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寒——”
周岁挣扎着想要下来,他脚上还穿着一只没脱的滑雪板,再加上厚重的衣服,压在盛明寒身上的重量是很重的。
他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右脚,不把尖锐的那一面打在盛明寒的腿上。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
盛明寒却没有理他,“现在我看不到你,其他人也看不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说,当我是个树洞也行。”
说这句话时,他一直埋着头。
像是践行了‘看不到你’的诺言。
“……”
周岁梗在他脖颈间的胳膊松弛了下来。
盛明寒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背走,简直就像是从摄像机前把人劫走了似的。周岁明白,从盛明寒踏出雪道的那一刻开始,他是一定要问出答案的。
就像他提出离婚时那样。
他张了张唇,头盔微微颠簸松动着,护目镜打在他的鼻梁下有些疼。周岁把护目镜抬上去,立刻被风雪吹了满脸。
视线都模糊了。
他只能重新躲回盛明寒的背后。
就像盛明寒说得那样,他背对着周岁,面前只有风雪。周岁环住他的脖子,听他踏过雪地时,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盛明寒没有再重复自己的问题。
他现在懂了,想要答案时不必追问得太紧。真正想告诉你的人,自然会说;缠着一直追问,只能得到敷衍的谎言。
他想要听痛苦但深刻的真话。
半晌后,周岁才哑声、缓慢地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盛明寒脚步微微一踉。
“你不觉得吗?”
最难的永远是开口之前的那段时光,真正说出之后,周岁反而有种莫名的轻松。
“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照顾我。”他平静地说,“我没有房子住,你就想给我买车买房;我做饭做得并不好吃,你就接替了所有的家务活。我不会唱歌跳舞,不会rap也不会演戏,不管是哪一方面,都——”
话还没说完,盛明寒忽然停住,松开了手。周岁失去平衡,瞬间倒在地上,惊措地哎哟一声。
好在衣服穿得厚,没摔疼。
盛明寒转过身,拽着前沿把头盔扔了下来,仿佛是个屹立在雪地上的赛车手,目光冷淡坚毅,带着一眼洞穿人心的无情。
“盛明寒……”
周岁抬起头。
他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佛,目光落在周岁身上。半晌后,他只平静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比?”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