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白,你还能回来吗?”
白蓁蓁默默将目光移到了远处,“能不能回来不是由我决定的”
运气这东西时好时坏。
翌日。
前往格但斯克港的这趟车上坐着的三十五个人几乎都是大学里的学生。
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要开学了,这些本该待在家里乖乖等开学的孩子现在却自发地以红十字志愿者的
身份上了前线。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有的看起来甚至比白蓁蓁还要小一些,脸上装的再镇定,无处安放的双
手和偏快的语速却暴露出了心底的所有不安。一群没见过死人,没看过流血的普通孩子,留在华沙有父母的
庇佑,有士兵的保护,比那横尸遍野的战场好上几百倍,但这些孩子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舍弃,稚嫩的目光比
一些大人都要坚定。
战乱年代与和平年代最大的差异就是孩子们眼中的天真早早消亡。
格但斯克‘波兰走廊’的地位导致它成为德军闪击站的第一个牺牲品,轰炸到来,哪怕是中立的医护人
员也不可避免地死掉一整批。目前仅存的全是后方支援过来的,人手明显不够,伤员却依旧源源不断地被送
进来。白蓁蓁学过三年的医护知识,临床经验虽然不足,但是比起那些毫无基础的大学生志愿者,情况还算
良好,在别人还分不清钳子和镊子的区别时,她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跟一位被火药烧毁了半边脸的士兵交
谈了。
“我在天堂吗?”
“你不在天堂。”
“不,我一定在天堂。”
士兵看到了白蓁蓁身上的衣服,“你是天使吗?妈妈说天使都穿着白色的衣服”
白蓁蓁低头看了看身上被血污染到血红的白色护士服,不禁沉默了一瞬,“好吧,我是天使。天使现在
要给你换药,请不要说话”
解开纱布后,她小心翼翼夹着蘸过药水的棉花点在士兵被毁坏的那半张脸上。三度烧伤,肌肤碳化成皮
革,真皮组织和神经末梢的毁损导致士兵连痛感都不会再有。严重到这种程度的烧伤,哪怕日后恢复的再
好,也一定会留下永久的疤痕,等到重新包好纱布,安静了几分钟的士兵不甘寂寞地开口了。
“护士小姐,我这样以后是不是就找不到媳妇儿了?”
他支起身子,白蓁蓁往他身后塞了个枕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是挺困难的”
“残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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