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原本是达成了协议,不理会了,孟茯也想着就算是当初欠了李琮的人情,但是断然没有想到,世间还有一句话叫做赶鸭子上架。
昨儿沈夜澜晚上才同她说起这件事情,还道已经给他回绝了,但是怎也没有想着,李琮还能干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情。
早上沈夜澜才吃过早膳,衙门那边便匆匆来催,为的正是黑牡蛎村这乱石滩开发的要紧事,孟茯和他自然是没得空再提李琮家两个孩子的事情了。
她这带着三个姑娘,正要出门去,门子那边却来了消息,说是有两位从河州来的小客人,手里还拿着二少爷的帖子。
孟茯听着河州来的小客人,又是拿沈昼言的帖子,一时没想起那李琮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反而只朝沈清儿看过去,“你家那边的亲戚?”
只是问完了又觉得不可能,沈清儿就兄妹两个,她舅舅身子那模样,也没个一儿半女的,房家那头更是早已经断绝了关系,哪里来的客人。
沈清儿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口出惊言,“别是我爹在外的私生子吧?”他爹那样风流快活一个人,除了家里这么多美妾,外面哪个晓得他有没有风流债呢?
这话刚出口就被沈浅儿责备地瞪了一眼,“清儿你怎胡言乱语起来?二叔虽是行事有些洒脱了,但也不至于如此。”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边几个各自猜测着,那头门房却已经将人领来了。
孟茯只叫三个姑娘先退去后堂里等着。
只见是两个年纪相近的兄妹俩,大的男孩子八九岁的模样,生得既不像是他爹那样,眉眼里带着几分深沉算计,也不似他母亲一般精明,看着倒是个敦厚可爱的,小的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有些胆怯地拉着她哥哥的袖子,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他哥哥的身后。
人是剑香去引过来的,朝孟茯使了个眼色,“京城来的。”哪里是什么河州,只怕就在河州停歇片刻罢了。
其实看着这两个孩子的年纪,孟茯已经想到了,她虽是不满李琮夫妻此举,但是孩子已经到了跟前,她总不能表现出来。
想着原本是皇室金枝玉叶,如今却如同那庶民老百姓一般,还不晓得这心里有着多大的落差感呢,若自己再将人赶走,谁知道这俩孩子心理可承受得住?
这时领着兄妹俩人来的青年便上前屈膝下跪,“温无忌见过三少夫人。”
孟茯这才看朝他,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眉眼冷峻,左右肩膀上都背着包袱,腰间也挂了些水壶等,长剑握在手里。
“你是?”当初李琮夫妻来这南海郡时,身边也有不少能人,但孟茯却不曾见过这温无忌。
那兄妹俩也随着他跪下来,只听着那小男孩开口道:“李君佾见过孟姑姑,求孟姑姑收留我们罢,我们会好好听话的。”说罢,便在孟茯还没来得及阻止时,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他人都到跟前了,孟茯也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何况这心里一直惦记着,到底欠了李琮当初的援助之情,怎么可能不管他们?
所以这磕头倒是多此一举了,忙弯腰将他扶起,“你们既已来了,我还能不管你们不是?”又伸手去牵着李君佾的妹妹李红鸾。
方朝那温无忌问道:“殿下既然将少爷小姐都交给你,可见你是心腹之人了,先起来罢。”当下只请他们都坐下来,让人上了茶水与些小孩子喝的水果汁。
那温无忌却是如何也不坐,只站在一旁。
孟茯没奈何,也只得任由他,问了两个孩子些事儿,才转头与温无忌问:“你也是要打算留在这南海郡么?”两个孩子还好,这温无忌一个青年男子,只怕不好待在这府里,总是不方便。他若是要留下,只怕还要寻个好住处。
温无忌颔首,一面看了自家两位小主子,“少爷小姐托付给夫人,属下在外有落脚处,若是有个什么事情,只管打发人寻就是。”说着,解下背上的包袱,从里取出一个看着寻常普通的盒子递给他的小主人李君佾。
那李君佾接了过去,却没自己揣起来,而是起身朝孟茯走来,双手奉给孟茯,“我爹说,这是要给姑姑的礼物。”
孟茯想回绝的,但又怕伤了孩子的自尊,只接了下来,如何也没想到,那样贵重的兵符,他们给放到这么一个小破盒子里,叫她没个防备给拿在了手里。
而温无忌见她接了盒子,也放心了些,知道这府里女眷小姐们颇多,不敢多留,只说了几句托付的话,便告辞去了。
兄妹俩眼巴巴地送到他到院子里,满眼的不舍,又有些惊慌失措。
且不说这里人生地不熟,便是有父母陪着换了个陌生的环境,也少不得叫他们这些孩子认生。
孟茯自是看在眼里,心里生了几分怜惜,只过去牵起他兄妹二人的手,“既然来了,便好好待着,我这里不如你们原来的的家,可也有你们家原来没有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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