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扬愣了愣神,双颊发烫,手一松,放开了姑娘衣袖,脚底抹油——跑了!
赵扬蹲在假山背后,兀自按着狂跳的心不迭地懊恼,他刚才怎么就跑了呢?待会该怎么解释?啊,头痛。
突然假山里传出人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似带着埋怨:“矮呀~这么猴急,在外面就想要了吗?”
另一边是粗旷的青年男子声音:“还不是你太美了,忍不住了。”
接下来便是衣料脱落的窸窸窣窣声。
……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扬悄悄抬脚,刚想离开,谢逢却追了过来。
他僵了,谢逢脚步刚在他身侧停下,假山里就传来活色生香的各式娇喘。
老天!赵扬窘得脸要滴血,伸手狂风过境般将谢逢拉走。
两人坐在池塘的八角亭中。
谢逢迟疑着开口:“你刚才……是去听……”
活—春—宫,赵扬敢肯定谢逢问的是这个。一着急,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我没有!这真的只是凑巧!”
抬眼望见谢逢身上露出的各色手绢,他恨恨地努努嘴:“倒是你,不继续游园了?身上这些,就够了?”
谢逢冷静地摘下手绢,极平淡地道:“本来就是陪你才来的。”
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拉他手腕,“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出了琥珀院的门,谢逢就把身上的绢帕都摘了下来扔进了河里。
赵扬望着那渐渐沉入水中的花花绿绿的绢帕,啧啧着心疼,却自己也没察觉到心情变得轻松愉快许多。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城内各处炊烟袅袅,饭香味扑鼻,赵扬顿时觉得腹中空空,饥肠辘辘。
谢逢领着赵扬去的是梅城最高的那一栋酒楼,楼总高四层,黛瓦飞檐,临河而建,气势恢宏。
楼名曰“欢雪阁”,光从这名字来看,取得倒甚是活泼。
赵扬迫不及待地跨进门去。谢逢紧随其后,和店小二打了声招呼,便招呼赵扬,熟门熟路地上到顶楼四楼,找了一处临窗的座位,示意赵扬一起坐下。
谢逢向小二点了个头:“老规矩。”
小二端上两盏果碟和小菜,连声道:“好嘞好嘞,客官稍等。”就转身跑下楼去。
赵扬:“你是常客?”
谢逢点了个头算是承认,遥望窗外道:“此阁叫“欢雪阁”,是当年我师叔提的门匾。我师叔以前最喜欢雪,说从此阁望出去的雪景是全城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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