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哨兵的到来,轰动了整个营地,也打乱了宋捡的心。哥不让他当哨兵,那就不当了,可他还是会对这些事产生好奇。
小狼哥最近变懒了,睡到中午才醒,又下了两场大雨,宋捡捧着盆盆出去接水,在雨里,把两个人的脏衣服洗干净。
经历过上次狼的牺牲,下雨已经是宋捡最开心的事了,他恨不得天天下雨,只要听见雨水声,就感觉到一阵浓浓的幸福。
可天空为什么会下雨?宋捡不知道。他没读过书,营地里有专门教小孩儿学习的地方,他没去过。就算去了,自己也是没办法融进同龄人的异类,眼睛看不清楚又怎么能识字呢?
但哥是认识字的,宋捡知道,哥还会看地图,会通过太阳辨别方向。
隔了一天,宋捡又跟随小狼哥去张牧的帐篷了,张牧和副手们在询问移动基地的事情,好像在画一张又大又精准的大地图。
“小捡哥,你想什么呢?”张艺又过来找宋捡了,大人们忙大人的,他一点都不关心,“你腕子上这个是什么啊?”
宋捡把腕口一藏。“牙,这是狼牙,你别碰。”
张艺是想碰一下看看的,但是怕宋捡生气,再加上他有个更厉害的哥,张艺就更不敢惹他。“我不碰……姐,你在干什么啊?”
张灵正给弟弟缝裤子,一眼没看住,裤子又弄破了。“你什么时候能安静些,学学大人的事?营地里来了个哨兵,你不好好和爸学画地图,将来怎么当领头人啊?”
“我将来肯定是最厉害的……”张艺嘟嘟囔囔地去了,跟在爸爸身后,离宋捡的哥哥远远的。
张灵耳边终于安静,不一会儿,她的妈妈过来了。
罗小兰希望女儿和那个少年多说说好,用胳膊碰碰女儿,用眼神示意她。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找到能够托付一生的男人,对流民来说,找一个强壮聪明的男人就是生活安稳的保障。
可张灵不理会,情愿把这份刚萌芽的爱慕藏起来。她偶尔会抬起头,看一眼那个少年,又快速低下头来。
这些,宋捡都看不到,他只觉得张灵很香,慢慢坐过来,伸手摸她头发。
“你是女人。”宋捡偷偷摸摸地说,“你头发好软,比我哥头发软多了。”
“女人的头发就是比男人软。”张灵最爱惜的就是一头长发,乌黑浓密垂到腰间,“你哥……他和女人不一样,当然不软。”
“我哥也香。”宋捡怪显摆似的,“他涂了荆棘花的汁子,很辣,我哥说,荆棘花很难摘……是吗?”
“嗯,荆棘草扎手,我弟就总被扎,扎破了还回来哭。”张灵又看少年一眼,脸更红了,“你哥哥喜欢……荆棘花的味儿?”
“他没说。”宋捡对张灵好奇,对女人的一切都好奇,“他说让我闻那个,认他用。闻着那个味儿我就找不错人了。你家那个……哨兵,他还在吗?”
张艺又跑回来了,觉得大人商量迁移的事太无聊,还是这边有意思。
张灵看了一眼小隔间里的床。“还在,我爸妈说,他和咱们不是一样的人,危险……诶,你别过去。”
“我过去看看。”宋捡偷偷站起来,对张艺说,“你带我去看看,哨兵长什么样儿啊?”
张艺自然是乐意的,他也想过去看。趁大人不注意,他带着宋捡往隔间钻。本来以为脚步声够轻了,谁知刚一靠近,哨兵立刻惊醒。
“啊。”他的突然惊醒,吓张艺一跳,“你怎么醒了?”
哨兵习惯性想要摸武器,才想起来自己的武器被没收。“当然醒了,我根本就没睡着。帐篷里太吵,你们脚步声这么大,大象似的。”
“大象是什么?”宋捡问。
“是一种……动物。”哨兵看他们是小孩儿,没防备,“我们的精神体各种各样,有一种动物就叫大象,沙漠里是看不见的。”
“大象大不?”宋捡想象,“它凶不?和狼比,哪个凶?”
“比狼大许多,跑起来也很凶,能把人踩死。”哨兵说。
“啊?”张艺不敢相信,“把……把人踩死?你在骗我们吧?哪儿有动物那么大?”
宋捡也不信,最大的动物应该就是头狼,自己摸过一次,还是哥拉着手带他摸的。摸的时候,自己的头低低的,必须要表示臣服。
“你们见过的动物太少了。”哨兵看不出其中一个少年的眼睛有问题,“精神体什么都有。”
“那你的呢?”宋捡迫不及待地问,“你把你的动物放在哪儿?”
哨兵指了指旁边。“在这里,一头花豹。”
张艺一愣。“没有!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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