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姜成瑄和傅品珍便离开了小屋,开着车沿着滨海公路往东开,看到一处沙滩便停下车。
「为什么是马磬言?」傅品珍捧着刚才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现煮咖啡,坐在姜成瑄用外套舖在沙滩上的垫子上,曲起膝盖,将手放在膝盖上。
「我一直都是这样乱枪打鸟的。」姜成瑄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着。
「怎么可能?你就这样随便把好朋友丢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傅品珍相信姜成瑄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
「嗯。她的来歷,我还在调查。」姜成瑄没有针对重点,正面地回答傅品珍的问题。她望向海面,等待着日出。
「为什么要调查?难道她真的来路不明?」傅品珍惊讶地问。她说马磬言来路不明,只是一种形容。实际上,她以为姜成瑄和马磬言已经够熟了。
「原本是不需要调查的。但她对清秋说,她和我们是同校同学年的同学。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不可能没印象。就算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也不会连长相都不记得。」姜成瑄皱着眉头说。
傅品珍低头思索。以姜成瑄的记忆力,尤其是对面容的掌握度,即使是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她都能记得。「但是,马磬言有必要撒这种谎吗?」
姜成瑄勾起嘴角,笑得有点诡异,「如果以剧本来说,这样的情节可以增加合理性,也能降低清秋的警戒心。如果马磬言真的用心,编出这样的剧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建立在谎言上的爱情,能长久吗?」傅品珍不以为然地说。
「如果我是马磬言,我会用亦真亦假的谎言,至少在被拆穿时,还能换得单脚站立的立足点。」姜成瑄瞇起眼睛,看着海面上逐渐亮起的光芒。
「说谎就是说谎,难道还有假的谎言不成?」傅品珍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上。睡眠不足已经让她的眼睛有些乾涩,她不想再被刺眼的阳光袭击。
「谎言也有善意的嘛。而且那是别人的事,你就不要这么在意了。」姜成瑄安抚着傅品珍说。
「你最好记住这是别人的事。」傅品珍觉得姜成瑄根本就无法从宋清秋的事情里置身事外。
姜成瑄訕笑几声,没有回答。
「马磬言生病了。」姜成瑄在电话里,劈头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自从海边回来之后,宋清秋就没再接过马磬言的电话。想起那天冰凉的手,她匆匆地抓起车钥匙,对电话那头的姜成瑄说,「我知道了。」
没等姜成瑄再说第二句话,她便掛断电话。坐进车子里面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荒谬。她既不知道马磬言住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急着去看她。手机震动起来,她掀开背盖,看到是姜成瑄发来的电子邮件,内容是马磬言家的地址。她微笑着将地址记在脑海里,发动车子开出公司的停车场。
所谓的好朋友,就像游击手与一垒手,总能在打者上垒之前,站在垒包上伸出手,就有人将球准确无误地传进自己的手套里。
宋清秋站在马磬言家门外按了许久电铃,却怎么也没有回应。正当她想离开时,对讲机上浮现马磬言的影像,「进来吧。」
推开虚掩的门,踏进马磬言的家,说那里是间仓库也不为过,而且还是没有屯积货物的仓库。傢俱除了必备的工作桌和椅子之外,就只有一张大概是放松用的单人沙发。开放式的厨房倒是比较完整,至少冰箱、微波炉、烤箱之类的家电都有,但傢俱也只有流理檯前的一张高脚椅。
除了这些之外,工作桌后一整面墙的书柜,成了这间屋子最大的焦点。马磬言从书柜旁一扇镶着毛玻璃的门后走出来,肩膀上披着毛巾,长发还在滴着水。
「幸好刚才看到姜成瑄发来的电子邮件,知道你要过来。否则,这段时间本来是打定主意,就算是消防队来敲门,我也不开门的。」马磬言坐到工作桌后,一边咳着一边打开笔记型电脑。
「打扰到你了吗?」宋清秋拿起马磬言肩上的毛巾,轻拍着她的头发,拭去多馀的水分。
「没有。」马磬言接过毛巾,侧着头擦乾头发。
「对不起。我不该拉着你去淋雨的。」宋清秋心怀歉疚地说。
马磬言默默地点点头。
「你的点头是接受我的道歉?还是说我不该拉你去淋雨?」宋清秋第一次见到有人用点头来回应别人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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