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和林啸天走最前面,墨书棋和林蓝其次,那群惊魂未定的弟子畏畏缩缩的跟在最后面,与墨书棋拉开很长一点距离。
到了事发点并没有发现什么虫子,只有木蝶心一人蜷缩在树下,他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看起来很害怕,但是忽略掉离他所在地不远处的一具白骨的话,会更加有说服力。
林蓝率先跑到了木蝶心身前,安慰着他,墨书棋和林啸天站在骨架旁,墨书棋是面无表情,而林啸天则是满腔怒火,她的那群弟子站在离白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指指点点的,不敢靠紧。
林啸天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墨书棋,“墨小姐,难道不给林某一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墨书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墨书棋,你敢说那个男人的药不是你给的。”林啸天质问墨书棋。
“嗯哼,是又怎么样,出门在外,拿到本座不应该给他一点药物防身嘛?毕竟是一个弱质纤纤的男子,不是吗?”墨书棋挑眉道。
“防身?”林啸天的声音忽然变得很高,“可是现在出事的确实林某的爱徒,难道墨小姐不给林某一个交代么?”
“交代?”墨书棋冷哼一声,“林庄主想要什么交代?是想要知道你的弟子是如何**良家男子的还是交代你的弟子技不如人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男子搞得只剩下一具尸骸?”
“你。。。。”看着墨书棋冷静的讽刺林啸天是怒火中烧,可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最后只得将怨气发在木蝶心身上。可是当她要靠近木蝶心的时候墨书棋拦住了她的步伐。
“林庄主这是要想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子出手?”墨书棋问。
“墨小姐这是何意?林某的弟子惨死,难道林某不应该为他报仇吗?他是男子又如何,他同时还是一个凶手?”林啸天想要绕过墨书棋,可是墨书棋没让她过。
墨书棋伸手指了指那具白骨,“林庄主,你的弟子**人家在先,技不如人被人家被害死在后,不说他是个男子,就算他是个女子,为了自保,出手杀了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人又如何?”
林啸天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心里清楚,这名宋姓弟子是**不成反被杀,自己没理在先,墨书棋又护着那名男子,明显的就等着自己的弟子上钩,然后一一除掉她们,纵使心里有万分不甘心林啸天也不能发作,因为墨书棋是唯一一个能带着她们找到宝藏的人。要是自己得罪了她,一气之下她和自己撕破脸皮,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后只得作罢,虽然其她弟子也万分不乐意这个结果,可是在两次见过墨书棋**的威力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大群人也越发的的靠近清水镇,越靠近,路上遇到迁移的人就越多,打听之后才发现,原来清水镇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现在还没有办法治疗这种瘟疫,朝廷有没有人来管,为了活命,她们只好背井离乡四处躲瘟疫。
跟着林啸天的弟子一听她们要去一个有瘟疫的地方后都怯步了,不想去了,可是在林啸天的高压下都不得不跟了上去,只是队伍中的不满也越来越多了,虽然她们嘴上不说,可是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越靠近清水镇,路上的死人也就越多,看着那些死人墨书棋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虽然她被人称医仙,可是她却不是什么人都会救得,也许这些人很可怜,可是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总不能每样都去管,这些人又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是观世音,没有一颗菩萨心肠。
刚开始的时候林蓝看着她们还有些动容,墨书棋也会给林蓝一些药,满足他救人的心愿,可是随着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严重,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静静的跟在墨书棋身边,受她保护。
在遇到第一个染上瘟疫的人后墨书棋就给把过脉,发现这是一种很少的病,要花费她大量的时间才能救治,她身上带着的药也只能预防,不能治愈,现在情况紧急,所以就没有救。
进入清水镇之前,墨书棋给林蓝服下预防瘟疫的药后,墨书棋又给了林啸天一颗,她现在还不能让林啸天死,至于其他弟子的死活就跟她无关了。可是林啸天的那些弟子除了一个最初染上瘟疫死亡之后,就再也没有放生过了,这倒让墨书棋感到很新奇,可是她并没有深究。
进入清水镇后人已经很少了,镇中只剩下一些无力逃走的老人,和一些穷苦的百姓,他们不是不想走,是离开清水镇没有钱财也是死亡,索性就想死在自己的家乡。街道上两旁有不少死尸,都无人埋葬,偶尔也有几个奄奄一息的和几个半死不活的。
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客栈,可是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无奈他们只得自力更生,休息一晚后再去查探。
第四十七章 男孩儿
第二天凌晨,墨书棋是被一声凄厉的哀嚎声惊醒的,身侧的林蓝因长久的跋涉还沉浸在香甜的梦想中,她在不打扰林蓝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起身,收拾好自己后走出了房门,屋外的空地上一个小男孩儿抱着自己的母亲,哭的很是凄惨,他的母亲脸色发黑,毫无生气,分明是已经死去很久的样子,看着这幅场景墨书棋的心中涌起了淡淡的悲凉,可是她一直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要上前的意思,那男孩儿看到墨书棋,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似得,眼中有浮现出一丝希翼,他死死的看向墨书棋,嘴上不停地喊着,“帮帮我,救救我娘,求求你,救救她。”他边喊边哭,也许是哭的有些太久,声音都有些嘶哑。
墨书棋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男孩儿放下了怀中的母亲,艰难的爬到了墨书棋脚下,脏污的手扯住了墨书棋的衣摆,在洁白的布料上留下乌黑的痕迹,“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娘,只要你能就她,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了?”
良久,墨书棋都没有说话,就在男孩儿快要心灰意冷的时候,墨书棋唇瓣轻启,残忍的说道:“她已经死了。”
男孩儿听了先是身子一颤,他语气颤抖,不可置信的喊道:“不会的,你骗我,娘她不会离开我的,你骗我。”男孩儿哭的歇斯底里,他边哭便拉扯着墨书棋的衣摆。
“你知道的,不是吗?何必再自欺欺人?”墨书棋凉凉的说着,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墨书棋毫不留情的打破男孩儿最后一丝幻想,但是听了她的话到是没有在哭喊,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低着头,沉默的趴在地上,久久不语。
“要跟着我吗?”这名男孩儿让墨书棋想起的当初的青,在她遇到青的时候,他也是无助的抱着自己的母亲在那边哭泣,眼神空洞,没有一丝人气。
男孩没有理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醒来。
“你要和你母亲一样死在这里吗?”墨书棋在度出声。但令她失望的是男孩儿还是没有出声,就在墨书棋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男孩儿拉住了她的衣摆。
墨书棋侧目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好,我跟着你。”说完这句话后他松开了墨书棋的衣摆。
这时男孩儿又吃力的爬回了自己母亲的身边,他用自己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袖抹了抹自己母亲脸上的污渍,可是由于衣袖真的是太脏了,脸没有擦干净却摸得更加黑了。他悲痛的看着双目紧闭的母亲,豆大的泪水滴到了她苍白的脸上,就在这时,一张洁白的手帕递到了他的眼前,握着手帕的手是那样的好看,指节分明。顺着手帕看上去,是墨书棋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庞,男孩儿接过手帕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墨书棋的手,他感觉到那只手是那般冰凉,可是这冰凉的感觉却一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在他那麻木的心上狠狠得敲击了一下,男孩身体一震,快速的用手帕擦拭着自己母亲的脸庞,待他认为干净后,将手帕收到了自己怀里,墨书棋看着他的举动不语。
他吃力的站起来,步伐颠倒的走到了一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出来的时候怀中抱着一张破旧的席子,将席子铺在地上后,费力地将他母亲的尸身移到了上面,累得他满头大汗,但他却没有丝毫停歇。
移上去后又扯着席子的一角,艰难的向某个地放拉去,此时他瘦弱的身躯已经经不起这般出力了,席子没有拉动,倒是他一头摔倒了地上,磕的满头鲜血,许是留下来的鲜血挡住了他的视线,男孩儿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抹了抹,复有去拉那张席子,无数次的摔倒,无数次的爬起,男孩没有丝毫气馁,只是一心一意的做着自己受伤的事,墨书棋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没有丝毫要帮助他的意思,其实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她不能帮,那男孩儿倔强的眼神告诉她,他不需要,这已经是他能为生养自己的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不想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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