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无语了一瞬,上前拆开被子赶紧给孟流光盖上,眼下可是寒冬,虽然屋里烧着煤炭,但就这么赤条条地躺着也太冷了吧?
孟流光本来木然地一动不动,此刻微微动了动脑袋,看向上官朔,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上官朔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两步,道:“你不要跟我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来,我可没说我要碰你,是我的副官瞎琢磨。”说着回头去桌案前整理公文,口中道,“自古财色乃人生大忌,多少英雌豪杰毁于此,我是不碰的。”
孟流光道:“我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那你怎么不给我松绑?长期捆绑会致血流不畅,严重会使肢体局部坏死,有截肢风险。”
“那不行。”上官朔道,“我给你松绑,你要是攻击我,岂不麻烦?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打赢我,但百密难免一疏嘛。”
“那你到底想怎样?不杀我,也不放了我,总不至于是看着好玩?”
上官朔沉默了半晌,一直翻阅着公文看,导致孟流光以为她压根没听到自己的话,也根本不想回答,就在这时,她却张口道:“我还没想好,就是还没想好,所以先将你带到我房间里来看着,我有点担心你会被别人杀了。”说着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此担忧,但你太特殊了,似乎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都不足为奇。”
孟流光默了默,却道:“杀了也就杀了吧,我死不足惜。”
上官朔没有再理会他,过了半个时辰,她将桌案上小山般的公文全部快速翻阅了一遍后,才仰靠在椅背上,深深呼了口气。
“没有。”
孟流光看向她。
“我翻阅了近三十年穷奇关所有关于囚犯的公文,没有一个提到过你这种情况。而我也才活了三十岁。”
孟流光却道:“你为什么不翻翻三百年前的公文呢?”
上官朔忍不住道:“你家公文能留存三百年?”
“你们就没有档案馆什么的?凡是过往,皆有痕迹,只要找肯定能找出蛛丝马迹来的,除非被人为销毁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是一顿。
上官朔道:“那,就不是我这种人可以触摸的领域了。”她从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向孟流光,在床边站定后,双手撑着床沿俯视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孟流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刚想了好几种说法,但我又觉得哪种都不会令你满意的。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是什么人。”
上官朔道:“你是射月的奸细?”
孟流光摇头:“不是。”
上官朔道:“不是就好。”说着替孟流光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孟流光问:“你刚刚不是说担心我会对你造成危险?”
上官朔道:“你不是被下了软骨散?能动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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