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时就会有寡不敌众的忧虑,本是黑白分明不想招惹什么是非,然而官场险恶,十恶不赦,诸多事宜身不由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尤其是卑劣的小人高看一眼,厚爱一分的,要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理解相安无事,要么形同末路势不两立,千万别想着坏人会轻易被说服,有时心悦诚服那也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思想决不会轻易流露于表象之间。
既然破财免灾保我家老小太平长安,家人亦毫发无损,我遂得以安慰,感叹时不我待,造化弄人。
再后来,家慈一心向善前往寺庙虔诚烧香并许回来一尊观音,从此以后,在我家香堂里每日香火不断,只为祈求菩萨保佑好人一生平安。
莫道生前壮怀激烈,身后荣辱沉浮。
4
大地春回,莺歌燕舞。姹紫嫣红,盛夏将至。
我十岁那年仲夏的某个黄昏,我和小师妹出人意料地出现并漫步于我们书院弟子之中再熟悉不过的小清河边,闲看青青河边草,我猜小师妹似乎正在不明就里的做着什么所谓的一帘忧梦,此时正进一步显示出一脸梦游的神情,样子很可笑。
举目远望,莺燕啁啾,云卷云舒,曲径通幽,再拾级而上,便是气度不凡的书院正门。在这样的氛围中,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句以前曾经熟记于心的辞章,这便是:山幽迹胜,各中是一派生机,星月梅兰皆自得。竹翠松苍,从此孕千年灵秀,春夏秋冬出人才。
那时的我已经渐渐喜欢上看绿色的植物,满眼呈现的碧色,蔓延开来的生机,给我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让我怡然自得而不贻人口实,这当属心境使然,在这样的氛围中内心里有再大的苦楚也可以暂时释然,至少我想象的应该是这样。
风景新入画,何曾旧相识。空气淡雅舒适,融合着甜甜的花香,弥漫开来。蓝天碧水,云淡风轻,充满诗情画意,此地正适合画工描绘心中的蓝图,勾勒人间的世外桃源。
此前我还听师父说起,就连师父倾注不少心血的《博闻要览》一书亦是在此等环境之中苦心孤诣酝酿数载而成,教学相长,一时传为佳话,充满浪漫主义情调,像我等弟子作为后人,深感钦佩。
在此情境中,只可惜家严曾说过我先前没有深厚而过人的绘画的才情,天赋一时更是随波逐流不知去向,只剩下肆无忌惮的天性,我巧妙地称之为“盛夏的果实”。
至今我在众多弟子里,还给他们残留着当初画虎类犬的印象,好在招惹的是同窗的一时耻笑,尔后一笑置之,一了百了,不会引起诸如纷争这样的严重后果。不然这岂非成了他人的笑柄?
倘若我不幸成为别人的笑柄还不如自己铺下身子去街市上卖烧饼,我曾经这么告诫自己!
于是在此之前我还暗暗发誓我将一生不作画,不买画,不看画,不废话,也不让他人看我的笑话。
想必会者定离,志者必强,随着生命的延续和岁月的推移,我发觉我的这个想法既偏激又无力,像是一团棉絮,倘若一个人一但很偏激,身份地位权势什么的在无形之中就会被贬低,事实是不是果真如此,就要看当事人对待人生的具体态度。
照我心中所想,我可是要跟普天之下的诸多画匠“画”清界线的,“画”清界线也是“画”。这诚然有违初衷,得不偿失,与自己立下的信念不符,恐怕难以成全,再往深处想,就有不攻自破的危险。
况且那时我想,既然不与绘画结缘,至少应该先不让自己跟画匠结下道不清说不明的不解之缘。我想到这点的时候,那时我的年龄约莫六岁,显然是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缺乏丰富的生活阅历和老到的人生经验,是有些小题大做的浅薄意味和匪夷所思的幼稚行为,带给别人一种自不量力的感觉,纵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有时信念是不破不立,有时就要欲立先破。七岁那年的那个*倜傥的书生,那个富有想象力和娱乐精神的*门已经多少改变了我的信念和大众的视线,这在当时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能在当朝创造出如此带有轰动效力的奇迹,说明有些人超脱现实或是不能免俗过得着实太安逸和百无聊赖,都有些心浮气躁,这样做事就容易冲动,结果也势必会出奇的离谱。
一段经历,终成回忆。古往今来,日复一日。
好多师弟,作为同门,比我更加释怀和可爱,因为他们与我不同,他们似乎已经懂得了莫拿学历压倒自己,莫用自悲限制心意这样的觉悟这么一层高深着浅显,晦涩着易懂的意思,虽然同吃住同学习同作息于同一个浩大的岳秀书院里。
小师妹晨璐其实也会有独特的情怀,比如她总是喜欢抬头仰望天空,旁人不经意的放眼望去看她那一副痴迷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在那静谧之中无声的感悟师父所赐教的古文“天问”呢。只是有别于常人的是哪怕晴空万里的天空中一无所有,可她依然如此。难道小师妹有超越常人的潜能,她能透视我们用肉眼看不到的广寒宫?她似乎从早到晚都喜欢这一令人诧异的姿势和行为,当然这其间可能会因人因事或是因为刮风下雨耽搁和错过而不能完全做到从不间断。
在条件具备和情况允许的时候,小师妹在气候适宜的清晨往往喜欢爬到岳秀书院里的制高点看旭日东升,然后迎着光辉照耀之下呈现缤纷色彩的晶莹剔透的清晨的露珠再按原路返回;夜色*之下更喜爱观看繁星点点陪衬一轮玉盘。
小师妹的举动也渐渐感染了除小师妹之外喜闻乐见的我们,真是表现不俗,令人*,有时更免不了会给我带来出乎意料的快乐。
这次出游,我认清自己,看轻彼此,没有不失时机地行为异常地牵起小师妹的巧手,我觉得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比几年前我们初次邂逅时的洒脱。时间可以悄无声息地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之中赋予和增加一些感*彩,我觉得这样的感*彩与自己的言谈举止是息息相关的,密不可分的。
既然暂时没有牵手的感受,那么想必会有分手的理由,有的时候,这种情况是那么地出其不意。我们只是肩并肩,在我的内心里,这种场合这种情境好像更贴切于背靠背,再者面对面,最后心连心,切不能胡来,断不可鲁莽。一边看夕阳夕下,一边促膝谈天说地,暂时屏弃纷扰的尘世,短暂感受眼前的安适和惬意,我觉得这很符合此时的心境。
小师妹单纯地可不这么胡思乱想,情到浓处化不开,动情地说她很喜欢跟我在这样的氛围里游玩,她有一种深深地被亲人宠爱的美妙感觉。她发自肺腑的觉得我应该在这样难得一见的环境里尽情地发挥才情,应该吟诗吐词,应该出口成章,应该让她觉得我的希望所在,应该让她甜美动人的笑容融合在眼下的风光和景致里。
我转念一想,倘若那样,我感觉这势必是一种做作,眼前的这些其实与口中的那些都很牵强附会,好似在众目睽睽之下忘乎所以的“*”,当然,碍于书院的清规戒律,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我只是默默等待,引而不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师妹心情似乎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迫不及待,又似乎在等待天公作美而瞬时下一场迷人的带有无限情趣的小雨,恰好把我们的衣服淋湿,然后小师妹顺其自然的得到我理所当然的关怀和照顾,最好的结果莫过于让我受到淫雨的点化和激灵,升腾出我那蓄势待发的澎湃的性情,然后相思风雨中。
其实这样的感慨和幻想,我压根是承受不起的,好像也从来没有真实地存在存在和长久地产生于我的脑海里,我更多的潜台词似乎都是一些什么屁话废话官话套话,对什么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对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只能奉承的是我的不像话,管他呢,诸如这样的论调,我真是秉性难移的我!我就是我!
那时我作为一个稚气未脱的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丈夫已经明白和切记在心的一点就是永远不能优柔寡断,永远不要婆婆妈妈,尽管事与愿违的被动局面时常出现,由此我显示出来的是我有嬗变的才能,对待如同小师妹这样的姑娘,尽显委婉含蓄透着一丝朦胧和幽默,对待其它的人和事就另当别论和区别开来了。这是后话,理应不在话下。
我和小师妹沿着河边随意的往前走着,走走停停,自由散漫,如同一叶扁舟忘情地在汪洋一碧的大海里就那么漂来漂去。
忽然由远及近传来的一声接一声的婴儿的啼哭欲打破我们之间似有若物的僵局。我们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在嗷嗷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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