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播种者迟迟不来,不见他出现的身影,小梅开始焦虑,焦虑久了,就像电影重放一样回首往昔。
往昔还是美好的,尤其床上的往事更值得回味,毕竟是军人,膂力,冲撞力,攀沿力自然不用说,更重要的感觉,每次床笫之欢,小梅都感觉无论她是一个多么诡异的目标,都能被一颗精准的导弹射中,从此灰飞烟灭,化形于空气中,隐遁于世界。
而现在,隐遁的不是小梅,而是她眼中的未来的政治家、军事家,而现在,已经怀孕7月,她连政治家、军事家的手机都打不通了……
小梅吞金的时候,知道这位政治家、军事家已经跟她绝缘,但她还是要完成他的嘱托,孩子是不能出生的,出生会影响未来政治家、军事家的前途。只是一项,小梅只希望孩子死在她的子宫里,她不想让孩子见到他的天日。
当然,选择死亡最好的武器是未来政治家、军事家赠送的那个戒指,生于此,也终结于此,没有比这更好的甄选了。
熊炎的心情也是痛苦的,他把小梅推进炉膛的时候,很害怕那个隆起的肚子会有什么异动,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嘶叫和呐喊?
小梅选择了自杀,但也选择了谋杀,她的双重选择或许是痛苦至甚的,是自杀的痛苦甚于谋杀?还是谋杀的痛苦甚于自杀的?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火化完毕的时候,熊炎在骨灰里捡到一枚戒指,戒指已经变黑,熊炎用湿巾擦了擦戒指,戒指还是灰灰的,黑黑的,熊炎把戒指在洗洁精里浸泡一下,又用湿巾去擦,感觉还是擦不亮,熊炎心里不由一凉,难道小梅以为情义之托的戒子也是假的?
不是假的,又会是什么呢?要不真金不怕火炼,这样擦拭几次,黄金的亮色早已呈现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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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第九窃
警察一般比较喜欢嫌疑人的有罪供述,而不太喜欢他们的无罪辩白,因为嫌疑人的有罪供述可以奠定一个警察或者一伙警察的工作成效,而嫌疑人的无罪辩白则表明他们要无功而返。
凸肚警察也不例外,他对熊炎的“无罪辩白”是极不满意的,他觉得熊炎看上去表面老实,肯招供,但实际上说得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但凸肚警察是善于发现问题,善于由表及里的,即便熊炎百般搪塞,凸肚警察也已经觉得定罪不难,而现在只需要落实推定几个最关键的问题就行。
“除了卡片,书,校徽,围巾,枪,西服,民国绣花鞋,戒指,你就没有拿过人家更贵重的东西吗?”凸肚警察问道。凸肚警察故意把“塑料枪”的修饰词“塑料”去掉,在“绣花鞋”前面加上修饰词“民国”。这样可以加大面前的嫌疑人辩白的难度,使他感到辩白的力不从心。
“没有,没有拿过人家什么贵重东西。”熊炎继续抵抗。
“嘿嘿,你拿人家那块手表的录音都在我这里,你敢说还没有更贵重的东西?”凸肚警察说话铿锵有力,因为证据在手。
“我当时是试图去取下死者的手表,可是后来他醒过来了,就没取成,后来火化的时候,就忘记摘下手表了,那天太乱了,太特殊了。”
“嗯,可以了,请打住,刚才你这里说到他醒过来了,又被火化了,这是事实嘛?”
“是的,这是事实。”熊炎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严重的残缺,感觉自己在被凸肚警察牵着鼻子走。
“你已经承认把一个醒来的人,火化了,你承认这个事实嘛?“
“不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他醒来一次,吐了两次血,又死了。”熊炎这时感到像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
“吐了两次血?”凸肚警察忽然扬起剑眉,“这不正是你图财害命导致的吗?你在录音里都承认扼过死者的颈,他的吐血死亡是你直接导致的,难道你想抵赖录音里说的话吗!”
听完凸肚警察的话,熊炎感觉严重不适,他平时工作每天面对无数的死者,等待火化的人,还从来没有这样不适过,但今天他感觉到血气往上涌,脸色开始酱紫,他感觉到他不管怎么辩白,已经是铁定的杀人犯了。
“我是主张抢救的,可是家属要求火化,而且是一定要火化。”熊炎希望把责任归咎于家属本身。
“已经被你扼颈吐血身亡了,还抢救什么,如果没死,你敢火化吗?”凸肚警察并不认为死者家属有什么责任,就咬住熊炎扼颈这一环节。
熊炎想起殡仪馆馆长的话:“如果拿死者东西,还杀人这样的事情传到社会上去,殡仪馆将万劫不复……”想到这里,熊炎觉得凸肚警察即便咬住录音的细节,但他还是不能承认盗窃杀人这个事实,于是他一咬牙狠道:“你知道送到殡仪馆的人都是有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的吗,有派出所开具的销户证明吗?”熊炎决定以守为攻。
“有,怎么啦?”凸肚警察对熊炎的反问稍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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