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只轻轻将手给抽了回来放回锦被里。“将军言重了!替人收尸不过是觉得那尸体臭气难闻,怕久了生出疫症来。至于将军说的保管东西,潋滟也未特别保管,日常放于何处就在何处,半年内都未曾记挂,不值一提。”潋滟小心应对着鹤声。他心中有个疑问却不敢开口。按理说鹤声潜伏燕国五年,而冯佑龄最小的孩子不过一岁多点,那个孩子是鹤声的吗?如果是的话,其他人可以不顾,为何不救自己的骨肉?而且,将他放在这“石头城”最高之处寸步不让他离开到底是有何目的?他一小小青楼小倌,有什么价值让鹤声这般费心。他可不会以为,鹤声是念住与他在赏菊楼的旧情。想来想去唯一能让潋滟想到的就是那三张地图了。只怕是鹤声发现那地图有些诡异一时又判断不了,因此才想趁机从潋滟口中打听个明白。只是潋滟一直不明白的样子,也让鹤声心中放松了对那图纸的猜疑。
鹤声见潋滟缩了一起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一年前他俩人在赏菊楼的缠绵。虽说那时不过逢场作戏,可如今再见潋滟也觉得心里一动。他脱了靴子,上了炕去就将潋滟给抱在怀里。手也不客气地探进潋滟的脖颈之间,在摸索了一阵后,停在了潋滟脖间那一处红红的伤疤上………那是虎头的利牙所伤,现在已经结完痂长了新的皮肤出来。潋滟在他摸上那处伤痕时想起了三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脖间又是一紧,伤口处也阵阵发痒起来。
“哥哥!该喝药了!城主也要回去了吧!等到暗下来,天就更冷了”孔燕在外面一直注视着里面的动静,一见那鹤声上了炕意图不轨,马上出来打个分神。
鹤声笑语:“天太冷,我就不走了”说着伸手揽了揽潋滟。潋滟连忙按住鹤声的手臂:“将军受累!容潋滟去喝药吧!潋滟如今身体未痊愈,恐不能服侍将军尽兴,还请将军改日再来!”
鹤声眯着眼细看了潋滟一会儿,才从炕上下来榻上。潋滟要起来为他穿靴。孔燕早就过来提了靴子蹲在鹤声脚下,“哥哥!你休息吧!我为城主穿靴。”
鹤声穿好靴后,就起身离开。临走之前交待他二人:“桌上的菜肴要趁热吃,再煨下去就快化了!”说着就自己开了门顺着石头小道一路下崖去。
潋滟将身上那件金丝雀的裘衣给脱下,让孔燕好好收起来。孔燕不听,反说:“天气这么冷!哥哥披着就是了,收起来又没人用还不是白占地方?”说着亲自又给潋滟披上裘衣。
鹤声一路顺着石道下了‘鹤顶小筑’,刚一落地,就见那石头道巨岩后面闪出来一个俊美青年。青年问道:“如何?”
鹤声摇摇头。
“我看你还是把他交给我吧!我的虎头还用得着他。”美青年正是虎惧。“当初你执意要救他不正是看在他还有一点点价值的份上吗?如今已经再三确定那图纸是真的,还留着他干吗?难不成你还念着与他昔日的旧情?
”虎惧语带玩味。
“我还是有些顾虑!毕竟那东西有半年不在我手中。这期间唯一能接触那东西的就只有这个少年。我们以后要利用这图纸,必须确定它百分百无纰漏才行。”
“我看没有什么问题。还记得七月的突袭吗?当时就是按了那图上的标记判断了突袭的路线不是吗?”虎惧
一副‘你太谨慎’了的表情看着鹤声。
鹤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总之,人还是放在我这里。你也别抱着这那些龌龊的想法了。他毕竟也算帮过我,不仅帮我保管了这么久的东西,还替冯佑龄全族收了尸,不管我是不是冯佑龄,他的情意我还是要领的!”
“我以为你感激他替你那个小儿子收了尸呢?”虎惧一脸阴气地说着。
鹤声只管自己走在前面,丝毫不在意虎惧说的话。
“你那个儿子反正早晚都要死的!我们一族是绝不会容许有‘杂种’存在的!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你一直没有带那个孩子回来不是吗?”虎惧边嘴里唠叨边抬起手来摆弄自己手上套着的数十道钢环。他话音刚落,就猛然腰部下沉,扎稳马步,双手左右交叉护在头前。只听“铿锵”一声,只见,那原来走在前面若无其事的鹤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骤然发难,他的十指每个指头上均套着一寸多长的指刀,现在那闪着寒光的指刀正架在虎惧护手的钢环上,若不是虎惧挡得快,他的头上估计就多了十个血窟窿了。
鹤声一面扣紧指刀向下压着虎惧,一面面带微笑:“都说了,不要再提那件事!我会生气的!”
虎惧毫不胆怯,笑得如盛夏花朵般的灿烂:“知道你会生气,就是想看看你会忍到几时?”
鹤声挑动了一下眉头,又突然收了指刀。“你回去吧!恕不远送!”说完自己转上另一条石道先行走开了。
虎惧看着鹤声的背影,又仰起头来看了看那头上的“鹤顶小筑”。半晌,他又诡异地微笑起来。
请各位支持此文,留言、收藏、推荐。。。。。。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二十一章
章节字数:3082
时间飞快的进入到雪季,从十一月底下了第一场大雪之后,一直到腊月末快一月间这雪都没怎么停过。整日里是昏天黑地的飘着棉花团一样大的雪花,将那“惊鹤”城整个都裹在了白雪堆里。位于“惊鹤”最顶端的潋滟的住处,也是陷入了白色的世界里。因为地势高所以格外的清寒冰冷,小筑的门一日里也只开三回。所有的窗上都用厚厚的猩猩毡给封了一层。院子门口的大黑狗也拴到了石头道旁的小亭里面。潋滟恨不得整日都不下那烧得火热的炕头。就是这样,他受了伤损了气的身体依旧觉得冰冷如铁。
下雪之后,那鹤声来的没有先前那么殷勤了。不过三五日,才派人担了食物与水一同送上崖来。他自己每次来也是坐个一刻钟的功夫就走了。只是每次来,他都会拥着潋滟的身体说一堆肉麻贴己的话语。不外乎什么“风花雪月、情爱缠绵”之类的。潋滟只是陪着他笑,若他表现出想与潋滟同床的意图时,潋滟就会以身体虚弱为由拒绝他的求欢。
潋滟心中始终对鹤声有很大的防备。相比较鹤声的笑脸迎人,口甜舌滑,举止暧昧。潋滟更愿意与葛自炘那种粗人共处一室。至少,葛自炘想干什么总是明摆在脸上,让人虽然害怕却心里有准备。这个鹤声,明明是笑得迷人,动作温柔,潋滟却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种未知才更加让人又累又怕。
潋滟的借口也只能用得几次了。随着时间的疗养,他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现在仍在喝的不过是些日常补品炖汤之类的。鹤声明明知道潋滟在故意拖延他,却不点破,只要潋滟不原意,他就绝不强求。整日里一副温柔深情的样子,让那些“惊鹤”城内的女人们个个见了是面红心跳。
腊月十七,因是鹤声二十七的寿辰,整座城内都喜气洋洋的,到处挂上了红绸幔。一大早开始,就不断的有人上门祝贺送礼的。鹤声也在城门前专门迎接前来道贺的客人。午时正,筵席正式开始,鹤声领了男人们在正厅吃酒,他的女眷们则带了其他来客的女眷在后园单设酒席。这鹤声虽然生的俊美,却也十分的风流倜傥。女眷不少,却至今未立正房,膝下也育有两子一女,平日里各自由自己的乳母教养照料。
这女眷所立酒席之处,又是“鹤顶小筑”下崖的必经之地。孔燕正好这日因想着为潋滟弄些荤腥的东西吃,临时下崖去那大厨房取器皿食材,经过后园游廊时,刚好被客来的女眷看到,召唤过去想让他帮着去前厅看看情况。那孔燕向来气傲,除了潋滟平日里谁见了都是冷面相对的,哪里听得那些女人的使唤,只自己转了身往另一条游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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