以后叫我墨棠就好。”凌墨棠语气轻松:“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去趟印刷坊,将这《神农集》印刷个百来册。”
孙越庭没想到凌墨棠还是个实干派说做就做:“凌姑娘当真舍得将这《神农集》大量刊印,人人都能得到的东西将不再是珍宝了。”
凌墨棠毫不犹豫:“没有挥价值的东西算什么珍宝。”再说了,沈渊妨碍她赚银子,那她凌墨棠怎么着也得从沈渊身上载讨回来吧,公平。
凌墨棠一脚已经踏进印刷坊,孙越庭留在门外思考凌墨棠话里的意思,许久才叹:“精辟。”
与印刷坊老板交涉之后,凌墨棠留在印刷坊看着里面的伙计将《神农集》拿去印刷,等一本印刷好之后,凌墨棠拿回孤本留了押金后就同孙越庭寻找锦囊去了。
“为什么只印刷一百本?”孙越庭不解,既要人人都有又为何不大量印刷。
“我们只做最精品,大量出售人手一本的事留给旁人去做。”凌墨棠心里早就算计好了,物以稀为贵,一百本相对数量不是很多,市场无法达到饱和,故而是卖方市场,一本也能卖个几十两银子,有利可图,若是市场上同时出现了上千本这样的书,便没人愿意花高价格去买这书了,买方市场的银子可不好赚。
凌墨棠前世到底是个商人,也见惯了生意场上的手段,现在干起老本行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凌墨棠见孙越庭面露疑惑,便详细解释道:“孙大哥,这其一,不是人人都爱看书的,有些人你即便告诉他这是好书,他也不会去看,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书卖给需要的人;其二,很容易到手的东西,旁人是不会珍惜的,物以稀为贵,我们才有利可图;其三,我们时间紧迫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如此多的书商将大量的书推销出去,所以大量行本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
孙越庭恍然大悟:“枉我虚长墨棠几岁,看问题竟不如你深刻,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墨棠的才能远胜于我啊。”
凌墨棠老脸一红:孙越庭是不是误会什么,怎么突然对她这般高看?
“孙大哥的过人之处也是墨棠敬佩的,与人相交互相取长补短罢了,谈不上谁高谁低,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寻锦囊去吧。”凌墨棠干咳一声,稍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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