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初听到虞父昏倒进了ICU的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她站在公寓楼下,双手紧握着冰冷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机票,最近的航班也要到明天早上了。
“嘀——”
公寓楼下传来汽车沉闷的鸣笛声。
“阿初,你怎么了?”迟松年的声音传来。
“我……我爸爸昏倒了?”虞砚初没有抬头,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艰难地开口。
下一秒,迟松年的大手握着虞砚初瘦弱的肩膀,他声音沉稳,让人想要去依靠。
“阿初,你听好,我有私人飞机,航线已经报备过,我这会儿就带你回去,然后直飞江市。”
虞砚初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犹豫了半晌,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着迟松年劲瘦的腰肢,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二十分钟后,虞砚初登上了迟松年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只有她与迟松年二人。
迟松年率先开口,“喝咖啡还是果汁?”
虞砚初现在哪里喝得下这些东西,“不用了。”
窗外的云层翻滚,飞机穿梭其中,虞砚初的心随着云层的起伏也跟着一上一下的。
她望着窗外发呆,迟松年端着一杯热果汁递到她眼前,“喝点热的。”
虞砚初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接过那杯果汁,浅浅地喝了一口。
迟松年见她心情低落,也不再说话。
他坐过去,轻轻地搂着虞砚初。
见她没有挣扎,迟松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呢。”
飞机降落后,迟松年带着虞砚初直奔医院。
刚走进江市顶级医院VIP住院部,走廊空荡荡的,传来虞清柔弱的声音。
“父亲危在旦夕,大哥还在国外,现在整个虞家都应该听母亲的!”
“李律师,你们必须修改遗嘱,将虞氏集团的股份,50%分给我母亲。至于虞砚初的真实身份——她就是一个私生子,不配继承家产!”
走廊尽头,虞母推着坐着轮椅的虞清,眉宇间拢着一股愁绪。
而虞清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正看似柔弱,实则咄咄逼人地质问着不肯变更遗嘱的李律师。
虞母感觉头痛欲裂,昨日她一宿没睡,但还是轻声细语:“清儿,不要冲动。”
虞清坐在轮椅上不依不饶,“妈妈,您这是怎么了?父亲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将私生女赶出虞家吗?”
虞母缓缓转过身,她眼眶微红,“砚初是我的女儿。”
虞清愣住了,她咬着唇,愤愤不平,“她就是一个野种!”
“够了!”迟松年低吼了一声,他揽着虞砚初走进病房,虞母看着他们,“砚初……”
虞砚初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的一巴掌直接将虞清扇得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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