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战最后那句话很沉重,邬秀不知该如何接口。
通过手机相识两天,但邬秀已有感觉,任战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欣赏的那种男孩子。正直、善良、有担当,走到哪里都是熠熠生辉的小太阳。
他还是警察,多么崇高又充满正能量的职业。
可刚才那句,却让邬秀听出了他背后似乎还有着这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藏在心里,至今都没有结痂。
每当夜深人静,他脱下光鲜洒脱的外衣,那个伤口就会挣裂,所有腐肉、鲜血和森森白骨都会暴露出来,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邬秀莫名感到心痛。
她突然有种强烈冲动,想帮助他摆脱那种折磨,让他快乐起来,就像自己这样,真正的快乐,真正的大笑。
可自己离开他有七年啊。这不是万水千山,我昼跋夜涉就能赶到的;也不是我耐下心来等待,等个几年就能等到的。
我们跨越了七年的时差,除了发短信,永远都见不到彼此。
刚刚还沉浸在浪漫里的她一下又落寞起来。咬着唇,惆怅难抑。
“任战,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过去吗?我也许帮不上忙,但至少我能像个朋友一样静静聆听。”
这一晚,再也没有回复。
———————————————————————————————-
任战半蹲在地上。
卷起裤管,膝盖上的伤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张牙舞爪,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仍无比狰狞。疤痕红到发亮,发出邪恶的暗红色的光,像是一道诅咒要挣脱出束缚,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真实的样子。
任战摸向胸口挂着的口笛,紧紧攥住,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
邬秀问他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过去,她说她可以作为一个朋友静静聆听。
呵呵,邬秀她怎么会明白?她那样单纯美好的女孩,如果知道他有那样的过去,怕是再也不会和他做朋友了吧。
院子里,老鸭子吃多了,正踱步消食。
“鸭公公,你见过这里原来的主人吗?”任战把老鸭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很漂亮,很温柔?她有没有跟你提过我,说交了一个从未见面的朋友?”
老鸭扑棱翅膀,不耐烦地嘎嘎大叫。
“把它放下!”一个声音冷冷道。
院门被打开,袁帅和老邬站在门口,像是刚从医院回来。老邬被医生强行勒令洗了澡,就像被剥了层皮似的白到刺眼,但仍旧是缩在一件巨大的卫衣里,清瘦的脸孔比巴掌还小,没有任何血色,只有一双大眼睛警惕且空洞地望着你。
任战吓一跳。他觉得某种角度看去,老邬就像一具白生生的骷髅。
“你们回来了?我以为要住院。”任战道。
“是要住院,老邬不肯。明天我再陪她去挂水。”袁帅瞪着通红的眼,打着哈欠道。
“你回去吧。我不用人陪,也不用看医生。”老邬冷冷道,走到任战身边,抱起鸭子。
鸭子和她很亲,一见她就急着往她怀里跳。而她的身体也确实糟透了,连只鸭子的重量都承受不了,接到手里身子便微微一晃。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