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齐深深地看了眼此人,并没有开口,而是身形一展,轻飘飘地来到了张燕身前,道,“走吧,随为师去内宗!”说完,羽天齐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带着张燕闪身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场中。
那四名太上老看到这一幕,神色均是一变,不过,从头至尾,他们都未出手阻拦,只能呆在原地苦笑。
“陆心武,帮小徒办理下手续,麻烦了!”
不过,就在此时,羽天齐的声音突然响起在场中,又令得众人脸色又是一变。陆心武一脸苦涩地呆在原地,目光偷偷看向了为首的太上老。羽天齐的吩咐,陆心武是想照办,可是,这也得由太上老发话才行。
“呵呵,心武,就依这位道友所言办吧,他是我剑宗的人不错!”说完,四名太上老对视一眼,追着羽天齐而去。
剑宗内宗,仍就与万载前没有多大的变化,羽天齐走在路上,打量着周遭的一景一物,心中充满了感慨。张燕极为乖巧地跟在羽天齐身后,并没有出声打扰,不过作为第一次来到内宗的她,也是忍不住好奇,打量着周遭。
在羽天齐和张燕身后不远处,四位太上老不紧不慢地跟着,倒也没有惊扰羽天齐,他们也看得出,羽天齐似乎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中。虽然他们不知道羽天齐真正的来历,但他们知道,羽天齐绝对是剑宗之人不假。
剑宗的内宗,与外宗截然相反,这里虽然也是一片山脉,但却没有高耸的山峰,而是环境宜人的世外桃源,而且相较于万载前,这里的景致更胜当年,可谓鸟语花香,人杰地灵。
“这是封剑崖…这是断剑岩…这是藏剑阁…”一路走来,羽天齐对于剑宗之内的建筑如数家珍,口中依次念叨着,当走到剑堂之前,羽天齐才忍不住停下脚步。剑堂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万载前空无一物,而如今,这平地中央却多出了一尊高达十丈的巨大雕塑,羽天齐看的真切,这雕塑所雕的,正是自己的爷爷,当年剑宗第一人碧落雨!
这雕塑可谓鬼斧神工、栩栩如生,将自己爷爷碧落雨的神韵展现的淋漓尽致,羽天齐毫不怀疑,这尊雕塑,绝对出自一名绝顶大能之手。
羽天齐此刻瞧见这尊雕塑,整个人猛然一颤,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雕塑,也不知过了多久,羽天齐才仰天一叹,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眸,不过,也就这一刻,一行清泪自羽天齐眸间滑落。
万载了,羽天齐终于回来了,只可惜,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爷爷,为了剑宗,可谓穷尽了一生,而自己身为人孙,却是在其最孤助无援时无法相助,这让羽天齐心中极为遗憾和悔恨。
那四位太上老看见羽天齐露出如此悲恸的神色,均是莫名的一愣,不过他们倒很自觉地没有打扰羽天齐,反而还命追来的陆心武将周遭的闲杂人等驱散,他们可不希望有人不开眼来打扰了羽天齐。
羽天齐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闭着双眸,万载时光,游子归乡,羽天齐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复。羽天齐能做的,就是感受着周遭的一草一木,感受着这里熟悉而又祥和的氛围,静静享受着此刻短暂而又美好的瞬间。
羽天齐这一站,就是半天的时光,那四位太上老丝毫不急,静静地等着。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山巅时,羽天齐才骤然地轻轻一叹,将自己心中那无限感慨的思绪化作微消散在了山间。
“四位老,随我进内堂吧,想必你们也等不及了!”羽天齐收回思绪,静静地说了声,便率先迈开脚步,走入了内堂。
那四位太上老闻声,均是一震,顿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跟着羽天齐而入,他们此刻真的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怎么感觉自己四人成为了客人。不过,出于对羽天齐的尊重,四人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可是早就心中明了,羽天齐绝对不是普通的剑宗弟子甚至老,其能够掌握气剑、使用灵剑,就绝对是剑宗的核心人物。而且最主要的是,四位老见到了羽天齐破解回天剑阵的一幕,他们自认也可以破解那群执事的剑阵,可他们却没一人敢断言,能够做到像羽天齐这般信手捏来,所以他们可以肯定,羽天齐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远超他们四人,这也是四人见了羽天齐之后,保持着足够尊重的原因。
进入剑堂,羽天齐第一眼就看见了正首方墙壁上挂着的字帖,上面仅仅抒写着一个巨大“剑”字,这个字,羽天齐印象很深,是自己的爷爷碧落雨亲手所书,虽然已经过去了万载时光,但其依旧古朴苍劲,霸气非凡,展现了碧落雨当时对剑道的领悟。
羽天齐静静地看着这个字,心中感慨万千,这还是碧落雨年轻时继任宗主时所写,更多的表达着碧落雨那股战天、战地的豪情与自信。“若是爷爷尚在,怕如今写出的剑意,已然登峰造极了!”
虽是一个字,但却是一种对剑道的领悟,羽天齐很难想象自己的爷爷如今过得如何,但羽天齐可以肯定,以自己爷爷碧落雨的惊才绝艳,其定然已经达到了自己难以揣测的地步。
注视了许久,羽天齐才收回目光。而一旁那名领头的太上老却是趁机开口道,“这是碧祖师留书,想必道友不会陌生吧?”
羽天齐闻言,深深地看了眼这名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外界的雕塑也是碧祖师,不过似乎以前并没有那雕塑,这是何人所雕?”
“呵呵,道友说笑了,那雕塑已在外面存在万载,乃是当年欧晨祖师所雕!”那太上老说到这里,忽然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骤然看向了羽天齐,流露出抹警惕道,“道友之前说,以前没有那雕塑?不知道友何时来过我派?”
“呵呵,你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羽天齐笑了笑,丝毫不见外地走到了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似回忆,似惆怅道,“欧晨当年的炼器实力,冠绝整个元鼎星,他能够将碧祖师的雕塑刻得栩栩如生,这不意外!”
说到这里,羽天齐看向像似见了鬼的四位老,似笑非笑道,“好了,四位,将剑宗的宗主和太上老们都请来吧,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第二百二十九节归宗中
四位老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羽天齐,最后,还是由其中一位老退了出去,去呼唤门内的重要人物去了。的确,羽天齐至此所透露出的信息,让他们太过震惊,他们也一时半会很难有所反应和猜测,他们能做的,就是邀门中的一些真正者出来,看看他们能否知晓羽天齐此人。
在那老去通报时,羽天齐就闭起双眸自顾自养起了神,极为镇定自若,倒是那三位太上老,则有些惊疑不定,几度试探羽天齐,可羽天齐,却犹如老僧入定,没有任何反应,这不禁令三人颇为不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夜幕降临,这剑堂也只不过陆续来了三、四名太上老,而且修为都极为普通,仅仅都是初入通天境的剑修,别说剑宗之主,就连那群顶级强者都没有一个现身,显然,他们对羽天齐根本不屑一顾,而且,这些到来的太上老,也只是听闻宗门内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故此出来见识一般。
“九师兄,就是此子是我剑宗的弟子?”这最后到来的一名太上老,一见到神色恬淡的羽天齐,就怒了起来,因为他一眼就看出,羽天齐只是一名初入帝境的修者,这根本不足以让他们这群老出面相见,“九师兄,你可是主事老,就一个弟子回归宗门,有必要小题大做,将所有太上老唤来吗!”
此人口中的九师兄,正是那为首的太上老,其一听闻,顿时苦笑地摇起头来,一名初入帝境的弟子回归宗门,自然不能够引起他的重视,可是,羽天齐是普通的帝境弟子吗?先不说陆心武禀报上来的关于元阳星的情况,光是自己所见羽天齐施展出的剑法,他就可以肯定,羽天齐绝对是一个真正的剑修强者,在剑法上的造诣,绝对要比大多数的太上老厉害。
“师弟,这位道友的确有些不同,他应该不是普通的剑宗弟子!”九老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说道,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敢确定羽天齐是不是真的是剑宗隐世的强者。
来人听闻,顿时不屑的哼了声,显然对于九老的话不屑一顾,不过,既然九老如此说,他也不好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羽天齐,微微思肘片刻,这名老者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羽天齐身前,厉声道,“小子,你究竟是哪位老的弟子,还不赶紧如实道来!你知不知道,就你今日之举,已经以下犯上,触犯了本门的门规!”
羽天齐听闻,神色如常,仍就紧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不过其身后的张燕,却是一脸紧张地注视着这到来的老者。要说此刻这大殿中,最心惊胆颤的,莫过于她,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剑宗的太上老,而且还将气氛搞得如此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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