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他又开始学习代数学,接下来又研究天文学;他甚至写了一篇演讲稿,就语言的发展发表自己的见解。可是,他阅读最多的仍然是莎士比亚的剧作。他依旧保持着在纽沙勒的时候杰克·基尔梭为他培养成的文学兴趣。
正是从这个时候起,深深的哀愁和忧郁,就成为亚伯拉罕·林肯最明显的特征,直到他的生命结束。这种愁苦是这样地深,以致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耶西·维克曾经帮助荷恩敦整理《林肯传》的资料。当时,他认为关于林肯的哀愁特征的材料似乎过于夸张了,他就此找了几位林肯的老朋友讨论这个问题;他们是史都华、马森尼、史维特、惠特尼还有戴维斯法官。
经过这番访问,维克才相信“没有亲眼见过林肯的人,是无法体会他那种忧郁的性格”;荷恩敦也认为是这样,他还补充说道:“在我们合作的20年间,我从没有看到林肯快快乐乐地生活过一天。他最惹人注目的特征,就是那一副永恒的悲戚面容。走路的时候,好象忧郁要从他身上淌下来似的。”
他们出巡办案的时候,同他住一个房间的律师,经常是一大早就被他惊醒了,他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或者独自起来生火,然后两眼望着火光默默地坐好几小时;或者小声地背诵那首诗:“唉,人啦,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呢?”
他在街上走的时候,经常是对面过来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一点都没有发觉。当他和人握手的时候,也是那样一副茫然若失的神情。
约纳森·伯区是林肯的崇拜者,他这样描述他:
“在布鲁明顿出庭的时候,林肯时儿在审判室、办公厅或者街上把听众们逗得哈哈大笑,时儿又进入一种沉思入神的状态,这时候没有人敢打扰他……他在靠墙的椅子上静静坐着,弓起腿,把双脚放在矮梯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面,带着帽子的头往前斜倾,双眼满含着悲哀,完全是一副伤心失意的阴郁相。我曾经看见他这样呆坐过好几个小时,这时候谁也不敢去打扰他,连他最好的朋友也不例外。”
就对林肯一生研究的透彻而言,恐怕没有人能够和毕佛瑞吉参议员相比,他说:“从1849年到去世这段时间,林肯体味着常人难以揣度的深刻的悲哀。”
与此相反,与林肯的悲哀同样突出的是他无尽的幽默感、优异的讲述故事的能力,这一特征也同样令人难以忘怀。他甚至可以使得戴维斯法官中断案件的征询,回头来听他说笑话。荷恩敦这样描述:“常常是两三百人成群地围在他的周围”, 几小时都捧腹大笑不止。一位有过切身经历的人回忆说,当林肯的故事讲到最精彩的时候,男人们会捧着肚子笑得滚下椅子。
那些熟悉林肯的人一致认为,他那“如同地狱般的悲惨”是由这样两个原因造成的:一是因为他在政治上的失败;另一个是他那悲惨的婚姻。
林肯这样忧伤地度过了6个年头,就在他对于政治不再抱任何希望之际,有一件事在他的身边发生了,从此改变了林肯的人生道路,也促使他向“白宫”进发了。
这件事与玛丽年轻时候所追求的史蒂芬·A·道格拉斯有密切的关系。
密苏里折衷案(1)
这位让太太感到羞愧的丑陋男人,开始了使他名垂青史的演讲……
密苏里地区于1819年要求加入联邦,成为蓄奴州。当时这个要求遭到了北方的强烈反对,最后经过双方的折衷,达成了一个《密苏里折衷方案》,方案承认密苏里做为一个蓄奴州;不过,从此不允许密苏里南部和西部地区的奴隶制度存在。该方案得到了双方的认可,因此有关奴隶制度的争端也得到了缓和。
事情过去了30余年,为了废止这一折衷方案,史蒂芬·A·道格拉斯进行了长期地努力。在好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在国会中哀求、进行激烈的辩论,为此甚至发生了议员跳上桌面,拔刀挥剑的事情。1854年3月4日,参议院最终通过他的该项提案,于是就使密苏里以西相当于13州面积总和的大片地区再度实行奴隶制度。
这已经成为定局,华盛顿的大街小巷都回荡着信差吆喝的声音。在海军造船厂那边,发出轰隆的炮声似乎预示着一个新时代开始了—— 一个血流遍野的时代。
为什么道格拉斯要撤销折衷方案呢?他是出于什么考虑?没人清楚。就是到了今天,史学家还为此争辩不休。不过,其中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道格拉斯希望自己能够在1856年当选美国总统。撤销了折衷方案,就能够争取到南方的选票。
那么北方怎么样呢?
道格拉斯自己很清楚,他说:“上帝明鉴,在北方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这我知道。”但是,他的预计还过于保守了,正是他的这一举措掀起了一场大风暴,使两大政党陷入不可挽救的分裂,最终把美国拖入了内战之中。
如同野火燎原一般,各种形式的抗议和激奋不平的反应燃遍了各地的大城小镇。愤怒的民众将史蒂芬·A·道格拉斯斥为“叛徒阿诺德”,他被认为是为了30块银子就出卖主的“现代犹大”。人们要把他吊死,还有人送他一根绳子,要他自己吊死。
教会也做出了激烈的反应。在参议院前面摆着新英格兰3050名神职人员的抗议书,他们以“全能的上帝和圣灵之名”对此提出抗议。社会舆论更是沸沸扬扬,各种社论使用的词句更是助长了大众的情绪。在芝加哥,就连民主党的报纸也加入了痛责道格拉斯的行列之中。
八月,国会照例休会。道格拉斯返回故乡,他对途中所看到的景象感到极为惊异。他后来说从波士顿一直到伊利诺斯州,一路都燃烧着民众烧毁他画像的熊熊火光。
道格拉斯确实厚颜而且胆大,他竟然还宣布要在芝加哥发表演说。他的家乡父老已经恨他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报界猛烈地攻击他,愤怒的教士们不允许“伊利诺斯州的纯洁空气被他的狡诈气息所污染”。男人纷纷奔向五金店,还没有到天黑,这个城市的左轮枪就全卖光了。有人发誓,绝不给道格拉斯活着为自己的罪行辩护的机会。
道格拉斯一进芝加哥,停泊在港口的船只,就降下半旗;为了哀悼“自由”的死亡,20座教堂敲响了丧钟。
那一天,芝加哥出乎寻常地闷热,男人个个汗流浃背,在椅子上难以坐得安稳;女人们就向湖边蜂拥而去,渴望能够在凉爽的沙地上睡个好觉,但是有的人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街上倒着套着马具的马儿,在奄奄一息地喘气。
天气热得烫人,可是仍然有成千上万男人赶去听道格拉斯演说,这些人个个情绪激动,口袋里揣着手枪。没有一座大厅能容纳这么多的人,于是人们全都挤在一个广场上,还有一部分人只好站在广场附近的民宅阳台上,有的干脆就坐在屋顶的上面。
密苏里折衷案(2)
道格拉斯刚一开口讲话,台下的听众立即报以愤怒的吼叫和嘘声。他力图坚持讲下去,但是回敬他的是一片吆喝和嘲笑,台下唱起了带有侮辱性的歌曲,骂出一些下流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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