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漆黑中昏睡了多久,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医院病房里,而且是重症监护病房。值班护士发现我醒来之后立即叫来医生,然后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情况,对护士说虽然醒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要护士继续好好注意我伤势的变化。
病房里除了护士之外,另外还有一个留着短发的黑衣男子,他眼神很锐利,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家的人把我送来医院救治。
等护士离开之后,我艰难的伸手摘掉氧气罩,歪着脑袋望向他,声音很虚弱的问:“你是谁?”
黑衣男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是秦勇!”
我听到秦勇这个名字的时候,很快就想起来了,听说我爸爸手下有五虎,而这个秦勇就是东星五虎之首,我爸爸手下最彪悍的手下之一。我心里升起了一股希望,颤声的问:“是爸爸让你过来的?”
秦勇摇了摇头:“我这次过来华海市访友,知道瑜哥跟梦姐的女儿住在这里,本来是准备顺道看望一下陈大小姐的,但是没想到得到你坠楼的消息。”
其实,我不知道的是,爸爸根本不知道我跟陈雅的事情,那封把我逐出陈家的书信是祥叔鼓捣出来的,他想把我赶出陈家,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陈雅的面前。秦勇来的时候,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他内心自然是更倾向站在陈雅这边的,毕竟陈雅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但是他又有点怜悯我,所以把我送到华海市最好的医院。
我闻言苦笑了一下:“也对,我做出来对不起陈雅的事情,爸爸已经说不会原谅我,还把我赶出陈家,他又如何会再派人来看我?”
秦勇说:“瑜哥的家事我不好发言,你毕竟是他的养子,事已至此,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爸爸跟陈雅都不想再见到我,我可能会找一个边远乡镇躲起来,过完一辈子吧。”
秦勇沉默了下去,他知道那封逐我出陈家的书信是祥叔他们伪造的,爸爸现在对这件事还不知情,但是他跟爸爸还有李梦婷关系都非常好,所以他并不会揭穿陈雅跟祥叔擅做主张对我的惩罚。但是,他又有点可怜我,最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惨笑的说:“那我还能如何,回去苦苦乞求爸爸跟陈雅原谅我,有用吗?”
秦勇徐徐的说:“弱者永远都是在乞求别人给机会,只有强者才有改变命运的资格。陈家你是回不去了,在缅北有一个专门培训强者的基地,亚洲很多雇佣兵跟杀手都是从那里被训练出来的。另外很多豪门或者道上组织也会把一些优秀年轻人送去那里参加青训营,你爸爸当年就是从那里特训出来的。如果你愿意参加炼狱青训营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如果你能从那里活着回来的话,或许能成为个有用的人。”
秦勇说到这里转头望向窗外,喃喃的说:“最近几年,两广道上不服东星的宵小越来越多了。另外也有不少外面的势力想踏足进来,更有昔日的仇家想找瑜哥报仇。瑜哥不容易,你如果能变强的话,回来或者能帮上点忙。”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当然,炼狱青训营也不是闹着玩的,参加青训的人有一半能活着出来就算不错了,你愿不愿意去自己这段时间好好考虑,等你出院再答复我。”
我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医药费都是秦勇出的,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望过我。
我已经没有了友情,也失去了爱情跟亲情,在医院的这两个月时间里,我明白自己一无所有了。但是我不后悔自己爱过陈雅,只觉得辜负了爸爸的期望心中内疚,所以在出院秦勇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就坚定的告诉他:我要去炼狱参加青训营。
秦勇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在我答应去缅北参加炼狱青训营之后,他立即给我着手安排。
第三天下午,他就让一个叫老黑的人陪着我乘坐高铁来到云南,然后从瑞丽进入缅甸。然后老黑把我交给一个当地人,当地人带着我又是坐班车又是坐火车,最后来到掸邦。
最后我被一辆军用大卡车接走,卡车在坑坑洼洼的深山老林里行走了大半天,最后地形豁然开朗,一座依山建造的庞大训练基地出现在我面前:绕着钢丝的围栏,瞭望塔上端着步枪的士兵,基地大门堆放着的沙包跟端着机枪的卫兵,还有里面辽阔的训练场,以及远处营地木屋等建筑,都让我看得目瞪口呆。
“新来的菜鸟们,都给我滚下车,一个个排成队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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