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舱的蓝光明灭,全息视频会议大约持续了两小时才宣告结束。邓槐灵重伤未愈,精力有限,却抗拒着翻涌的困意,坚持不让眼皮合拢,凝望着洛希的脸度过了两个钟头。
他知道洛希在二区的新政推行得并不顺利,无需参考外界的消息,赏金猎人毒辣的眼光和老道的判断力已经使他对局势有了初步推断。
洛希与手下的智囊团开会到深夜,是为了应对西部错综复杂的局势,在洛希离开的十年里,西部的情况迅速恶化,到处是维克托安插的党羽,贪腐暴乱现象盛行。即使洛希重新掌握了话语权,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政策要严厉到何种程度也还是个问题。
就像紧握手术刀,面对着和血管融为一体的肿瘤,依然难以下手。西部充斥着不稳定因素,却不能简单粗暴地全部切除,否则刚刚稳定下来的局势又将进入新一轮动荡。
微光映照中,洛希的脸色不太好,尽管脊背挺拔,神态专注,眼底的血丝却将疲惫暴露无遗。邓槐灵暂时帮不上对方的忙,便竭尽所能地陪伴,每当洛希转过视线瞥见他,疲倦冷漠的眼神就会融化得像满杯热可可。
会议散场,智囊们的通话框一个接一个地熄灭,洛希关闭全息视频,弯腰钻出静音舱,脸颊因缺氧而不自然地潮红。他用手臂撑在病床的枕边,倾身亲了亲邓槐灵的鼻尖:“还不睡吗?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恰好醒了,想一直看着你。”邓槐灵感到几缕长发蹭着了脖颈,宛如在他的心头挠痒,“怎么不回行政中心休息,还搬了个静音舱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六个小时你就得去办公室工作了。”
“猜错了哦。现在是凌晨三点,我六点就该回去办公了。”洛希温声笑了笑,“我太贪心,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就把静音舱搬了过来,一边工作一边陪着你……槐灵,其实我一刻也不愿离开你,却不得不走。”
病房里阒寂无声,静音舱的光芒慢慢减弱,只剩下床边仪器的红光闪灭。洛希的指尖游走在邓槐灵的眉宇间,他们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享受不可多得的相处时光。
邓槐灵注视着洛希藏在黑暗里的双眼,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欲望,哑声道:“我想吻你。”
洛希便低头轻吻他的鼻尖,似乎察觉了邓槐灵的不满,又蜻蜓点水地在嘴唇上啄了一下,逃避般迅速别开脸去。
“不是这种吻。”邓槐灵气息有些急促,而且他注意到洛希也是一样,“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不要,”洛希的脸烧了起来,眼睛里沾染上情欲色彩,“我不想对着一个卧床的病人起反应,那样会让我感觉自己是个流氓。”
“你不是早就对我起反应了么?”邓槐灵戏谑地吹了声口哨,“根本不需要接吻,你听着我在你耳边说话就会硬,小流氓。”
“你才硬了!”洛希羞愤难当,脸颊在仪器红光的映衬下像能滴出血来,“没有定力的明明就是你,别以为我没发现,我凑近你说话的时候你连呼吸都会加快!”
“好啊,来比比看谁有定力。输的人就在脸上画乌龟。”邓槐灵笑道。
“谁怕你啊!”洛希立刻被激发了胜负欲,偏过一点头,食指撩起邓槐灵的下巴,干净利落地吻住对方唇瓣,舌尖挑开邓槐灵的齿关长驱直入。
他吻得又深又狠,自己都有些头晕,满心以为邓槐灵会在他的攻势下招架不及,没想到那人竟然颇为受用地配合着他,唇舌亲昵地与他交缠,还时不时趁着余暇勾勾他的上颚。
他一怒之下松开了邓槐灵的唇,抹了把嘴角的津液,撑着床垫不住喘息。邓槐灵眼里满是笑意,故作挑衅地说:
“就这么认输了,不太好吧?我的手抬不起来,你是自己给自己画个乌龟,还是欠着等我以后再画?”
“我还没输呢。”洛希咬牙切齿道,“今天赢不过你,我就不姓洛。”
“你在失落之城也是这么发誓的,还说要跟我姓,”邓槐灵忽而想到了什么,“说起来你是不是该把ID芯片上的名字改成邓希了?”
“闭嘴。”洛希恶狠狠地咬了下对方的唇瓣,以示警告。然后他抽出绾着头发的铅笔,长发散落在肩,就这样定定地看着邓槐灵,线条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
邓槐灵怔了怔,他还没反应过来,洛希便俯身抓住了他的手指,让指尖从上到下,轻缓地抚摸自己的脸,及至嘴唇时,微启唇瓣将他的无名指含了进去,半舔半吻着原来戴黑戒的位置。
洛希边吻边解开衬衫扣子,唇舌松开了邓槐灵的无名指,握着那根湿答答的手指向下,划过肩颈和锁骨,滑进纯色衬衫的衣领。星辰般的眸子在暗处燃烧,素来温柔的目光变得艳丽而危险,并非属于邓槐灵熟悉的洛希,而是来自那个生杀予夺的领袖。
仪器的红光照在手指经过的地方,那里有暗红湿滑的痕迹,画在洛希身上仿佛凌乱的符咒。他犹如镇压不住的妖祟,最鲜活也最蛊惑的化身,引诱邓槐灵跌下他眼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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