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给郡主请安吧。”容洵咬着牙说道,临了还不忘瞪杨岚一眼。
容逸眯了眯眼,眼中有些冰凉之色,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小茶几上磕了一下。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以示警告。
“要行礼就快点,还有事要办呢,没时间墨迹。”容逸不客气的下了令。
秦玉莲委屈的撅着嘴勉勉强强的行了个礼,杨岚只是冷言道:“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出门在外总要见到几个命妇,弯腰的时候可不少呢,还有恕我提醒一句,你这规矩学的可不怎么好,我容家是大家族讲究规矩礼仪。你还是把规矩学一学再出门吧,我容府丢不起这个人。”说完将头扭到一边,也不去接她的茶盏。
老四家的动作迅速的行了礼,礼仪周到标准,笑容浅浅。没有一丝一毫让人挑嘴的地方。
秦玉莲挨个给孩子们派发礼物,等着孩子们给请安,轮到子晴时却不动,秦玉莲初来乍到不太明白,有些茫然的看着容洵,似乎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给我行礼。
还不等容洵开口,子晴就说话了。“婶婶,你怎么不给我行礼啊?”她显得很奇怪,还扭过头去看祖母,似乎再问怎么和你们说的不一样呢?
秦玉莲气的脸色通红一片,“侄女搞错了,你是晚辈该向我行礼才对。你娘大概没教好你规矩吧。”说完得意的看了眼杨岚,什么叫现世报这才是呢。
容夫人当即摔了茶盏,怒了,“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规矩不好?连孙女都教不好吗?询哥你娶的好媳妇啊。头天进门就敢质疑婆婆的规矩礼仪,真是好啊!”
容夫人勃然大怒,子晴从生下来几乎就是在她怀里长大的,规矩礼仪读书都是她教的,这意思是我不配教我孙女呗。
容逸也有些生气,“我女儿被皇帝亲封为晴县主,特赐从三品,位份比你高,本来你不行礼也就算了,小孩子玩闹罢了,可子晴是母亲亲手养育长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哥你对弟弟很不满吗?就这么怨恨我们么?你可要知道我媳妇才是受害者,你不会搞错了对象吧?要不要提醒你一下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啊?”他眉眼有些凌厉,眼中带着一抹冷然之色。
容洵当下有些挂不住脸色了,杨岚也就罢了,到底是弟妹,但容夫人不一样,那是嫡母,是婆婆,自古孝道大于天,传出去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足够他前程尽毁了。
当下拉下脸来,训斥道:“快给母亲请罪,给县主行礼。”说完恼羞成怒的摔了下袖子。
秦玉莲憋气的脸青白交错,异常精彩,委委屈屈憋着火给婆婆请罪,“还请母亲原谅我不懂事,初来乍到大爷也没跟我说清楚,母亲最是大度能容人的了,自是不会和晚辈一般计较的。我之前并不知道侄女是县主,我这就给侄女请安,还请不要怪罪我不晓得。”
容夫人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发颤,她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原谅她就是恶毒狠辣了是吧,真是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做派。
子晴下的赶紧从椅子上跳下来,轻轻的拍着她前胸,嘴里哄劝道:“祖母不生气,生气伤身体,子晴给你揉揉。”
好一会容夫人才缓了口气有些丧气的摆摆手,“你下去吧,我以后也不想看见你,你也不用来给我请安了,我受不起。”
杨岚站了起来,喂婆婆喝了口茶,顺顺气,脸色不太好的训斥道:“你下去吧,你还是好好学学规矩吧,要是丢人丢到外面去,大哥你知道族长会怎么做。”说完也不再看他们和容逸一起扶着婆婆去内室休息一下。
今天因为看不上秦玉莲的缘故,侯爷根本就没有出现,也不打算喝她的媳妇茶,这是打心眼压根看不上这个儿媳妇,也不愿意见她。
秦玉莲站在屋当中,委屈的掉了眼泪,“我不是故意的,我没说什么呀?我真心赔罪的呀,大爷你帮我说一说呀。”
容洵叹口气,无奈的哄道:“我先陪你回去吧,改日等母亲好点了我再去请罪。”
秦玉莲摇头坚决的说道:“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给母亲磕头请罪。”说着就要往里头冲。
老四家的吓得一个猛子站了起来,赶紧拦住她,说道:“大嫂还是回去吧,母亲身体不好,再被你气出个好歹来,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请回吧。”说罢非常坚决的让王妈妈将其请了出去。
秦玉莲没办法被容洵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脸上还带着焦灼之色,让人看了真是心生怜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却依旧惦记着身体不舒服的婆婆。
容夫人在内室气的直喘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好半天才缓过来劲来,拉着杨岚的手语气很是委屈,“你起先防着她,我还觉得小题大做的,继室进门哪个不得谨慎二年的,没想到这个竟然是这样不守规矩的,连我都敢顶撞指责,气死我了。”
最可气的是还敢嫌弃我孙女,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了。
要说别的也就罢了,可子晴是老太太的命根子,一落草就在她手里一点点养大的,比杨岚这个亲娘还心疼几分,平时连她这个亲娘训几句老太太都不大高兴,好几天都不理她,跟个老小孩似的,更别说初来乍到的秦玉莲去诋毁她心爱的孙女,这和撩虎须也不差什么了。
门外一掀帘子,侯爷和容彦进来了,原来容彦一看不好,跑去找老爹救场了。
“怎么回事,不就是喝个茶么?怎么还把自己喝倒了?”侯爷一脸怒气,望着杨岚要她给个解释。
杨岚为难的扁扁嘴,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没多加一个字也没有加入自己个人色彩,如实陈述而已。
侯爷之前来时已经听容彦说过了,容彦一句好话都没有,说的可比杨岚说的严重多了,明显带有偏向性,但和事实差不多。
侯爷脸色黑沉如墨,气的胸口起伏不断,好半天才问道:“容洵呢?”声音透着冷冽之意。
容彦冷笑一声,“陪新媳妇回房了。”
侯爷一听脸色更白了几分,眼中带着浓郁的失望和心凉,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这就是他的长子,曾经也给予无限希望的长子。
容彦不在乎多浇点热油,让火烧的更旺些,冷笑一声,“大哥真是孝顺,我等惭愧不如啊,嫡母生病了,却急着送媳妇回房,真是太孝顺了,幸亏我娘还有我们两个不孝的儿子,不然我怕我娘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声音中透着浓郁的不满,哪有这样没良心的人啊。
嫡母病了却不知道过来问候一声,找个大夫看一看什么的,却急着送媳妇回房,到底哪个重要啊?真是个白眼狼,亏得小时候母亲对他还不错呢,从没有对他有过苛待和坏心思,真是好得很啊!
真是幸亏还有我们兄弟两个亲生的,也用不着他赡养母亲,不然恐怕母亲坟头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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