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征闻言一愣,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心中所想问出了口!他抬头,正巧见到的是路凌烨居高临下,阴沉冰冷的脸,可视线又好死不死的止不住往车里瞄去“齐征!玄王再问你话!”身旁同样跪着的萧骞感受着玄王好似要杀人的气势,冲着不知死活的齐征一拳头怼过去。力气大的直接让他脚下一个不稳就坐在了地上,而萧骞却将头压的更低齐征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拔凉拔凉的,哪还敢半跪,直接“扑通”一声,双膝下跪把头扣在了地上。“臣该死,请王爷恕罪!”路凌烨垂眼看着眼前的二人,背着手沉了沉气。半晌之后,见齐征都有些发抖,这才开口。“二位统领不必多礼,起身吧。”齐征松了一口气,抬头的一瞬间对着身旁的萧骞尴尬的笑了笑,最后收了他的一个不屑的冷眼。他不在意的抹了抹鼻子,见着玄王的脸腿肚子还有些抖,但还是恭敬的汇报。“启禀王爷,您调配的京都五万大军已全数出军,而皇宫的一万禁军也听候王爷吩咐!”而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只见原本身在西疆的李彭威竟驾马前来。他的略显苍老的脸上更多了久经风霜的深沉,但眼神犀利,精神矍铄!在看见玄王后,大老远的就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王爷!老臣依照您的指令,已然让三万大军包围皇宫!听候王爷吩咐!”路凌烨闻言点头,随后向着众人拿出手上的中央虎符示意。在中朝,兵权代表一切,中央虎符只归皇帝所有,堪比玉玺!众人见状接连下跪。“参见陛下!”路凌烨沉声。“除废太子路胜捷以外,其余谋逆党羽,但有反抗者,皆诛之!”初时离听着车外的动静,轻轻掀开车帘一角,望着天边泄出的第一缕朝阳,唇角轻笑。“天亮了”之后。路凌烨带领近十万大军进行围剿,程枭寡不敌中,卸甲认罪,而前太子路胜捷却在外逃脱,满朝追杀。至于宸王路应渊被发现于先皇寝宫,以弑君之罪处以彘刑,受天下人唾骂。谋反之事终将帷幕。两个月后,新皇登基,建元景兆,除服二十七日。冬日将至,第一场雪洗刷了不久前的京都纷争。城北依旧是先皇赐予的府邸处,初时离在此地修养,并兴致来潮取名为“长卿府”,意为“愿长长久久,与卿相依。”这名字还被路凌烨好生笑了一番,他说寓意不错,但现下风云已降,他们二人注定永不分离,多了这寓意反倒好似这事成了一种奢望。初时离闻言只是笑笑不语。如果真能长相厮守就好了净真推门入内,就见初时离又坐在窗边盯着那梅花发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别盯着那花了,又变不成人,有什么好看的。”初时离闻言回神,笑着拢了拢身上的披衣,关上了窗。“当然要多看看,万一那天就没机会了。”净真手下的动作一愣,抬头皱着眉看他。“你还不准备将你的身体状况告诉路凌烨?”初时离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告诉他也是干着急,再者说,我现在还不是没死呢吗,能挺一天是一天。”净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才是谁都放不下偏偏还装出一副生死淡漠的样儿!他冷哼一声。“真是死脑筋!我怎么就摊上你们两个cao心的娃!你们是不是算好了要气死我!”这场景每天都要来上那么一回,初时离早已见怪不怪。他习惯性的捋毛。“哎呀,师傅这不是还有您啊,您老人家医术这么高超,就我身上这点蛊毒能耐的了您?”
净真闻言心里的气好似顺了顺,他瞥了初时离一眼,拿起针灸照常治病。“也就你,把那蛊毒当饭吃,我这是给你吊着命,但这毒太过猛烈,最多到年前,一定要去北朝寻得那天山上的药草!”他见初时离支着下巴又发呆,气的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师傅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初时离捂着脑门,坏笑一声。“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怎么把阿烨引上钩。”“临死前也要舒服一把嘛。”净真:“”初娃娃,你变了绝对不让您受伤可能是真知自己时日无多,初时离现下倒是什么也不藏着掖着。不过,他本来也没瞎说,他刚才还真就这么想的。人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初时离当然也想风流风流,而且他现下还记得青玉好久前说的那句,“爽的很”啧他更想了净真虽不知眼前这孩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也定知不是什么正事,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算在外游历多年,所见所闻再广,也没在这两个人身边待得刺激。净真将他手腕上的银针拔了下来,拉回了他神游的意识。“今晚药效该到了,你体内的毒又要折腾了,还是先想想要怎么挺过去吧。”初时离轻轻揉着手腕,闻言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溢满玩味的笑意。“那当然是痛并快乐的挺下去。”净真一愣,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你啊!真是学坏了!”随即拿起东西转身就要走,可又突然回头,脸上的表情难以言状。“注意点,你身上还有伤,别闹太晚”“遵命,师父!”初时离满脸乖巧的笑着,可心下却多了好多鬼主意。“青玉。”“公子,我在!”青玉身上披着一个淡青色的衣服,显得他更为明媚耀人。他闻言推门入内,先是在火炉旁转了几圈,将自己身上的寒气散了散,这才走了过去。“青玉,你去帮我准备一些东西。”“公子您要什么?”初时离招了招手,凑到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随之就见青玉原本疑惑的脸变得越发的红,他站直,眼神飘忽,很是不好意思。“公子,你要这些…做什么啊。”初时离拿起桌上的茶水,笑着揭穿他。“行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些东西你不是最为熟悉。”青玉闻言脸红的能滴血。“公子,您就别打趣我了”说着他又冲初时离笑着眨了眨眼。“公子,您放心,我绝对挑着好的来,绝对不让您受伤!”“你小声点!”初时离脸皮是厚了,但也搁不住这么张扬,这一声喊让他都不免红了脸。但脸红归脸红,事还是要办。青玉笑着耸了耸肩,随之出了房门。夜幕降临,满地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倒闪着细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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