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冬日里难得的阳光明媚,窗内却光线昏暗叫人看不太清。
窗户门房都被紧紧关闭,透不进一丝风。
室内没有烧香,却有股淡淡的清香。那昏暗的帘幔深处,藏着不可见人的靡与欲。
谢朝被困在小小的一方榻上,衣衫从肩膀滑落,露出弧度清晰诱人的锁骨,其上几个斑驳紫红印记分外扎眼。他眼上是黑色的绸缎,与肤色形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
谢朝搂上那人的脖子主动送上吻,却很快就被压进了榻间。
冰冷的指腹与他的指尖相触,然后紧紧相扣,密不可分。
这是一个温柔又极具侵略性的唇。
没多久,谢朝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承受不住这深吻,喉间泛起痒。
他不自觉回应起来,如一对相爱的恋人一般缱绻缠绵。
空气有些稀薄,连带着人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谢朝难以抑制的“唔”了一声。
那人便是在此时抽身脱离这个吻的。
谢朝轻张着唇喘气,玉白的脸上犹带着些嫣绯,分外诱人。那人伸手擦了擦他的唇,又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我要走了。”那低声在他耳边缓缓道。
这人这话说得与以往不太一样,内里的含义也不太一样。
谢朝瞬间就发觉了,微撑起身,“什么意思?”
那人笑了一声,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开,“九千岁的病已然好全了。开心吗?”
开心吗?自然开心。
谢朝没说话,安静地坐着。
那人不带留恋的起身,谢朝耳边响起一阵细碎的穿衣声。
谢朝坐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就会断,大半诱人的肩膀展露在空气中,不看那些桃色的痕迹,漂亮的锁骨就如蜻蜓翼一般。
因为常年染病,他的身上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羸弱苍白,神情又总是温润矜贵的。这样气质的结合体,最少光就外表而言,最容易招惹一些人渣。
那人穿好衣服,走到他面前,“东西放桌上了,附赠一本农业大全,应该对九千岁有些助益,可以多看看。”
“嗯。”谢朝应了一声,微仰头,被蒙在黑布下的眼睛不知神色。
他嫣红的唇瓣上下交碰,声音轻缓柔和,他道:“走远些。躲好点。”
此话一出口,房间中的气氛便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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