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渐渐泛了起来。
最初被抵到时,盛玦只是略微一蹙眉,而后,他倒吸一口气,越回味越觉得痛。
他将膝头屈起,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下颌线都绷紧了,极力掩饰自己的不适。
“王爷您……没事吧。”江洛瑶心虚地问他,关心道,“我……”
盛玦摆摆手,故作轻松道:“无碍。”
怎么可能无事,江洛瑶关切地望着他,见他的笑意很勉强,可能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才强行挤出了点儿笑,但那笑意到底不算轻松。
江洛瑶还看出,他后槽牙都咬紧了,明明眼眸里被笑意占着,但眉心紧缩,一副剑眉试图舒展却没有成功,最后呈现给自己的,只能是一个别扭极了的样子。
江洛瑶:“……”
她心下一沉,心说坏了,那儿本就是坏了的,现在更被自己压坏了。
这可如何是好?
江洛瑶替他感到心疼,那种悲戚又无力的情感再次涌上心头,她俯视着它,虔诚道歉:“抱歉,弄痛你了。”
盛玦面色变了变,心中明明知道不会被看到,但他还是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下衣摆,更加遮得严严实实。
“本王不怪你。”盛玦有些难堪地偏过头,“不必道歉。”
江洛瑶出神地看着它,淡淡道:“我在和它道歉。”
盛玦:???
他一下子没想到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猛地回过头,却见她正瞧着下方,根本没有看自己的脸。
看什么呢。
盛玦瞳眸一怔,半是诧然半是羞赧地再次屈起膝:“不必。”
可江洛瑶完全没体谅他的羞赧,甚至还略过他,继续虔诚道歉。
盛玦:“……”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自己的物事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她只对着另外一物道歉。
盛玦思绪发散地想,她的礼貌真是没用对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呢。
江洛瑶解释道:“就像不小心踩到了猫儿的尾巴,是得单独和它的尾巴道歉的,不然它的尾巴会生气。”
盛玦没法反驳。
这是什么歪理,猫是猫,猫尾巴便是另一种存在吗?
“以前下雪,我去宫里遇见了一只猫猫,它在宫墙上晒太阳,觉得冰,便用小爪子踩着自己的尾巴。”江洛瑶认真解释,“所以啊,猫猫的尾巴不归猫儿管,是得特别道歉才行的。”
她刚开始说的时候,盛玦还在肯点头附和,结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又不是猫,她为何要这样说。
自己的身子,还是归自己管的,又不是什么别的物事。
江洛瑶怜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盛玦:???
他低头,随着她目光看了一眼,又不解地抬头,随即耳后愈发地热。
好像……
她说的也没错,有些时候,有些物事,确实是他管不住的。
比如现在,盛玦好不容易不疼了,结果又在另一方面憋痛起来。
偶有昂扬的起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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