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韩卫东不敢反抗,只能冲卫青阳出气,他叫骂道:“卫青阳,你特么不厚道,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卫青阳大笑:“哈哈,谁叫你骗我的房租水电费,活该!”
韩卫东苦着脸:“小姑姑,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好歹我们都姓韩吧。”
韩若男瞪眼:“女生外向,不是你说的嘛?!”
“哇哇,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韩卫东哀叹:“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只有认倒霉了!”
“知道就好!”韩若男笑了,松开了手。
韩若男笑了,松开了手,说:“好了,不闹了,我找个安静地地方,我们说说正事吧。”
卫青阳和韩卫东跟随着韩若男,在一位女服务员的引导下,穿过歌舞厅,转过一条长廊,来到了后面的咖啡厅,进入了一个包间。
此处果然安静,只有轻柔的丝竹音乐若有若无地在耳边萦绕。
各人点可一杯咖啡,女服务员送上来,立即退了出去。
韩若男看向卫青阳,认真地说:“青阳,你把情况介绍一下吧,越详细越好。”
卫青阳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窦国成讲的故事,窦蔻的关注与怀疑,林晓薇的悲惨身世以及她偷听到林子坤与马晶晶的对话等等,最后顺带也提到窦国成和林子坤在国企破产重组中土地处置权上的暗斗……
“等等,青阳,你说的国企,是不是通用机械厂?”韩若男突然打断了卫青阳的叙述。
“是的。”卫青阳点头:“通用机械厂破产重组,准备用土地出让金来支付工人们的安置费用。”
“症结就是这了!”韩若男兴奋地敲了敲桌子,说:“卫东把这事跟我说了之后,我也通过一些途径了解了一些情况,把整个事件串联起来分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应该是江腾建设的方天剑,你们的副局长只不过是一个利益同盟军。”
“江腾建设?方天剑?”卫青阳和韩卫东惊叫,几乎异口同声。
江腾建设全称是乐腾市江腾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行业跨及房地产、物流物贸、金融投资、娱乐服务等多个领域,企业总资产已接近十个亿,每年上交税金三千多万,是乐腾市的龙头骨干企业,利税大户。
老板方天剑更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出身贫寒,早先只是苍梧县的一个乡邮递员,后来离职当起了包工头,带着一支建筑队进入乐腾市场,几乎是白手起家,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就牢牢占据了乐腾首富的位子,是声名遐迩的草根英雄,更是年轻人创业的榜样和偶像。
“没错!”韩若男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缓缓说道:“国企破产重组,目前程序上并不是特别规范,如果疏通到位,很容易暗箱操作,乐腾市有一定实力的企业都盯上了这个机会,一旦运作成功,获利颇丰。”
卫青阳和韩卫东对视了一眼,默默点头。
“尤其是通用机械厂,看似负债累累,实际上却是一块大肥肉,因为它地处乐腾市中心,是一块黄金宝地,如果能拿到手用来开发房地产项目,绝对是一本万利的机会。”韩若男条清缕析,洞若观火。
“所以,江腾建设就盯上了这块肥肉。”韩卫东抢着问道:“可是,这又和老卫他们局长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着呢。”韩若男说:“方天剑希望整体打包收购通用机械厂,资产越多越复杂,就越容易浑水摸鱼,可是,国土局坚持要把土地拿出来挂牌转让,这不等于是从方天剑嘴里虎口夺食么?青阳,你说说看,应该是怎么回事?”
卫青阳迎着韩若男的目光,分析道:“所以,方天剑就利用林晓薇来要挟我们局长,甚至要把他搞臭搞垮,然后扶持副局长林子坤上位,把国土局搞成他的私家后花园,今后再想拿地,就易如反掌了。”
“正是如此!”
“可是,小姑姑,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你刚才还说,商不和官斗,万一失败,岂不是自掘坟墓,以后还怎么通过国土局拿地?方天剑作为商界精英,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他不是不明白,而是比谁都明白。”韩若男说:“寻常的商人自然不敢和官斗,但方天剑是乐腾首富,他的背后还站着更大的领导。一个富商加上一个高官,实力就非比寻常,自然能和官斗了。”
“那……我们局长岂不是输定了?”
“也未必!窦国成能在国土局这么个好位置干了十几年没挪窝,他的背后一样也有人撑腰。换句话说,方天剑与窦国成的暗中斗法,表面上看是通用机械厂的利益之争,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官场博弈。”
原来,窦国成还不是这场纷争中最大的神仙,那斗的过程中,牺牲个把像自己这样的小鬼,恐怕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无足轻重。卫青阳恍然大悟,心里却是凉了半截,他实在看不出来,韩若男能有什么手段可以救自己于水火。
韩若男似乎看出了卫青阳的担忧,接着说:“官场博弈,不到紧要关头,谁也不愿意杀敌一万自损八百,更不会闹到鱼死网破,往往是相互妥协,各自把核心利益保住就鸣金收兵。这其中,牺牲一两个背黑锅的小卒就在所难免了。”
韩卫东急了,说:“小姑姑,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卫从这个火山口上全身而退,最好能帮他成为他们局长的铁杆心腹。”
“呵呵,你呀,总是沉不住气。”韩若男点着韩卫东,笑话道:“人家皇帝还没急,你这个太监倒先急了。”
卫青阳趁势打了个圆场:“小姑姑,要不怎么说,我和卫东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呢。”
“青阳,要不我怎么说你适合从政呢?”韩若男说:“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当官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素质。卫东这方面比你差多了,如果一个人容易冲动,就容易受人控制,混官场的危险性很大。所以,他只适合从商。”
韩卫东装委屈:“小姑姑,我可是你的亲侄子!”
韩若男故意板起脸,说:“小东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姑姑向来帮理不帮亲,把我惹毛了,还能来一个大义灭亲。”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说笑归说笑,正事还得接着谈。
韩若男收起了笑容,说:“情况已经大致清楚了,我的想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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