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随顺势闭上眼睛,空着的手揪在他的衬衫扣子上,绵密地回应他的亲吻。
要招待的人跑了,俩人亦没逗留多久。
离开爱心站点,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大雪纷飞,一片白雪皑皑。
昨日没休息好,今早又起得早,回去的路上,阿随从打瞌睡到了一睡不醒的状态,摆在兜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
动静不大,吵不醒一个酣睡的人。
响了大约有十来次,阿随才半梦半醒间,以吓了一跳的姿态坐起来。
“做噩梦了?”罗文作边看她,边把车子靠停。
然而车轮却突然打滑。
罗文作额角一跳,忙不迭放开油门踏板和制动器,慢慢转动着方向盘试图把前轮和车身同步,可惜雪天泥泞路滑,没等前轮附着力恢复,后轮也滑了,重重撞在公路护栏上。
“啊——”阿随撞在车门上,下意识抱着头。
“没事。”罗文作伸手拍着她的肩膀,回头看到车后备箱撞开了,“车尾撞到护栏上了。”
偏偏今天开出来的车是四座的,原来的七座搬了几箱羊肉和海鲜,弄脏了。
“我下车看看。”罗文作解开安全带,安抚她一声。
“好。”阿随惊魂甫定。
没几分钟,罗文作便回来了。
“怎么样?”阿随担忧地看他。
“没问题。”罗文作靠过来,难得温柔,“吓到了?”
阿随回拥他,“本来没那么怕,我梦到爆炸了。”
“怎么老做噩梦?”罗文作摸摸她的头发,像摸小动物一般,亲了亲她的额头,“都是假的。”
阿随‘嗯’了一声,过了会儿,笑出来:“你好不会安慰人,也太干巴巴了。”
罗文作面无表情地摁了一下她的脑袋,摸了摸,坐回去系上安全带。
“刚才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在她还惊魂未定的时候,手机一直嗡嗡声震动。
阿随掏出手机来看,发现果然有十来通未接电话。
这段时间她收到不少国内来电,阿随一个没接,在某一天接到挪威区号的来电,发现还是沈辞中后,她直接将卡替换了。这期间她们发来的微信,她都看了,多是老人时日无多,需要她回家中守孝的诉求。
真是突如其来的需要。
她一概没回。
即将跨年的前一天,罗文作出了一趟门。
又是采购食材。
当天,两人在书房看书,罗文作忽然坐起来,看着书房门外的小空地,心血来潮想砌一个人造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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