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飘雪和“快刀”古豪沉默不语,各休各的心思,沿着曲折难行的盘山小道一路急走,估计辰牌时分,才来到昨天那场恶战的地方。仍然没有敌人的影子,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山坡向阳之处。
司马飘雪停住了脚步,将这地方细细打量了一番,对快刀古豪道:“古兄,我们就在这竖个坟墓吧。这里风景不错,视野也很开阔,容易被发现。况且,这也的确是个埋葬人的好地方。”
古豪将这地方仔细打量了一下,同意了。
二人拔出刀剑,找了个泥土松软之处掘出一个深坑。看看差不多可以放得下一个人了,二人才“吭唷吭唷”抬来几块巨石,扔进坑里,再用土将这坑覆盖住,堆成一个坟墓的样子。
之后,司马飘雪又去林中砍了一棵小树,用长剑将它砍削成墓碑的模样,刻上“东湖小侠玉小莹之墓”几个字,将这木碑的一头砍削尖了,将它竖在坟前。
古豪一声不响地看着司马飘雪做这些,两人心中都有一种阴凄凄的预感: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真的为东湖小侠,或者东湖小侠为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或者什么好心的陌生人为他们三个全体,举行一次这种葬礼。
他们倒没什么,可东湖小侠还是个少年,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不,不能这样。”司马飘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不能怎样?”“快刀”古豪顺口问了一声。
没有回答。
然后,两个朋友四目相接,彼此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司马飘雪断然道:“我们得赶快分头行动,把敌人引得越远越好。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发现小兄弟的藏身之处。这孩子才十四岁,不能让他为了我们,这么年纪轻轻就丢掉性命。”
“快刀”古豪道:“兄弟往东去,咱往西去,反正到处找他们打架就是了。争取三天后在万里长风的‘千美楼’附近会合。”
司马飘雪没有吭声,脸色有些阴郁。
古豪问道:“兄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司马飘雪道:“古兄,你发现没有?这次万里长风似乎准备得很完备,我们如果再去挑那‘千美楼’,是不是显得有点赶着往火坑里跳的味道?”
古豪道:“我也这样想过,但后来又将它否决了。如果小兄弟没有负伤,咱们本来倒可以就此收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万里长风是跑不掉的。但眼下小兄弟还在危难之中,我等说什么也要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引过来,若是不去挑这‘千美楼’,至少也得做出一副要认真挑的样子。”
司马飘雪道:“那就这么定了。咱们这就分头行事,就定在第三日晚二更之时,在‘千美楼’附近树林中汇合,不见不散。”
“快刀”古豪道:“就这样吧,兄弟保重!”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一句同样的话没有说出来:说不定,这就是他们这对难兄难弟在这世上最后的一面?
不过,这种想法太令人沮丧,他们谁也不愿意这样想。在前面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司马飘雪想,既然谁都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前景是什么,那就不用费心去想它了。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糟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掉脑袋。
一个人既然已经选择了舞刀弄剑的营生,就得随时准备着横死于刀剑之下。
“求仁得仁,又何怨焉?”司马飘雪对着“快刀”古豪苦笑了一下,二人在一个三岔路口匆匆道了别,当下就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而去。
三日后,司马飘雪已经接近了洵阳镇。这地方离传言中万里长风的“千美楼”已经只有十多里地了。但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仍然没有任何人来追杀他。
这一路,来来往往的行人倒是不少,都是各忙各的事,各赶各的路。没人注意到司马飘雪,也没有任何带刀的人突然跳出来将他喝住。
“也许,这调虎离山之计有点自作聪明?”司马飘雪暗想。
司马飘雪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多才是申牌时分。为了稳妥起见,司马飘雪没有进小镇歇息。他溜到镇外一个僻静之处躲了半天。
等到天黑,看看已近二鼓入定之时,司马飘雪才动身往“千美楼”附近树林中去。
未进小树林,就听见一阵喊杀之声,其中依稀听得见古豪的大嗓门在厉声叫骂。
司马飘雪心下一紧:不用说,义兄“快刀”古豪落入了敌人的伏击圈。
他的敌人选择了一个完美的狙击地点。
这是在一个巨大的山崖后面,山崖距地五丈来许,眼前是一条羊肠小路,小路通向一块空场地,可容五十人来人捉对儿厮杀,再往后又是一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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