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过许多关于小孟尝龙怀壁的传说,那小孟尝温文儒雅,仗义好客,疏财纳交,是位名满中州的侠士,虽然人不可貌相,但蕴之于内,必形之于外,腹有诗书气自华,小孟尝总得像个小孟尝。
像这样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怎么会是小孟尝?
柳二呆一怔之下,业已觉出不对,正待闪身而退,但为时已晚。
那汉子嘿嘿一笑,已从铁栏里伸出两只手来。
这是两只又粗又糙毛茸茸的手,一下子扣住了柳二呆的左右腕脉。
十指一紧,仿佛枷上了一副铁铐。
这变化来得太突然,不可想像的事居然发生。
阴沟里翻了船,并不算呆的柳二呆居然做了件可笑的傻事。
他不该听信紫衣丽人的话,更不该挨近铁栏。
他骇然一震,大叫:“你……你是什么人?”挣了一挣,但已劲力全失。
他的腕脉,就像蛇的七寸,一旦被人扣住,要想化解那是十分困难的事。
“别问啦,他是我手下的人。”身后响起了沙沙履声。赫然是白凤子去而复来。
当然,这也是她安排的妙计。
她咯咯一笑,一指点在柳二呆的腰眼穴上。
天香谷还没建成雨花宫,但却有栋精舍。
香闺中暖洋洋,银烛吐蕊,有暗香浮动,充满了浪漫而醉人的情调。
柳二呆没有醉,却已瘫软的像堆烂泥。
他躺在张铺着锦垫,四周饰满了流苏的软椅上,万分不愿地享受温馨的笑语,和醉人的梨涡。
“柳二呆,你真的有点呆。”白凤子换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肤如白雪,春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笑盈盈的道:“干嘛跟我作对?”
柳二呆不响,盯着天花板。
“唷,怎么啦?”白凤子轻轻抚摩着柳二呆的臂膀:“是不是还在生气?”
柳二呆仍然不响。
“你并没输呀,”白凤子越来越温柔,就像一个体贴的妻子,对待远游他方,突然回家的丈夫,无限温存地道:“都是我不好。”
“你不好?”
“你当然知道,女人终归是女人。”白凤子吃吃笑道:“有时候不免有点小心服。”
“什么小心眼?”
“就是略施小计。”
“哼,我现在才知道……”
“知道什么?”
“你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别说气话啦。”白凤子道:“我哪里厉害,这只是情不得已,你千万莫怪……”
“你说,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我能把你怎么样?”白凤子幽幽叹道:“别人说我是凤辣子,又是个死心塌地的女人。”
“死心塌地?这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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