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花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他盯着我的眼睛,声音透着轻松,道:“她已经走了。”
我问他怎么走的?文锦已经尸化,送走她的唯一办法,恐怕只能用火。
小花果然说出了我所料想的答案,他道:“这是她在清醒的最后一刻托付给我的事情,我用传染病人的身份,将她火化了。”
我当时嘴角几乎都在抽搐,文锦在完全尸化后,是没有人能捕捉到的,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成为一只真正的禁婆。
头发可以伸缩,力大无穷,速度奇快,刀枪不伤,要想把她装进隔离袋里,唯一的办法,只有在她还有意识的时候。
她和三叔一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瘫软了,小花拍了拍我的手,道::“这是终结,她所期盼的。”不错,三叔和文锦终于摆脱了这种宿命,以那种惨烈的方式。
所有能证明闷油瓶过去的线索都消失了,他就像第一次出现时一样,没有人知道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往哪里去。
这一条线索,非常渺茫,但我不能放弃。
第七章 小卖部
由于热哈曼的玉矿资源,因此接下来两天,我除了联系装备以外,便让手下的几个伙计去收集信息。%&*〃;
第二天,装备被运到了我们手里,一共三份,都是国外货。
当天晚上,我挑了那两名事先就订好的伙计,跟二人讲了一下接下来的目的地,事实上这次不是去下斗,因此没有什么危险,否则,我也不会挑着两个第一次出远门的年轻人跟我走。
他俩都很兴奋,就如同热哈曼所说,每一个年轻人,特别是男人,都富有一种冒险精神,对于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恶劣环境,我也给二人做了一番明说,并且言明:“你们跟我来是做玉石生意的,后面的任务是我个人的私事,要不要执行,这是你们的自由,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会有一份丰厚的奖励。”
冒险的热情再加上额外的奖励,两人非常兴奋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第三天,我们与热哈曼和维吾尔族人汇合,一行人开始向远处的雪山驶去。
望山跑死马,雪山看起来就在地平线上,事实上离我们却很远。我们坐维吾尔族人的面包车,逐渐驶出了格尔木,慢慢进入戈壁地带。
这只是一片浅表型戈壁,因此环境并不算恶劣,一开始我们是开得正规车道,这条车道是去昆仑山的主车道,但我们并不是去昆仑山,而是去昆仑山脉的一条支脉,因此行驶到一半时,车子一打方向盘,越除了车道,开始在没有路的戈壁上行驶。
这段戈壁上布满了碎石块坐在上面很颠簸,时不时可以看到断断续续的沟壑岩,据说那是冰川时期留下的遗迹,原本这些断岩是一片大峡谷,在千万年的地压下逐渐收拢,成了成人大步一跨就能翻过的深沟。
这种熟悉的地貌,让我想起了四年前去西王母国的经历,那天我窜上了黑瞎子的车,原本他们是不让我参与的,但闷油瓶脚一伸,将车门挡了一下,我才跟着窜了进去。
后来,我们遭遇了黑风、流沙、尸蟞……
有人曾经说过,当一个人开始怀疑过去时,就证明他已经在开始衰老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所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自己从回忆中拉了出来,顺着车身的颠簸看远处的雪山。
热哈曼说,虽然看起来近,但咱们要想开过去,还得一个多小时。
地质系毕业的伙计叫冯广,他惊讶道:“要这么远。”随后便思考道:“是因为前面有断层吗?”
热哈曼说:“是的,很大一片断层,我们需要绕路,这边的地形就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
另一个伙计叫严大川,他打趣道:“这是专业技能。”他跟我时间比较久,因此也较为随意些,从兜里摸出衣服扑克,道:“老板,既然还要坐这么久,不如来玩两把。|”
进了雪山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刻了,我于是点了点头,三人在车厢里玩牌。
到达目的地后,山脚下有一家小卖部,卖一些零食还有简单的登山装备,我心中一动,问热哈曼:“这家小卖部开了多久?”
“多久?那时间可长了,最少也有十多年,老板换了好几个了。”热哈曼道。
我又问:“每天都会营业吗?”
他有些奇怪我问的如此仔细,但还是回答道:“每天都会营业,即便是冬季,也会有少量游客,这家小卖部是唯一的补给点,一瓶矿泉水40元,非常赚钱,所以从来不会歇业。老板,您问这个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所有人上山下山都会走这一条路吗?”
热蛤蟆道:“不,条条大道通罗马,山没有隔离带,四面八方都可以下山,只不过这一条才是正路,其它方向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冰刃,除非那个人是傻瓜,否则肯定会从这儿下山。”
我立刻加快脚步,一口气迈进了那个小卖部里。
老板是一对夫妻,大约五十来岁,丈夫躺在看一份报纸,妇女正搓着手在烤火,此刻三月分得天气,在雪山脚下,依然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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