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一探头,即看到蒙面人在三贝勒迎击三人之际,全力击向他的伤处。
安宁再也难以自抑,大喊一声“阿玛!”哭了出来,从穆哈连背上跳下,即跑向前来。穆哈连在后大叫:“安宁格格!”紧追上来。
蒙面人双掌就要再次击在三贝勒左肩伤处,猛然间觉得一个黑影从山涧中飞腾而起,一条皮索宛若巨蟒般从头顶上方向自己脖颈急卷而来。
蒙面人大惊失色,慌忙回手遮挡,不料手才抬起,那皮索竟如活的一般,在自己臂上一隔,索头即刻钻向前怀里来,“砰”地一声,撞在胸口,当真是痛彻心扉,蒙面人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当即省悟,金寓北从山涧里跃了上来!
蒙面人大是悔憾,不待金寓北落地,遽然跃起,向北落向正哭着奔向前来的安宁,意思明白,就是要劫持安宁,逼三贝勒与金寓北按自己的划的道走。
不料他跃起虽快,却没赶得上背后皮索来得更快,只见金寓北尚未落地,但手中皮索如同一道电光,被急送过来,索头绕上了安宁,金寓北右臂一振,安宁即刻向山道南飞去。
安宁才一飞起,蒙面人落下地来,看他伸手猛掠,却不想安宁去势太疾,一把竟掠了个空。回头看时,金寓北已怀抱安宁、背负异儿站在三贝勒身前。
两人旁若无人,虽然鬼魅强敌在侧,但对周围几人连看也不看。只是相对而立,四目相对,惊喜难抑,同时喊道:“兄弟!”“大哥!”此时心中,只有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深情重义。
金寓北看到义兄左肩伤处有时血如泉涌,当即把安宁和异儿放下地来,安顿在身后,伸掌抚住三贝勒肩前肩后,运起太玄真气,为义兄护伤止血。
蒙面人,见金寓北背负异儿全身上崖,若再给那女真高手裹好臂伤,几人将在劫难逃。看看金寓北在心无旁骛,专心治伤,向几人一挥手。几个人即刻轻手轻脚,慢慢向西躲开,待走得四五十步远,即疾奔向西,溜之大吉。
金寓北又岂能察觉不到几人动静,只是专心给义兄疗伤,即便再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给三贝勒止血裹伤完毕以后再说。
安宁站在两人身旁,看到阿玛伤口,既心疼又骇怕。但见两人神色平静从容,全无惊慌,心里慢慢踏实下来。仍是紧盯阿玛伤口,祈盼流血尽快止住不流。
穆哈连持刀站在二人身侧,见贝勒爷左肩伤处,流血渐止,掏出身上所备伤药,大把敷到伤口上。
穆哈连敷好伤药,掏出洁净棉纱,给三贝勒裹扎停当。
三贝勒等金寓北与穆哈连给自己裹好了伤口,吩咐道:“穆哈连,去牵马来,让异儿姑娘、安宁乘坐过岭。”穆哈连应诺回身,去寻马匹。
三贝勒欲问金寓北因何坠涧,回看到异儿,转而说道:“兄弟,我等先到清河镇,住的一宿,天明后再到开原马市买得三匹马,再向南赶路,去寻弟妹如何?”金寓北点头回道:“就依大哥吩咐。”
两人说话之间,穆哈连牵了马来,异儿与安宁上马。穆哈连给安宁裹好了狐裘,在前牵马引路,三贝勒、金寓北在后跟随,一行五人过岭西去。
过了哈达岭,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清河镇,已是两更以后。穆哈连找了客栈,几人住下。
次日天明,风雪停了,天气放晴。几人用过早饭,即启程赶向开原。不到半个时辰,进了开原城。三贝勒引四人,到建州所开办的买办堂,安顿几人歇息,吩咐管事出去买办马匹、衣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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