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恢复速度很快,精神劲儿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伤口还需要养。
她将自己挪到轮椅上,伸手按了下呼叫按钮,等着医生来换药。
门被打开时,她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剧烈动静。
这屋子很隔音,只有开门的瞬间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隔壁龙女的病房大概是没关门,隐约听见了凄厉的尖叫声:“我能说的都说了——!”
“不要碰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尾音被关在门后,医生坐下换药,风嗅到了浓烈的消毒气味。
医生见她频频往外看,道:“没事,只是换药,你的同伴不太配合。”
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没怎么受伤,却是比你脆弱多了。”类猫人医生道,“一碰就叫,总是哭,有点被害妄想症。我们给她换药,她总觉得我们要暗杀她。”
类猫人似乎觉得好笑,又道:“你看你伤这么重,吭都不吭一声,你好厉害。”
风看着她拿很大的棉球——像是好几大团棉球绑在一起,有自己拳头那么大,浸满了碘伏在伤口上画圈消毒。那伤口并不好看,呈现出一个血洞,旁边有放射性的裂伤。
她冷漠地看着,医生见了这么可怕的伤口却也不多问,速度很快地换好药:“你脚背的伤比较严重,骨头碎了,做了手术将碎骨拿出来的。短时间内没法行走,不要着急,好好休养。”
风点头。
暂时走不了路,就很难做点什么了。
风看着自己裹得厚厚的脚背,头一回生出了“那这就算是在休假”的想法。大概是被森峤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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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森峤每天等风睡着后,就去隔壁审问龙女。
大部分的情况龙女并不清楚,也是,谁也不会对一个随时可能被抓或者死在前线的炮灰和盘托出,尤其这还是审核会安排的,对他们而言欧姆只是一个工具,和ai没什么区别的工具。
大概了解了一些培养奸细的流程和方法后,森峤从病房里出来,有点想喝酒。
天气逐渐转冷,但远夏城四季变幻并不明显,只有深夜才会透出浸人的凉意。
森峤出门去便利店买了酒,靠在窗下设置的小吧台慢慢喝。他看着尤利慧给他打来的三通未接来电,手指在通讯器上摩挲许久,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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