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性,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但它还是时时出乎我的意料……
(摘自《刑警日记》)
一时间,技术室里落针可闻,可听到外面风摇着玻璃的嗡嗡声,也可听到彼此心脏撞击着胸腔的咚咚声。灯光比平日要惨淡,照着周围的各种仪器散发着幽凉的光。好一会儿,四人同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相互看看,都有点愣头愣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默默在离开技术室,三人又面面相觑一番,依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平常明亮的走廊怎么灯光幽幽,而窗外的夜色黑得不够纯粹,像是心怀鬼胎。一阵风从走廊尽头的窗子拂来,潘小璐打个寒噤,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汗显脊背,汗水变冷黏着内衣,十分的不舒服。她按捺着搔痒的冲动,忍不住打破沉默说:"这张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没有留意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可低三分,好像是怕谁听了去。
徐海城眉头皱的极紧,不吭声。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冯副队长喃喃地说着,依然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也不相信,可是这是电梯里的摄像头拍到的呀,也不是合成的。"潘小璐沮丧的近乎绝望,"再说如果不是亡灵杀人……那怎么会没有手指纹,没有脚印,而且还能闯进警备森严的公安局行凶呢?"
徐海城停下脚步,说:"你们想想,如果真是亡灵,那么刚才电梯门根本没有办法将它阻在电梯外,可是我们都看到了,黄义森按下关门键,它是被挡在外面。再说如果是亡灵,那么它应该是随时随处可以进入电梯?根本不需要在三楼暂停。"
潘小璐想了想,说:"徐队,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所说的都是以传说或小说中描述的鬼魂为依据的,谁敢肯定亡灵是无影无踪,可以随时随地穿墙而入?"
徐海城愣了愣,说:"那倒也是,毕竟我没有见过。"
三个人继续刑侦大队的办公室走去,又是默然无语,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他们的认知,令他们无所适从,越想越头疼,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荒谬的不像话。
走道里一只耗子吱吱叫着跑过,徐海城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一个人。他停下脚步,问潘小璐:"小伍还在瀞云松朗村吗?"
"没有,昨天他在瀞云市,跟瀞云市的警员们一起去了卢明杰家里。"
"通知小伍,让他去蟠龙寨找一个叫春花婆婆,她有可能知道这脸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我这脑袋,居然将她忘了?"徐海城懊悔地自责了一下,那个似极老耗子的春花婆婆,那次松明灯下的诡异见面,以及她空空牙床里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在脑海里鲜明地浮出来。
"好。"潘小璐立刻拿出电话通知伍刑警。
徐海城看看腕表,已近十二点,今时不同往日,他是不能再留宿局里。明知道冯副队长会连夜提审卢明杰,但目前的身份不好旁听,只好心有不甘地离开公安局。回到家里,将日历翻过一页,看着上面大大的红色的11月8日出神,离文化节开幕不过二天了,案子却毫无进展。
一夜辗转全是案子,第二天大早他按捺不住,打电话给潘小璐,问起卢明杰的提审。
潘小璐长叹一口气,说这次抓住卢明杰是一次无用功。他承认发出威胁邮件,只因为不喜欢看到这些人拿曼西文化作秀;至于杜俊风的身份证,他就是在垃圾堆里捡到的。
问起他为何相貌大变?
他说在半年前在瀞云深山考虑时,脸部中毒,毒气伤及一部分神经,造成局部性面瘫和肌肉萎缩。
再问他是如何在瀞云深山里活下来?
他说他滚下山坡后,晕迷不醒,被通天寨一个叫老春头的人所救。
徐海城听到这里时,心里一动,通天寨确实有这么一号叫老春头的人物,记得别人提过的。当时通天寨的村长说,考察团在鬼师带领下去了通天岭后,老春头和他的年轻媳妇也就失踪了。
再问他为什么不回南浦大学?
他说,因为脸部受伤,所以就住在通天寨亲戚家里,一直采山里草药医治,呆了近半年,现在稍好一点,才回到南浦市想再寻良医医治。怕父母伤心,连家里都没敢回,只敢去偷偷探望了姐姐。
问他昨晚在电视台附近转悠什么?
他反问了一句,是不是不可以在电视台附近转悠?
总而言之,他非常的配合,但是口供无懈可击,就算觉得他有问题,可是找不出任何的证据证明。再说黄义森受惊的时候,他已经在警车里。无奈之下,冯副队长决定放了他。
潘小璐清楚记得,当自己通知卢明杰可以走人时,他嘴角一撇,又浮现当日电视台的那种笑,就像世事于他来说无所畏惧,也无所留恋。
徐海城静静地听她说完,卢明杰的回答听起来确实无懈可击,以他的身份去探望马俊南也合情合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考察团,共历生死。但问题在于探望过后,两人的忽然康复,他究竟做了什么?不过这两件事又不能证明与鬼脸杀人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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