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冯晏比少年大三岁,个子自然高一些。他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显得又宽又大。秦绛看见少年的袖子长出一截,故而猜出是冯晏的衣服。
少年语塞,被问的哑口无言。
“冯晏呢,他在哪?”
“他……在后殿。”少年投降了。他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刚来就被拆穿了。
“他真是胆大妄为。”秦绛气急,这种隆重的时刻,冯晏竟然也敢逃课?
此时三声钟声响毕,刘学正向二斋走来,开始清点人数。他扫视了一下,而后问秦绛道:“斋长,人齐了吗?”
秦绛闻言站起身,在他旁边坐着的少年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低下头紧张的盯着地面,双手发冷,已经开始想象被抓住后的情景了。
秦绛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他看向信任自己的刘学正,又用余光撇到不由自主轻颤的少年,他衡量片刻,低声道:“齐、齐了。”
“好。”刘学正果然没有任何怀疑,转身去其他斋检查了。
秦绛仿佛脱力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少年也轻轻舒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秦绛,轻声道:“谢谢。”
“不必。”秦绛冷淡的回道。他有些生气,在圣上面前偷梁换柱,不就是欺君吗?这种事情,他们也干的出来?
少年知道秦绛生气了,于是不再多言,默默听张博士讲学。而秦绛被这事弄得心浮气躁,连上张博士的课都听的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然而在后殿里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书桌上,听着钟敲三遍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逃课的感觉,惊险又刺激。冯晏一想到别人都在太阳底下坐着上课,而他却可以躺在后殿乘凉,果然非常爽。
正在这时,冯晏突然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他一个激灵跳起身,心道不会是学正来找人吧。他左右看了看,没有藏身之处,只得施展轻功躲到房梁上,刚藏好,门外的人便推开了殿门。
只见一位老宦官带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进来了,那名老宦官在殿内转了一圈,妇女神色着急的喊道:“六殿下,你在吗?”
“没有人。”老宦官摇着头出来,他搜过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当然,除了房梁上。
妇人抹泪道:“这可怎么办,待会陛下问起来,怎么答?”
“殿下不是说就去后殿歇息片刻吗,肯定不会走远的。”老宦官道,“我们再去转转,说不定跑前面玩去了。”
妇人点头,随着老宦官离去了。他们刚走,冯晏一个不稳,从梁上滑了下来。他心道大事不好,那两人口中的“六殿下”,不会就是偶遇的少年吧?
冯晏总算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了,然而他却急得团团转。完蛋了,完蛋了!他不过是想找人代个课,没想到会找上六殿下啊。冯晏二话不说,赶紧先回辟雍,想着能不能再换回来。
而秦绛这边,还少年的身份一无所知。他心情忐忑的听着课,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盼望着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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