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聚集、变得混乱,烦躁,西米露露不得不要求一些人站出来帮助维持秩序。
这时身着普通、发丝灰白的老人走出,手向虚空托起,透明包袱皮出现,在半空扩大延长,将所有人包裹隐藏。
包袱皮随即变化出和周围环境近似的颜色,和周围浑然一体,附近被包袱皮替换的位置,再没有一丝人存在的痕迹。
王大成站在包袱皮下,能清楚看到外界,但在外界看来却是一片杂草碎石。
“具现构造武器,是构造工的能力。那个老家伙是构造工。”酷奇玛开口。
布裙壮汉盯着走在人群中高举双手控制包袱皮的老人,大手摩挲下巴,“这个老家伙叫壳,我在善埃见过他的通缉令,构造的武器类似包袱皮形状,名为变色桌布,可以范围隐身。”
“他本人是个惯偷,南洲很多莫名的劫掠据说都和他有关,很少杀人,没有失手记录,也没有和人正面交手记录,这样一个老奸巨猾的小偷竟然会被埃人抓到,当成祭祀品。”
皮肤黝黑身穿布裙的魁梧大汉出奇健谈,他来自南洲不是埃人而是某个部落战士。
“南洲除了埃人的三个国家善埃上埃和下埃,不允许任何其他文明存续建立国家,所有非埃人的种族只能以部落形式在南洲生存,向埃人供奉换取庇护。”
“作为火种古族之一,埃人向往恒古不变的过去,保留原始奴隶制度,排斥一切现代文明,孜孜以求恢复传说中的神朝文明的繁盛。”
“埃人的贵人自傲残暴,分裂和内乱不断,对待异族更加苛刻,我的部落每年都有战士被埃制作成陪葬武士。”
“而我只是杀死几个抓捕部族孩童的奴隶贩子,就被宣判死罪,成了祭品。”酷奇码说道。
其他人都在找寻合适的伙伴,最早的几人也下意识站在一起,形成某种抱团团伙,王大成因为毫无攻击性的气质也顺利混入。
“我不是埃人,是东洲人,新恒三郎,高中学生,在学校组织的户外活动里被袭击,醒来就出现在附近。”穿着现代运动服的眼镜少年开口。
“斯特里奇,商务公司职员。”发福的金发中年人搓搓手,“负责公司在南洲区域业务,因为得罪上埃贵人被没收财产,判处死刑。”
“王大成,高中毕业生,觉醒时间很短,来得莫名其妙。”
四人相视而笑,都觉得相见就是有缘,大家看上去又都是老实人,一定要互相帮衬,报团取暖。
包袱皮外人面鸟所形成的圆圈扩大范围,渐渐远离。
虽然上埃和下埃的两个参与成年礼的年轻人正在互相厮杀,在分出胜负突然来袭的可能性很小,可她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可能存在的侵袭上。
王大成毫不怀疑,当埃人来临这个女人会瞬间离去,留下众多诱饵被一一收割。
没有危险来临的心悸,应该不会有事?直觉很重要,但不能当作依靠,不排除有觉醒者能隔绝杀意和目的,所以只能作为参考。
聚集在包裹皮吓得人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各怀心思,警惕周围。
在极度紧张中一路平安无事,一行人来到丛林深处的山坳,面前出现几十艘草舟堆砌成防御塔,有人员在进进出出。
名为壳的老人双手扯动,包袱皮化作透明,缓缓收敛,近百人在西米露露的带领下出现在安全区域。
“这里的防御不是依靠这些外围草舟,应该有善于防御的觉醒者在暗中用能力构筑真正的防御体系,杀机暗藏。”
酷奇码边走边观察,“入口处地面狭长眼睛代表上埃法老的乌加特之眼,那只山羊则是下埃祭司的圣山羊。”
“上埃的九柱神和下埃的三柱神是埃人的不同神明体系。践踏意味唾弃、侮辱上埃法老和下埃祭祀,会被荣誉处死。”
“他们在用这种方法鉴别筛选可能存在的埃人间谍。”
王大成是诸夏人,甚至是穿越者,对于其他文明不了解也并不敬畏。酷奇码是埃人统治下的部落,首埃人剥削压迫,眼镜少年新恒三郎和金发办公室职员斯特里奇也没有顾忌,几人排队从草舟架出的门进入凹形山坳。
路口处有人巡查,引起一些人不满吵闹,不过很快平息。拒绝践踏乌加特之眼和圣山羊的人被拒绝入内,至少在表面上看可以自行离去。
山坳宽阔,山坳中央停泊几艘草船,更多的草舟遍布周围,很多人都在草舟里休息。
见到有更多人到来,有人毫不理会,有人探寻,有人冷漠。
这个聚集地在极短时间里汇聚百余人,看不出有任何布置,一切如常。
就如酷奇码所认知,觉醒者利用能力布置的防御,实际价值远远超过普通手段布置。
这让王大成想起天狐坊市斑驳破旧的外墙,面对现实和域外的诡异侵袭,防御并不严谨,可能也是因为觉醒者可以以某种能力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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