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就一句。”
许梦冬:“什么实话?”
“你心里清楚。”
谭予的视线从她的眉,到细巧的鼻尖,再到她的唇角。许梦冬感觉到了他目光的走向,于是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后腰抵在大理石的流理台上,一阵刺骨凉。
“”
谭予也在同一时刻挪开了眼。
“手里是什么?”他呼出一口气,问她。
许梦冬无奈摊开手,把掌心里揉成团的安神颗粒塑料袋给他看。
“最近有点睡不好。”许梦冬说,“我看过很多医生,生理上的,心理上的,也吃过一些抗焦虑抑郁的药,不过别担心,已经停药好久了,只是最近有点压力大,就”
压力从何而来?许梦冬心知肚明,不仅仅是因为工作。
谭予缄默着,从她手里接过那塑料袋,看了看,攥在手里。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霎时偃旗息鼓。
许梦冬总有一种打磨他身上所有尖刺的神奇能力,仿佛与她站在一起,他就势必要收敛气息,生怕有一点点锋芒扎到她。
“去睡吧。”
他妥协了一万次,也不差这一回。
“好。”
许梦冬光着脚走回房间,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看谭予,发现他还戳在那儿,目不错珠地望着她。
“进去。睡觉。”
语气很冲。
谭予毫不怀疑,再多一秒,他就要控制不住对许梦冬动粗。身上的那些尖刺反过来刺到他自己,令他神智不清,他甚至想把她拆解开来,吞进腹中,一根根骨头,一块块血肉,就像对待晚饭桌上那些剥了壳的海鲜。
但他不能。
真的不能。
他劝说自己一万次,许梦冬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他就再没什么所求了。至于其他,日子那么长,可以慢慢来。
不急,真的不急。
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的。
“那我睡了,晚安。”许梦冬手搭在门把上,对上谭予极深的目光。
“晚安。”他说。
托鸭绒被的福,这一晚许梦冬睡得很好,起床时已经临近中午。她叠好被子打开房门,就看见桌上摆着一盘煎饺。
脆皮边缘已经凉了,谭予已经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桌上一张字条,谭予留的,他告诉许梦冬,煎饺凉了就放进空气炸锅复热一下,并教她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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