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好久没说话。
周岁回忆着盛明寒惊慌失措、夺门而逃的模样,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没再觉得冒犯,只觉得好笑。
盛明寒像是另一个星球突然降临的人。
之后,对方的确没有再发过类似的约会信息。那会儿周岁也忙,飞来飞去的到处跑路演,这件事就这样被落在了记忆里。
大概半个月后,周岁再回到公司,上陈海萧安排的表演课时,下午忽然收到了外卖小哥的电话,说是有件闪送需要他签字。
一枝红玫瑰,一枝黄玫瑰。
单只包装,各自裹在复古做旧的报纸里,花瓣很鲜嫩,还撒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闪送小哥说雇主希望他取走一只,周岁沉默良久,就挑了那束黄玫瑰。
他记得黄玫瑰的花语是等待。
公司里人来人往的,周岁带着花躲到茶水间里看了眼手机,短信里没有新信息。
白炽灯顶头打下来,冷白的光线照在玫瑰花花束上。黄玫瑰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像是等待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花局促不安地蜷缩着,跟着失去了几分鲜气。
周岁犹豫了很久,没有扔掉。他带回公寓里,插进花瓶好好保存着。
此后,每隔两三天周岁就会收到两束玫瑰,他发现每次收到的花品种都不太相同。
周岁的助理以前是开花店的,可以熟练地帮他认出不同的花名,有时候是卡罗拉,有时候是达拉斯,有时候是黑魔术。
盛明寒送花没有固定时间,如果出差,他前一天送的玫瑰里会附带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自己的日期和行程。
有时候他两三天就会回来,但也有时候走得比较久,进组一拍就是两个多月。
周岁依旧没有认可盛明寒的约会邀请,但他慢慢的开始对下次的礼物心怀期待。
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他喜欢这种直白又含蓄的想念。
·
第二天起来,周岁眼下明显多了两个黑眼圈,因为睡眠不足,头也疼痛欲裂。
简单吃过早饭后,等待他们的还有一段单采,今天时间紧张事情也不少,为了节约时间和人力,大家都是分组分批进行的。
周岁推开采访间的门,看到郑从容正在让灯光调试光影,头隐隐作痛。
郑导亲自把关,可不算什么好事。
和他心事重重的反应不同,郑从容看见他倒是挺高兴的,还不忘调侃他,“小周怎么脸色这么差啊,昨晚没睡好吗?”
周岁扯了扯嘴角,有些笑不出来。
其实刚才化妆师已经帮他上过妆了,为了看起来有气色,还涂了有颜色的润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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