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仅限他一个人。
周岁已经不是当年刚入行的新人了,这份合同代表着什么他很明白。
盛明寒根本就不是为了星程来的,他承包下这家破败的经纪公司,就是为了解周岁的燃眉之急,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盛明寒知道他现在处在什么困境里。
这份合同太完善了,刘总的法务部挑不出一点点毛病,如果真要挑什么错处,那可能是这不该叫一份合同,这该叫捐款回执。
背后的心意比价值更重若千钧。
周岁找不出任何一点拒绝的理由,盛明寒已经把路给他铺好了,就连签字的钢笔墨囊里装着的都是防水防晕染的墨水,它外貌崭新光亮,出水流畅,一笔成型。
好像它就为了等待这一刻而生的。
周岁在微微透着打印机墨韵余香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五年。
他又签给了星程五年。
但这五年时间,被盛明寒握在了手中。
签完合同,几个人又聊了一些后续的事宜,就散会了。
柳时宁把东西和文件都收拾整齐,看律师还在那儿慢吞吞的像个蜗牛,忍不住啧了一声,一把抓起他桌上的文件往包里一塞,拽着人就出了门,“柳、柳女士,你——”
律师惊慌失措地叫了两声,很快声音就消失在会议室外。
其他人也很有眼力见地提前离开了。
盛明寒起身,周岁也跟着他站了起来,主动说:“我送送你吧。”
盛明寒点点头。
说是送一送,其实也没有什么交流。
等电梯的时候,周岁主动问:“你要去哪儿?回家吗?还是回公司?”
“公司。”盛明寒顿了顿,有些失落。
其实他也很想回家,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样周岁说不定也会顺口提出送他回去,那样他们可以待得久一点。
然而事实是,并购案在即,他还有一大堆的工作需要去亲自处理。
晚上能回家睡都已经很不错了。
周岁点点头,“那我们走一段吧。”
现在是下午三点,街上行人并不多。
盛明寒微微一愣,又笑了笑,“好啊。”
即便他们公司隔着两条街,步行只需十分钟。从前盛明寒总觉得两条街也很漫长,今天却又觉得,是鞋子可以丈量的距离了。
他希望走得再慢一些。
夏日炎炎,即使不在意晒黑,晒伤晒出雀斑也总不太好。他们打了把伞,戴着冰丝防晒口罩,慢吞吞地走在滚烫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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