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
叶正不可思议地复述少女的话,同时上前查看她手中银碗,但并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只得不解地抬头看她,「姑娘何以见得?」
周遭人一听得叶天行是中蛊而死,而非中毒,一时间又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巫蛊之术?那于江湖正派而言可向来是禁术!
巫蛊来自苗疆五毒教,那处地险难行,少有人来中原,中蛊之人又往往死状悽惨……但究其原因,还是因得巫蛊术太过神秘,眾人对其知之过少,日久以来,才成了传言中狠毒而毫无人性的禁术。
「叶公子瞧,这银针已然变黑,银碗却并无变色。掌门乃七窍流血而亡,血中却无毒,代表掌门并非中毒而死。」少女亮了亮手里的碗和针解释,还自医箱中再捻了一小包药粉来,不知何物,只洒一些自碗中,血液竟很快乾涸,馀留一个极小的黄白色圆球于碗里。
「而这──便是金蚕卵。」
眾人大骇。
金蚕蛊,那可是教人闻声色变的天下至毒之蛊──什么人如此狠毒,竟对一生磊落正义的叶掌门行了金蚕蛊术?
最重要的是──南蛮五毒教,何时竟染指了中原,却无人所知?
少女说罢,叶正一时恍惚,她还回头望向几名师兄姊,讨赏似的眨了眨眼,「师兄师姐,是吧?」
于她身侧的师姐见她如此,只得无奈笑笑頷首,再同叶正举手一揖,「大公子,我师妹所言极是。虽说碗里确有鹤顶红,可掌门入口不过片刻便身亡,因此,叶掌门确因金蚕蛊毒而亡,而非鹤顶红。」
赵夫人听到这里,终于慌忙地站起身来,声音也大了不少,「你看、你看,正儿,我便说不是我害的,夫君他不是我害的……还有那鹤顶红!那鹤顶红绝非我所下,否则怎能如此恰巧!正儿,你当去查查厨房才是啊!」
叶正早厌恶他这继母已久,闻得此话后,虽知有理,但也仅瞥了她一眼,后便转头望朝旁侧人群出声,「轩儿,你过来。」
他话落后,方才一直于门口处安抚人群的一名白衫少年这方立刻踱进门中。
少年一双眉目含笑的桃花眼,杨若此时认出,这正是他们早前于归风山庄门口见过的,负责接待各门各派的男子──他此时与白日谈笑模样大不同,神色严谨地朝叶正单膝跪地,垂首行揖。
「父亲。」
「你母亲是苗疆中人,此事交由你去查。」
叶正声音淡淡,目光却带一丝狠戾──言下之意,便是怀疑了。只要他查不到兇手,怕是罪名便将落至他身上。
而此话一出,眾人则又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少年身上,方才恍然。
赵夫人更立刻回过了神来,伸手朝叶正直指:「对,是你,是你!你当年娶了个来路不明的苗人,叶正,是你不愿靖儿继承才谋害夫君,是你谋害夫君嫁祸于我!是你!」
见过叶天行当场于他面前七窍流血身亡的惨状,又被指认为兇手,赵夫人今夜的状态已不大好,于眾人面前也口不择言起来,状似疯魔。叶正听罢蹙起眉,淡淡开口:「赵夫人精神不佳,胡言乱语,带她下去休息。」而后便拂袖而去。
「叶正!是你!是你害我!……」
几名紫阳弟子很快过来将赵夫人往下强硬带走,疯癲凄厉的叫声还响在耳畔,叫人不寒而慄。
白日时曾给叶天行送药的少女还在一边哭泣,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白衫少年──叶轩,见叶正走远,这方叹了口气,将旁侧布帘扯下,神情悲痛地把叶天行盖上,而后朝眾人弯腰一揖。
「今夜多谢诸位关注我祖父之事,更多谢丹溪弟子相助。夜已深了,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声音听着还带疲惫和无奈,叶轩说完便回头蹲过去拍抚叶小妹轻拥,任凭其他旁侍和弟子将叶天行遗体搬走。眾人听罢,自也知道是赶人的意思,一面细声讨论,一面便就先慢慢散去了。
──巫蛊,母亲,谋害。
这叶家可真有意思。杨若一面挪步离开,还不忘回头看,一方面还觉着这丹溪谷可真神奇,竟凭这些判断出是何物,很快便有了定论。一方面也疑惑,这巫蛊和这叶正叶轩父子又有何关係?
见她还一步三回头的往回望,走得慢极了,燕青终于忍不住地强硬伸手拽住她手腕,受不了似地把人连拖带拉地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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