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走廊里,周什一陪着谢初鸿挨个教室、挨个教室地巡查,心里虚得不行。
真要查,按理得第一个从他身上查。
他一没校服,二没袖章,三还得接受各种路过学生会学弟学妹或好奇、或八卦的打量,直到周什一听见他们对谢初鸿喊“主席好”——原来谢初鸿带着自己能把腰杆挺这么直,是因为人家是学生会主席。
“本来高三该全部退会,但我不想跑操,就申请了留任。”说着,谢初鸿笑吟吟冲边上又一个给他打招呼的学弟点下了头,“除了时不时要帮一下老师的忙,其他都没什么事。”
开会有高二的副主席替,新人入会一律不管,有事只跟副主席单线联系。
班里有事,就说学生会找,学生会有事,就说班上学习忙。
“学校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躲懒。”
谢初鸿说的一点没愧疚,甚至有点想看好学生被自己吓到的反应。
结果周什一想了半天也只挤出一句:“你怎么什么都告诉我?”
谢初鸿一愣。
周什一摸着后脑勺,再次努力组织措辞:“就是……感觉你不会和人说这些。”
跟班上那些相处两年的同学比起来,他才是那个刚认识的。
谢初鸿无可奈何:“好学生是事少,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朝夕相处的,我也不想累死,肯定得想办法把你绑死。”
“啊?”周什一又开始反应不过来了。
谢初鸿嘴角绽出一抹狡黠:“都开了头了,总不能露馅吧,以后一直到高考都得求你帮我给叔叔阿姨打掩护啊。我哥人这么好,肯定事事都顺着我。”
闻言,周什一忽然就对着他直达眼底的笃定看怔了,错开视线咳嗽:“昂咳……我这么跟着你不会被人说吗,碰到老师怎么办?”
身旁穿着自己外套的少年身形挺拔,虽然面上没什么颜色,但那对微微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的无所适从,像被抓包的雷锋,也不知道每次在谦虚什么,承认自己是个烂好人就这么让他难为情。
“老师一般不会上来,都在低年……”谢初鸿正说一半,就瞄见了前方拐角冒出的身影。
等周什一回神,他已经被按进手边的空教室坐好了。
谢初鸿也不知道是从哪摸出来的笔和记录本,站他面前一推眼镜就开始写字:“你校服呢?”
周什一没明白这是唱的哪出:“……什么校服?”
“问你,你怎么不穿校服。”谢初鸿面无表情地,走廊里戴着红袖章的巡查老师已然站到窗外。
对上视线,周什一瞬间信号满格:“我刚转来,老师还没把校服给我。”
谢初鸿认认真真记上,又问:“为什么不下去出操?”
第一次干这种事,周什一有点紧张:“我肚、咳,我后腰上拉了一道。”
偏偏谢初鸿使坏,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追问:“那你医务室的假条呢?没有假条我还是得扣你们班的分。”
周什一:“……我还没来得及去开。”
谢初鸿不依不饶:“那你把伤口给我看。”
周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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