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叶伤寒比谁都清楚当初在大忍拳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时柳大树和石野大川绑架了木棉,叶伤寒将木棉救走之后去而复返,报复柳大树和石野大川。柳大树被他打晕,石野大川则被他击毙。
之后莫听雨告诉叶伤寒,现场死的人是柳大树,而石野大川却不知所踪,当时叶伤寒就觉得奇怪,他怀疑杀死柳大树的人就是借他之名向警方提供柳大树犯罪证据的神秘人。
可他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神秘人就是绕指柔。换言之,最有可能杀死柳大树的人应该是绕指柔才对。
然而,绕指柔又明确表示柳大树并不是她杀的。
既然这样,那到底是谁杀了柳大树呢?石野大川的尸体又去了哪里?
满头雾水的叶伤寒怎么也想不通这些问题,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就好像龙大胆的死一样,不管柳大树是谁杀的,这笔账都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什么时候如果东洋社、柳叶家族的人要来寻仇,找的人一定就是他。
这么一想,叶伤寒顿觉头疼不已。
一旁,绕指柔见叶伤寒脸色难看,忙说:“伤寒,你怎么恍恍惚惚的,到底怎么啦?”
“没事!”
作为爷们,叶伤寒能对一个女人说自己是害怕仇家报复吗?强装笑脸的他匆匆收拾好心情,微微摇头。
绕指柔心思剔透,哪能没有注意到叶伤寒夹着香烟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她能想象得到叶伤寒心中的恐惧,但也知道一个男人将面子看得有多重,自然不会点破,而是换话题说:“伤寒,我们炎黄部虽然很早以前就知道东洋社的特工潜入康城了,但始终不清楚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和他们结了怨,他们早晚都会再现身找你。所以,你这次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一旦遇到东洋社的人第一时间通知我就行了,可以吗?”
绕指柔说得轻巧,可叶伤寒却知道这次的任务有多艰巨,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在大忍拳馆的时候石野大川狗急跳墙掏出来的微型手-榴-弹。要不是当时叶伤寒反应够快,恐怕早已被炸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些人穷凶极恶,要是再找上叶伤寒势必会做足准备!
当然,这却不是叶伤寒现在最担心的,想了想,他对绕指柔说:“柔姐,你是要我守株待兔吗?如果兔子真的出来倒是好办了,可如果他们一直都不出来呢?”
“这……”
绕指柔顿时语塞,面露为难之色,她说:“伤寒,我当然知道守株待兔是下下策,可那些家伙实在藏得太好了,我们炎黄部康城分部倾尽全力却也始终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甚至有同事猜测说那伙人是不是已经偷偷潜出康城……”
“未必就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叶伤寒说:“柔姐,据我所知,石野大川和张天界交情不浅。”
木棉被柳大树、石野大川绑架的前一晚曾和好几个同学一起去酒吧给体育老师张天界过生日,当时石野大川等几个鸟国人就在场。
如果不是叶伤寒及时赶到,只怕当晚木棉等几个女生就要被石野大川欺辱。
“张天界?伤寒,你说的是破军的兄弟?”
绕指柔脸色微变,忙说:“我记得当初张天界和你一起参加炎黄部的入职考核,我看过他的履历,他好像在鸟国留过学,难不成他会和东洋社的那些匪徒是一伙的?”
张天界毕竟是破军的亲兄弟,而破军又是炎黄部康城分部的部长,绕指柔虽然一早就知道张天界曾留学鸟国,但却始终没有怀疑过。
如今被叶伤寒一语点醒,绕指柔的心思顿时就变得活跃起来,她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般说:“如果东洋社那些匪徒真的是被张天界给藏起来了,那我们之前始终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就能说得通了!毕竟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
绕指柔越想越觉得这事非同小可,于是就下意识地抓住叶伤寒的手,紧张兮兮地叮嘱:“伤寒,你答应我,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一定不能向其他任何人说起,包括破军,明白吗?”
见绕指柔表情严肃,神情紧张,叶伤寒不禁微微一怔,憋不住用弱弱的语气说:“柔姐,你该不会连破军部长也怀疑吧?”
不假思索地微微摇头,绕指柔说:“破军那个人平时虽然一副很欠揍的嘴脸,而且还自负,但我还是相信他的立场和人品的。如果张天界真的与东洋社有所牵扯,那多半也是张天界的个人意愿!”
不等叶伤寒接口,绕指柔正了正色,又说:“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对张天界的调查,未免打草惊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破军那个喜欢护短的家伙知道为好。”
当初叶伤寒和张天界一起参加炎黄部的入职考核时就见识过破军的护短,可以想象,要是破军知道叶伤寒和绕指柔竟然怀疑他的亲兄弟与东洋社勾结,以破军的暴脾气将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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