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点闷,封掣出去透了口气。
人站在长廊向阳的一面,他静静点了支烟,虽只是打了一个照面,池冰悦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他。
“表哥。”
她急急忙忙跑了过去:“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病了怎么还抽烟啊!那个宋凌寒到底是怎么当医生的……”
“冰悦……”
打断她的话,男人转身之余随手灭了指尖的烟。
寡淡薄凉的目光扫过池冰悦即担忧又紧张的脸,不算严厉,但十分认真:“杭州的事情,不解释一下?”
“……”
咯噔一声,池冰悦心头一抖。
表哥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表哥一向神通广大,早晚也会知道。
她本也没想过能瞒着他多久,索性就一五一十坦了白:“没什么好解释的啊!就是沐听雪那个贱女人又回来了,我帮你收拾她一下,有什么不对?”
封掣容色未动,只眸间幽幽闪过一抹暗沉。
他沉声:“我让你做了?”
“可是,我以前也是这么对她的,你也没阻止过我呀!”仗着自己是他表妹,池冰悦还是不知死活地说:“那……以前行,现在就不行了?”
封掣不语,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着她的问题。
他这副反应让池冰悦有些心慌:“表哥,你不会对她心软了吧?这种为了钱什么都敢做,还不要脸勾引你,逼你结婚的女人,你有什么好同情的?”
封掣垂眸,静静看着池冰悦的脸,似是在努力回想自己以前是否真的给池冰悦交待过什么不好的事。
不过,显然没有……
他毕竟是个男人,再不喜欢沐听雪,也不会让身边的人故意刁难。可池冰悦的态度却也教他意识到,自己就算什么也没有说过,可漠视与不问,大概也算是一种纵容。
那一瞬间,封掣的心里涌出一种好奇……
池冰悦还做了什么?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你刚才说,以前你也是这么对她的?你还做了什么?”
“我,我……”
池冰悦有些不安,下意识地绞起了手指头。
她知道的,封掣虽看似清冷,实则重情重义,因为幼年丧母,所以到初中之前,一直是她妈妈照顾他。
看在妈妈的面子上,表哥对自己以往的一些胡闹行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有时候,还会让他的秘书帮自己善后。
但,无论自己以前闯出来多么大的祸,他都从来没有用这般严厉的态度对自己。
可是今天,为了自己设计沐听雪的事,他居然这么生气。
直觉这个问题不好好回答会出大事,她斟酌了一下,才道:“我……也没什么!就……那会儿你不是让人把她送出国了嘛!我刚好和同学一起到那边玩儿,没想到就遇上她了,然后……我就找人把她打了一顿……”
只是打了一顿,她就不会如此支支唔唔畏畏缩缩了。
“怎么打的?”问这话时,封掣语气克制,眉宇间却含着浓浓的不悦。
池冰悦突然感觉手脚发凉……
她不敢说了,但顶着表哥那冰刀子般的目光,她又不敢不说:“也……就是正常的啊!踹……她肚子,踢她背,然后,踩……踩她手指……”
封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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