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热热闹闹的,唯一的雄性“深”被簇拥在中心,风时不时舀一点稀粥,硬塞进森峤嘴里。
森峤满脸痛苦的神色,端午脸色沉了沉,端着餐盘走了过去。
“早上好。”他淡淡道。
众人跟他打招呼,连其他桌的人也主动招呼他。风把旁边的位置让出来,端午脸色缓和了些,坐了下去。
他同风肩并肩地坐着,森峤坐在对面,温声道:“我不吃,真的,你自己吃。”
端午看了他一眼:“听说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去医务室看看?”
森峤道:“习惯了,就这样吧。”
知更鸟一手卷着火红的发尾:“咱们这些人,看医生有什么用?今天看了,明天人就没了。”
十字架拿面包堵住她的嘴。
端午淡淡道:“只要今天还好好活着,就该珍惜自己拥有的。”
知更鸟靠过去,一手拿出嘴里的面包,舌尖在濡湿的面包上转了一圈:“恩恩,你说的对。我说端午,你什么时候跟爱丽儿办事啊?我们还等着呢。”
端午放下勺子,抬手捂住了风的耳朵:“等什么?”
“她凶成那个样子,到那时又是什么模样?好奇啊。”
“……”端午深吸口气,“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东西。”
“为什么不能说?她已经到了配种的年纪,你不说她就不知道了?”
森峤也打断道:“如果你们想教她什么,也许可以选一个更合适的场所。”
知更鸟不满起来,被十字架踹了一脚,拉着走了。
端午还捂着风的耳朵,问森峤:“你呢?”
“?”
“基地没让你填写配种信息表?”
想起这个,森峤脸色有些微妙:“……填了,不过我身体不好,暂时可以不……咳。”
风打开端午的手,抬眼睨了森峤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森峤突然回忆起了被风抠尾巴鳞片时的痛,心里一抽,顿时有些说不下去。
上课之后没多久,牛顿来了。
他果然如风所说,对成员很和善,很亲切,没什么架子,笑容令人心里踏实。
“所有参加培训班的同志,我们都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不分你我。”他道,“基地的所有成员,彼此都是手足,是至亲,如果我们没有彼此之间的扶持,走不到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也很荣幸,成为你们的家人。”
“我们的目标很难实现,但只要我们不放弃,目标总有一天会实现。总有一天,我们会夺回我们的家园,重新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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