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咱们最好快点!”车夫可没那么多耐心,上来抓住夏昌的肩膀,甩手就将他扔进了大水桶。
夏昌惨叫着摔进桶底,叫声转眼戛然而止。
“赵大人?吴大人?”
竟然是刚才和他分开的两个御医。
这两位御医的脸色比他还难看,一个脸上有淤青,一个肿了半边脸。
“你们这是怎么了?”
夏昌还要再细问,水桶盖“啪嗒”一声盖上了。
赵御医苦着脸:“夏大人,这还用问吗?”
吴御医也是欲哭无泪:“我们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巴掌抽晕,扔到了这里。”
赵御医透过缝隙的光,打量着夏昌:“看样子,还是夏大人你运气好,没受伤啊!”
夏昌讪讪的笑了笑。
估计要不是有安公公在,他那一巴掌也是少不了的。
“两位大人,可知道咱们这是去哪吗?”
赵御医:“这哪知道啊?”
吴御医:“咱也不敢问呐!”
那大巴掌抽在脸上,脑袋瓜子都“嗡嗡”的,话都不敢多说一个字,还敢问去哪吗?
此时就是把他们拉去斩头台都不敢多哼一声。
马车晃晃悠悠,颠颠簸簸的走了很久,终于停在了一个宅院前。
车夫下车,掀开盖子,拍了拍大水桶:“下车!”
三个人面面相觑,但也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的爬出水桶。
“好汉,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可都是朝廷官员,你,你可不能……对我们那什么!”赵御医说的挺硬气,但是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车夫也不说话,推开院门:“三位大人,请吧。”
事到如今,夏昌他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都叹了一口气,依次走进院子。
小院干净,简洁,只有简单的一些家具,不像是有人长住的样子。
“三位大人,请稍等,我这边的水马上就能烧开了。”少女恬静的嗓音在厨房那边传来。
车夫黑着脸,指了指屋子:“那边,请。”
夏昌讪讪的点点头,上台阶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屋内,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皮肤黢黑,满脸胡茬,身上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光着脚坐在地上,在用石臼磨着什么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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